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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夫子喊來姚枝雪是告訴她好好準備一個月後的小考。
“你剛來,對學習內容有不了解的地方就多問問陶青,這次小考涉及到分班,不能掉以輕心。”
他又將挑好的幾本書遞給她。
“你們這些有錢人家的孩子,寫的策論雖然漂亮,卻也不切實際,這幾本書你回去好好看看。”
姚枝雪恭敬道:“多謝夫子。”
趙夫子越看他心中越滿意,多乖的孩子。
他又斜了戎秋一眼,“你啊,好好練練你那狗爬一樣的字!”
戎秋無語。
能不提這個了嗎。
正好又有幾位學生來請教,姚枝雪便和戎秋一同回了寢舍。
戎秋的寢舍一如既往的溫暖,用過晚膳後,姚枝雪索性留在他這裡看趙夫子給她的書。
戎秋本來想趕她回去,但轉念一想,難不成讓她和那個陶青待在一起嗎?
遂作罷。
沒幾個人敢在戎秋寢舍外吵鬨,因此他這裡還算安靜。
他抄了一會《孝經》,起來活動活動身體,目光忍不住放在姚枝雪身上。
她正安安靜靜地坐在桌前寫字,就像之前在彆院裡一樣。
這一本裡麵記錄了曆屆學生的優秀策論,姚枝雪將不懂的地方謄抄下來,準備留著回去問陶青。
戎秋有些坐不住,在屋裡走了幾圈。
姚枝雪很認真,沒有注意到他。
他又咳了幾聲,見她依然不為所動,隻好慢悠悠來到她身後。
“你真準備考去甲班啊?”
他驀然出聲,姚枝雪筆尖一頓,在紙上留下個印記。
她放下筆,揉了揉手腕。
“我……還沒想好。”
去甲班意味著會與戎秋分開,於她而言,當務之急是與戎秋培養感情。
她不確定,戎秋這顆心好像也跟著吊了起來。
他坐在她身邊,掃了眼她記錄的問題。
“這些你準備問陶青?”
姚枝雪點頭。
他又不樂意了,心裡盤算著怎麼才能把姚枝雪和陶青分開。
姚枝雪忽然道:“那個劉添福總是在學院裡胡作非為,平常就沒人管嗎?”
“他?”戎秋想了想,不屑道:“狗仗人勢而已,不過還真沒人敢管。”
“他欺負你了?”他皺起眉。
“沒有……”姚枝雪端詳他的神色,“不過我看見他欺負彆人了。”
她話一說出口,戎秋好像就有了感應似的。
“陶青?”
姚枝雪再遲鈍,也感受到了他對陶青的不喜。
她沉吟片刻,謹慎道:“也有彆人。”
戎秋:“……”
他緩緩露出一個笑。
“你若想讓我出手教訓劉添福也可以,不過我的條件是你自己離開書院。”
姚枝雪毫不猶豫道:“那還是算了。”
戎秋輕哼一聲,對她的表現還算滿意。
“陶青我也知道一點,他一有時間就抄書畫畫什麼的,怕是沒時間教你。”
他說的沒錯。
陶青每日既要學習又忙於生計,不是給學院抄書就是給學院做義工,每日早出晚歸,確實沒時間。
姚枝雪遲疑片刻,問:“假如我給他錢讓他教我呢?這樣可以嗎。”
“當然不行!”說完,他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激,咳了一聲,“他們那種文人呢,最講究什麼風骨了,有句話不是說不受嗟來之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