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枝雪看向他。
前世她死的早,不知後來他有沒有做成想做的事呢。
“我不懂那些,可哥哥要萬事小心。”
-
姚枝雪不在的這兩天,戎秋算是閒的要死。
真是怪了,以前怎麼沒覺得這麼無聊。
偏偏趙夫子看他又看得緊,他連個院門都出不去。
李蘊然來尋他的時候,他正坐在桌前,一臉苦大仇深地盯著字帖。
“你那位小姚同學的問題我都做了解答,你可以還給他了。”
戎秋翻看幾眼。
李蘊然的字也不差,鐵畫銀鉤,行雲流水,戎秋越看臉越黑,“啪”地一聲把書合上,放在一邊。
他把自己練的字團起來扔在一邊,語氣十分不滿,“我的字就那麼差?”
李蘊然好笑地看他一眼,“怎麼突然在意這個了。”
“還不是趙老頭……你是不知道他怎麼說我的。我練了一天,手都快廢了。”
他是真的不理解,字這種東西,能認出來不就行了,寫出花來又能怎樣?
偏偏趙老頭總是拿陶青的字給他看,還一直說著什麼雲泥之彆……
出於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他竟然真的在房間裡練了兩天的字。
雖然沒有看出任何進步就是了。
“你字好,是不是有什麼秘訣,過來教教我。”他拉著李蘊然坐下,憤然道:“最好是那種能讓我的書法一日千裡的,我就不信比不過那個陶青!”
李蘊然:“……練字最講究沉心靜氣,你如此急功近利,怎麼能練好。”
戎秋不滿,“我怎麼就不沉心靜氣了?”
他提筆懸腕,像模像樣地落下一筆。
外麵突然傳來吵鬨聲,一滴濃墨落在紙上。
李蘊然提醒道:“沉心靜氣。”
戎秋呼出一口氣,繼續落筆。
“有人落水了!”
“快救人啊!”
戎秋放下筆,一臉嚴肅。
“你聽見沒有,有人落水了,性命攸關,我得去看看。”
李蘊然:“……”
就知道你沒那個耐心!
落水的不是彆人,正是陶青。
劉添福帶著幾人站在岸上,手裡拿著長杆,隻要陶青往上遊,便用長杆將他支回去。
“快快快,他往那邊遊了,你去那邊攔他。”
幾人圍住湖,隻要陶青冒頭,便爭著用長杆將他按回水裡。
劉添福大笑幾聲,指揮道:“你們可輕點,彆傷了我們這位未來進士的臉。”
他們鬨出的動靜大,沒一會便圍了許多學生。
礙於劉家勢大,一時間竟沒人敢下水救人,隻得勸道:“劉少爺,收手吧,這樣下去會鬨出人命的。”
劉添福斜眼打量著出聲的人,“我不過是在與陶青玩鬨而已,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他高聲道:“小心點,讓他喘幾口氣再按下去。免得被人以為我在欺負人。”
有人看不下去,想下水去救人,劉添福惡劣道:“你又是哪個,可千萬當心有命下去沒命回來。”
這已經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陶青在水中的掙紮已經越來越小。
初春的湖水冰寒,他堅持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