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秋一拍桌子,聲音引得班裡的人都看了過來。
他快被姚枝雪氣死了。
先是陶青,後又是這個什麼安維鈞。
她進書院到底是為了誰啊?
對這兩個人比對他還好!
他進班裡這麼久,怎麼不見她過來說話?
果然,他就知道她的話不可信,什麼想要嫁給他之類的話,肯定隻是說說而已。
安維鈞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出。
偏偏姚枝雪還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更生氣了。
戎秋把視線移回到安維鈞身上,怒道:“你抖個什麼?膽子小得跟個老鼠一樣。”
安維鈞:“……”
為什麼!
到底是為什麼!
他究竟哪裡惹到戎秋了?
戎秋怕再待下去會被氣死,起身往外麵走。
暗自關注著這邊的學生們鬆了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沒鬆完,戎秋又走了回來。
不行。
他要是走了,這個安維鈞豈不是更隨意了。
“你,後邊待著去。”
戎秋深吸一口氣,偏頭示意他離開。
安維鈞書都沒敢拿。
奈何後麵都坐滿了,他想不如直接翹課算了。
但戎秋說的是讓他在後麵待著,萬一他直接走了,又莫名其妙惹到戎秋怎麼辦。
於是隻好蹲在角落。
戎秋對他的表現還算滿意,這才又坐了下來。
他道:“這個安維鈞嘰嘰喳喳的,吵得我頭疼。”
不對,他解釋什麼。
於是他又道:“你之前寫的問題李蘊然已經作了注解。”
“這麼快?”姚枝雪有些驚訝。
戎秋“嗯”了一聲,“你晚上到我那來拿。”
姚枝雪還想說些什麼,趙夫子已經喜氣洋洋地走了進來。
“為了提升你們的身體素質,今年的小考製度進行了改革,新增了禦馬與平射兩項,積雪已消,學院的騎馬場也已經建好,下午的課就在那裡上。”
他笑嗬嗬地捋著胡子,“大家不用太擔心,學院念在是臨時改革,所以會降低禦馬與平射的難度。”他話鋒一轉,“不過你們也不可掉以輕心,千萬要嚴陣以待。”
趙夫子目光落到姚枝雪身上,“如果成績太差是會影響到分班的。”
姚枝雪:“……”
怎麼辦,禦馬與平射,她一樣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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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課程結束之後,姚枝雪跟著戎秋回了他的寢舍。
兩人一起用膳多次,姚枝雪已經摸清了他的習慣。
他喜歡辛辣些的飯菜,肉也是多多益善。
他們兩個對坐,桌上的菜好像也跟著涇渭分明,他那邊的菜更紅些,而她這邊就清淡許多。
姚枝雪想到他早上莫名其妙地發火,委婉道:“殿下飲食還是清淡些好,免得火氣太大。”
戎秋聽罷,道:“其實這幾道隻是看著辣,實際很淡,我不過是喜歡紅色才讓他們做成這樣。”
這種一聽就知道是在扯淡的話,偏偏姚枝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