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窮了點,好歹對她還是不錯的。現在這個男人脾氣不好,兒子脾氣也不好,繼女脾氣也不好,現在這個兒子的女朋友也不是好惹的。
彭星海叫:“人看好了,錢放下可以走了!”
“小曹!小胡!”黃聆叫了一聲,兩個小夥一左一右把彭星海給扣住了。原本還想拿錢的劉秋鳳縮回了自己的手。
彭星海大叫:“這是要乾什麼?”兩個年輕小夥,這是要打他了?人家年輕力壯,他打不過啊!
沒有預料中拳頭,他眼前的畫麵是這樣的,黃聆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彭紫菱的領子左右開弓就是兩巴掌,整個過程太快,聲音太響,一下子彭紫菱白皙的臉蛋上五指印透了出來。
彭紫菱還沒反應過來,黃聆接下去的巴掌又上來了,她想要掙紮,跟黃聆之間還是有力氣上的差異,一下子被她給製住了,彭星海這個時候害怕地大叫:“你怎麼伸手就打人?”
黃聆一把將彭紫菱給推到了牆壁上:“聶修謹惹你爸爸生氣了,你爸爸沒本事,不敢打聶修謹,打他媽出氣,讓聶修謹心疼。我照抄這個邏輯了,打你,讓你爸爸心疼。”
彭紫菱的人設就是嬌弱的小白花,也就是敢在聶修謹媽麵前發發脾氣,遇見這種事情,嚇得大哭。聽見黃聆這麼說彭星海叫:“你要乾什麼衝我來!”
“不,不!”黃聆放開了彭紫菱,“我跟你一樣欺軟怕硬。你女兒我欺負起來剛剛好!我就喜歡欺負她!”
彭紫菱一脫離黃聆的手,立馬嚇得蹲了下去,在那裡嗚嗚嗚地哭,拉住劉秋鳳的手臂:“媽,你看修謹哥,找的什麼狐狸精,她來打我。”
到底是自己從小帶大的小姑娘,劉秋鳳對彭紫菱有感情,捧在手裡捧慣了,舍不得她吃一點點苦,這個時候倒是拿出了為母則剛的勇氣來,劉秋鳳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眼淚看向黃聆:“你這是乾什麼?這是我們家的事,不用你來管!你還不是我兒媳婦,就算是兒媳婦了,你也不能管公婆的事情,也不能打小姑。”
黃聆側頭,很有氣勢地看了她一眼,劉秋鳳哪裡見過這樣淩冽的眼神,不敢把接下去的話說出口了。
黃聆挑眉:“你需不需要,說了不算!你兒
子說了,他什麼都聽我的。你一向沒什麼主意,我也替你拿了。老錢,你拉著劉阿姨!”
哪怕以後是自己的婆婆,這種不明事理的婆婆,她現在不想跟她講道理。老錢拉著劉秋鳳:“您彆說話了。”
她走到彭星海麵前:“我知道你最寶貝你這個女兒。聶修謹也寶貝他媽,反正你記住我的話,你不對他媽動手,我就不對你女兒動手。隻要讓我知道你打了她,下次我打起你女兒,不會是幾巴掌了事了。我會按照你打她的樣子,打你女兒,不會少半分。”
“你敢?”彭星海大叫。
黃聆一腳踹蹲著的彭紫菱的屁股上,沒用多少力氣,但是彭紫菱哭得大叫起來。黃聆轉頭看向彭星海:“你認為呢?”
黃聆低頭:“彭紫菱,想不想我去你們學校門口堵你啊?你說,你們班的那個鐘燕會不會很高興啊?我如果在你校門口,打你並且說你勾引自家繼兄,導致你繼兄受不了搬出去,那個齊樂還會喜歡你嗎?”
鐘燕是書裡的一個降智女配,專門作妖,欺負彭紫菱之後,校草齊樂就過來幫彭紫菱,促進他們之間感情的升溫。
彭紫菱聽見黃聆這麼說嚇得嚶嚶嚶都停下了,一雙小鹿斑比一樣濕漉漉的眼睛抬頭看著黃聆,她不明白黃聆怎麼連她學校裡的事情都知道,這讓她恐懼。
黃聆笑得猶如童話裡的壞皇後:“好姑娘,知道輕重的,對吧?那就好好勸勸你爸爸,讓他不要對你後媽動手。知道嗎?”
彭紫菱掛著眼淚連連點頭,黃聆把手放在她的胳膊上扶著她起來,站在彭星海的麵前,黃聆笑意盈盈對著彭紫菱說:“來,當著你爸爸的麵,跟我保證在聶修謹回來之氣,你會竭儘全力拉住他,不讓他對你後媽動手。”
彭紫菱渾身發抖,臉上的淚,頭上的汗,她抽咽著說:“爸爸,你答應她吧!”
彭星海本來就不是什麼牛逼的角色,看見這種情形,早就慫了:“我不會打她的,再也不會打她了!”
黃聆拍著彭紫菱的肩膀:“長久的保證,我不需要。隻要這幾天,你能做到,我保證不動你女兒,你要是保證不了,反正我這個聶修謹的女朋友,去他繼妹的校門口,說繼妹勾
引繼兄,導致繼兄搬出家門,這個理由我肯定會用上。”
女兒是他的心頭肉,彭星海叫一聲:“我肯定不打她,行嗎?”
黃聆看著彭星海,笑一聲:“吃軟飯,就吃軟飯。吃了軟飯,要守規矩,軟飯硬吃,最惡心人了。”彭星海臉都綠了,可人家帶著這麼一幫子人,還這麼狠,他能說什麼?
黃聆這才對著小曹和小胡說,“行了,咱們走吧!”
小胡和小曹放開了他,老錢在邊上替黃聆打開了門,黃聆看了一眼劉秋鳳:“這幾天自己想想清楚,要不要再跟這麼一對糟心的父女生活在一起。你不心疼你兒子,他卻時時刻刻記掛著你。”
彭星海父女也就是屋裡橫的主兒,等人一走,渾身上下抖地跟糠篩似的,說不出話來。
這是劉秋鳳第一次見黃聆,這一段的記憶卻可以伴隨她一輩子。
三個大男人,跟在的黃聆的身後,黃聆還真有大姐大的感覺,這感覺簡直了。
上了車,老錢翹起大拇指:“小黃,你也太厲害了!”
“錢師傅,你還叫小黃啊!這是咱們老板娘了!”小胡腦子特彆靈活。
“對對對!老板娘真厲害!”老錢哈哈笑著。
“去去去!老錢,你彆胡說八道!”黃聆笑著說,“一起去西海西餐社吃你們老板最喜歡炸豬排怎麼樣?讓他報銷!”
“這個靈的!小曹,小胡你們還沒吃過吧?”
兩個男孩子都是外地出來打工的,哪裡吃過這種東西。一起轉道去了西海西餐社,兩個小夥子不知道吃什麼才好,黃聆做主給他們點了餐。
黃聆出去給聶修謹發了個聲訊,立刻聶修謹回電話過來:“怎麼樣?”
“我把彭紫菱給打了!”黃聆第一句就是這個。
“怎麼打她了,她又說那些不二不三的話了?”聶修謹首先想到的就是彭紫菱胡說八道,惹怒黃聆了。
“她說了幾句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要讓彭星海心疼……”黃聆把剛剛做的事情跟聶修謹一五一十地給說了一遍。
聶修謹沒想到黃聆會來這麼一招,他在電話那頭說:“還是我老婆厲害,這一招可以的!”
“呸,誰是你老婆!”剛剛被叫老板娘,這會兒又被叫老婆,黃聆也是無語
了嗎,“我帶著小曹他們吃晚飯呢!不跟你說了!”
“等我回來好好跟我說!辛苦了,寶貝,想你!”聶修謹放下電話,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下去。
黃聆回到位子上,菜已經上來了,大家都在吃了,趁熱吃牛排。
“小黃,為什麼不打那個彭星海啊?那個老刁東西,不揍他我手癢。”小曹問黃聆。
“你們打彭星海容易失手,到時候難道你們進去拘留多少天?留個案底?而且打彭星海,還沒有打彭紫菱效果好。再說了我打彭紫菱,最多就是兩個小姑娘揪頭花,就算是報警了,你們認為警察會當回事嗎?連居委會都不會出現。”黃聆笑著說,“可當時的情形,你說彭星海怕了嗎?”
“當然怕了,臉都綠了。”小曹說,“可你為什麼說隻管到等聶總回來呢?”
“這個就是發生質量問題之後,采取的臨時措施和長效措施的區彆。我的目的是讓彭星海不打你們聶總的媽,讓你們聶總能在外邊安心地出差。但是回來之後,該怎麼處理,就是他這個兒子的事情了。臨時措施要果斷,長效措施要徹底。”
小曹眼睛一亮:“我一直被質量搞得雲裡霧裡的,為什麼又是臨時措施,又是長效措施。原來是這樣啊!”
“對的。”黃聆笑著。
“那聶總的媽,如果留在那裡她肯定不會好過吧?畢竟出了今天的事情,那對父女,不會給她好臉色吧?當時其實可以帶走她的,直接帶回公司裡,等聶總回來。”
“如果帶回來了,她幾天之後又忘記了,等你們聶總回來,她又蹬蹬蹬地往那個誰那裡飛奔而去,該怎麼辦?隻有她被那對父女冷言冷語,難受了,委屈了,才能迫使她想一些事情。”黃聆笑著說,“跟管人是一樣的,不同的人用不同的管理方法。聶總的媽媽,說到底是搞不清楚的老綿羊。你告訴她,那是披著羊皮的狼,沒用。你得讓她蹲在羊皮狼麵前,讓那隻狼對著她露出獠牙,同時又要控製住不讓那頭狼咬到她,才能讓她看清楚。”
這是明麵兒上的話,實際上,被黃聆這麼一攪,就算劉秋鳳再委曲求全,她和那對父女之間的關係已經破壞殆儘了,想要修複也困難了,這就如同本來關係很好的小夫妻倆,如果一直有個惡婆婆在裡麵攪和,終究小夫妻倆會以離婚收場。他媽可以看不清楚,但是他們之間的婚姻,實在不能在繼續了。按照聶修謹的發展速度,很快就能上一個台階了,難道還跟這對父女在一起扯不清楚?
“受教了!”小曹說,“老板娘就是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