絲蘿忙湊上來:“奴婢來吧!”
其他人也都搶著幫忙,七手八腳的,忙沒幫上多少,倒是添亂居多。
薑妱也不嫌棄,慢吞吞地一個步驟一個步驟地指點著他們去做,忙活了大半個時辰,總算做成了一個燕子形狀的風箏。
李穗感慨道:“想不到這小小的紙鳶做起來竟這樣費事,奴婢怎麼舍得讓它隨風飛走,得擺上香燭供奉一輩子才對得起皇後娘娘的辛苦。”
隻有一個怕不夠,薑妱便接著教他們做了四個簡單的方形風箏。
做好之後,她拿在手中端詳了一下,笑著道:“還缺幾抹顏色。”說著提筆分彆在風箏上認真描繪了起來。
雖然沒有費太多時間,線條也隻是勾勒了寥寥幾筆,但是薑妱筆下色彩鮮明,明麗非常,沒有過多的追求寫實,但是卻有極至的神似。
夏梔歪頭看了眼,忍不住捂嘴驚訝道:“好漂亮,這是……我們的名字!”
沒錯,薑妱畫的是綠蘿、藤蔓、梔子和麥穗。
薑妱將筆放在筆架上,隨意點了點頭:“正巧一人一個。”
他們都很驚喜,絲蘿也一改之前的緊繃,臉上不自覺掛上了笑容,語氣歡快的問道:“那這隻燕子娘娘要給誰呢?”
燕子形狀的風箏是最精致最好看的,四個人都有點想要,但是都不好直說,眼巴巴的盯著薑妱,她隻好無奈道:“且放在我這裡吧,等再湊夠四個,你們再分?”
幾人隻覺皇後對人未免也太寬厚了,又怎麼舍得勞動她再費心血製作三個這樣複雜的風箏,春藤抽了抽鼻子,“娘娘跟我們一起好不好?”
忙活了這些時候,薑妱額角已經有些出汗了,她拿出帕子和擦了擦汗,搖頭道:“你們去吧……我不愛動。”
說著她將那隻燕子風箏拿起來,帶著笑意打趣道:“今天你們誰幫忙最多,這個……”
話音還沒說完,之前離開的許致卻突然去而複返,手中拿著一封信徑直走進了涼亭。
“就給誰……”薑妱後半句恰巧落地。
許致默不作聲的看了薑妱一眼,沒有遞信,卻先低頭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風箏。
薑妱一時無言,氣氛安靜了一瞬間,絲蘿最先反應過來,她皺眉道:“是哪裡來的信?”
許致收回了盯著風箏的目光,將那封薄薄的信雙手遞過去:“東京來信,請皇後親覽。”
薑妱這下立刻忘記了方才的尷尬,放下手中的紙鳶,接過信馬上打開拆開了信封。
她如今怕得就是這是京裡來信通知她回宮的,即使知道若真是如此,那大概率得是宮內的內官出宮傳聖旨來召皇後回宮,但是她到底初來乍到,對晉國不算了解,誰知道晉皇到底是什麼習慣,萬一人家就是習慣這樣給妻子寫信呢?
因此薑妱打開信紙,卻先翻到最後一頁去看落款。
“臣褚氏景和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