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忍不住又抖了一下,她現在又慌又亂,好不容易等她把理智撿起來,想推開對方時,對方卻突然抓住她的雙手摁在了樹上。手背抵在粗糙的樹皮上,她的腰背也與樹皮緊密接觸。鄔相庭動作霸道而快速,霜霜還來不及呼救,唇已經被對方堵住了。
她眼睛倏地睜大了,然後瘋狂地掙紮起來,可是她那點力氣在對方眼裡完全不夠看的,如同蜉蝣撼大樹。
簡直混蛋。
霜霜氣得渾身發抖,她什麼時候被一個男人如此欺負過?
他居然還把舌頭伸進來,霜霜氣得都快七竅生煙,卻因為反抗不了,最後氣憤變成眼淚,但是因為她要強,故而眼淚隻是盈在眼眶裡,搖搖欲墜,眉目間的高傲成了狐狸借來的虎皮,終究是露出一分可憐。
她鼻尖能嗅到對方身上的酒味,而鄔相庭也察覺到她哭了,可是他盯著霜霜的眼淚,眸色越發幽深,等到他鬆開霜霜的時候,他的舌尖還有對方眼淚的味道。
莫名有點甜。
霜霜完全被輕薄了,她渾身發抖,怒視對方,太多惡毒的話都被她壓在舌下,理智讓她還是忍住了。她現在隻是個花娘,不能罵。
“不打我嗎?”鄔相庭聲音很低,帶著宿醉的醺意。
霜霜聞言更是生氣,怒視著鄔相庭,她的眼睛裡像是有一團火,方才還水汪汪的眼睛突然燃起火,隻是讓人覺得更漂亮,鄔相庭也如此覺得,故而他再一次往前踏了一步。
霜霜的嗚咽聲從唇瓣傳出,對方身上的味道像是把她籠罩住了,除了酒味,還有其他味道,霜霜形容不出來。一而再的被對方欺負,霜霜又氣又惱,對方一鬆開她,她顧不上太多,抬起手就是一巴掌甩過去。
那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鄔相庭的臉上。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泡了藥水的原因,霜霜的那一掌更像是輕輕拂過鄔相庭的臉,她打完就意識到這個問題,立刻想再打一巴掌,可是這次還沒有動手,就被捉住了手。
鄔相庭一言不發,隻是盯著霜霜。霜霜本來還生氣地瞪著對方,卻漸漸在對方的視線中弱了下去。
真是太討厭了。
真是討厭死鄔相庭了,她在心裡想。
鄔相庭慢慢地鬆開了霜霜的手,然後在霜霜的視線裡離開了。她看著對方走,無可奈何,最後她一陣風一樣地回了房間,開始砸東西。她實在是氣得不行,腦海裡還一直回想起對方強吻自己的情形。水香本來在收拾屋子,看到霜霜進來還沒說話,就看到她跟瘋了一樣砸東西,嚇得在旁邊不敢說話,等到霜霜去拿屋裡最名貴的花瓶時,她才衝了出去,“霜霜姐姐,這個不能砸!”
霜霜正要把花瓶舉起,聽到這句話,頓了下。
水香連忙把花瓶抱開,“霜霜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她這是在乾什麼?
霜霜突然反應過來了,這裡不是薑國皇宮。
她轉過頭看著滿地的狼藉,不知道怎麼說,水香小心翼翼地看著霜霜,見她似乎平靜了些,才鬆了一口氣,但是還是忍不住抱怨,“霜霜姐姐,你這是乾嘛啊,杜娘知道一定懲罰我們的。”
霜霜聽到水香的話,卻問了另外一個問題,“昨夜鄔少爺點了哪位姐姐?你知道嗎?”
“鄔少爺?姐姐說的是鄔相庭少爺嗎?”水香見霜霜點了下頭,便說,“鄔少爺和宋少爺昨夜喝醉了,便宿在了這裡,不過鄔少爺是一個人睡的。”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表情變得有些奇怪,眼神裡有幾分鄙棄,“雪蠶姐姐昨夜想進鄔少爺休息的那間雅房,還沒進去,就被杜娘趕走了,還罵她上趕著犯賤。”
那他昨夜沒跟其他女人睡?
霜霜心裡總算舒服一點了,如果鄔相庭昨夜睡了一個花魁,今晨又輕薄自己,真是世上最惡心的人了。
霜霜砸東西的事自然被杜娘知道了,杜娘見一地狼藉氣得直接罰她一天不許吃飯。不吃飯倒也還好,隻是她還要接受訓練,跳完舞她都要癱軟在地了,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眼冒金星,而她還要繼續泡那個藥水浴。
那個藥水浴讓霜霜的體質似乎變得更奇怪了,不提她的肌膚,嫩如嬰兒,白如冬雪,她甚至更加敏感了,剛泡完的時候,水香幫她穿衣服,碰一下她的腰,她都要低呼出聲。霜霜怕這個藥水有著催.情的作用,長期泡的話怕是要把她養成一個床上的禁.臠了。
霜霜為此特意去問了蟬衣,蟬衣卻說:“我當年隻泡了七日,隻是皮膚光滑一些罷了,沒有其他。”
難道是她泡了快四個月,所以效果不一樣?
蟬衣見霜霜若有所思,倒是安慰她,“你也不用想那麼多,若那藥水讓你有奇怪的反應,你生辰之後,杜娘就應該不會讓你再泡了,你現在多思考的是你生辰那日,你自己心裡就沒打算?”
“打算什麼?”霜霜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