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學神(2 / 2)

球服沒有袖子,他掰著自己肩膀看了眼傷口:“剛開學,這是想給咱們班下馬威呢。”

方渡燃臉色平靜,習以為常:“多行不義必自斃,沒見過這麼上趕著給自己開瓢的。”

實際上五班的Alpha人數要比七班多七八個,能打的也不是沒有,但架不住方渡燃的拳頭實在是太硬,也就是靠著這點才能相互牽製。

許烈陽也知道今天這事肯定沒完,可惜他剛才不在,也隻能過過嘴癮罵幾句。

賭球、賭單挑、賭群架、賭打遊戲,也都沒怕的,這已經成了他們跟五班解決問題的默認方式,

今天沒打起來,肯定是因為五班那兩個能打的還沒來學校報道。

原本行知樓是分給他們跟五班兩個班一起打掃的,十二中在升學率上雖然爛得出奇,但在勤勞改造、強身健體這方麵,一直是走在前列,深深奉行了勞動改造。

可惜他們兩個班都不是省油的燈,去年高一剛入學,這一群背景各異、但都不差錢的小二世祖們,八成正憋著被送來十二中監管的氣。

第一個周的大掃除就因為一點小摩擦徹底引爆,在走廊裡打起來,性質極其惡劣,幾乎四分之三的人都領了處分。

鼻青臉腫都是輕的,光許烈陽和趙霖兩個人身上都留了血印子,有的打一兩個月繃帶也不稀奇。隻有方渡燃看起來連個傷疤都沒有,還輸出了他們七班最強悍的戰鬥力,一個人打趴了六個Alpha,在十二中一戰成名。

從此往後,方渡燃所在的七班跟五班就結下梁子。

約定俗成地靠實力靠拳頭說話,誰輸了誰打掃。比起那場大亂鬥,反而還平靜不少。

他們一行離開球場從樹蔭下走回教室,方渡燃才撿起來剛才的消息。

“他長什麼樣啊?男的女的?”

許烈陽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你說省前十?”

趙霖也看向他。

許烈陽卻卡了半天,撓撓頭有些為難:“我不知道怎麼說,他是男的,但跟彆人不太一樣。”

方渡燃眉梢微挑:“他比我們多個頭?”

“哈?”許烈陽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也不是吧。”

方渡燃:“那有什麼不一樣。沒多長個腦子,也兩隻眼睛一張嘴,不就是個學霸嗎,他還能變異不成。”

“我聽說他是個Alpha,不是普通的那種學霸,是學神。”趙霖看他吞吞吐吐的,把自己先前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他比許烈陽的性格要沉穩點,很少說些誇大其詞的東西,方渡燃聽他這麼講,也起了點興趣。

“傳說他中考的時候,全市第一個走出考場,電視台堵著考場門口采訪,他直接說太熱了,最後一道大題估計要解五分鐘,所以就提前走了。都這樣了,還能考全省前十,他這腦子結構跟彆人不一樣吧。”趙霖合理懷疑。

許烈陽雖然是個吊車尾,沒有學習那根筋,但聽到趙霖這番話也不免有點兒酸,擠了一句:“逼都讓他一個人裝完了。”

“真的。”趙霖看他不信,拿出手機打開瀏覽器搜索了關鍵詞。

很快就找到了這位學神當時的采訪。

視頻背景是拉著紅色橫幅的考場,門口還有維持秩序的交警入鏡,而考場用來隔離無關人員的安全線就在他的身後。

貨真價實熱乎乎的中考第一線報道。

標題地點是在隔壁的省會城市A市,點擊播放。

方渡燃淡淡地掃了一眼他的手機屏幕,視頻的像素有些模糊,男孩的聲音也不是很清晰,可能是被壓縮轉發太多次了,要伴隨著字幕去看。

烈日下,鏡頭裡的主角戴著棒球帽,根本看不到臉,看來是真得很怕熱。

隻有領口邊緣,沒被帽簷陰影覆蓋的幾寸脖頸,白得像在發光。

如果剛才聽到學神那些傳說,還覺得是裝逼,三個人看完視頻,剛才還酸的許烈陽也徹底心服口服了。

因為人家直接當著采訪的鏡頭,大概講了一下沒寫的最後一道大題的解法,看樣子是不想多留,純粹為了應付記者。可態度始終都維持在有禮貌,甚至是非常有禮貌,能看出來家境優渥,教養也很好的程度。

至於關於有錢的判斷,是因為那隻棒球帽的logo,可是連許烈陽自己想買,也要咬咬牙掏空零花錢的。

“這一波,簡直是降維打擊。”他歎道。

於是趙霖也疑惑起來:“他以前的學校,也是個私立吧,我記得我爸跟我提過,裡麵考上劍橋之類的國外名校都不少見,國內的話,基本上個個都能上雙一流。我爸當初擠破頭想送我進去,結果這學校不止考察家庭經濟資產,父母受教育程度,還要求特長考級證書、獲獎證書、筆試、麵試和學業成績一個都不能少。”

他掰著手指頭數條件,最後也忍不住吐槽:“彆說跟十二中比,就跟市麵上能看到的私立重高比,也純粹有壁。以他這成績和家庭條件,轉學來我們學校,就跟皇上微服私訪似的。”

“我們學校也不差吧。”

許烈陽受到了衝擊,誇張地拍拍自己的胸口順氣。

“不差是不差,什麼都好,可升學率差啊。”趙霖說:許烈陽:“學神可能是腦子太緊張了,來我們學校放鬆放鬆。”

“像他這樣的,根本用不著普通的老師教了吧。”過了會兒,方渡燃隨口接了一句。

許烈陽和趙霖紛紛看向他,一起點點頭:“燃哥說得有道理。”

“那他到底長什麼樣啊?”方渡燃問。

他們都很少見到十二中的校霸對一件跟拳頭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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