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鄔相庭把她塞進去,機關也重新合上了。
霜霜躲在塌下的機關裡,外麵的聲音她聽得不是特彆清楚,但還是能朦朦朧朧聽到一些。似乎沒過多久,還有人上了這輛馬車。不知道又過了多久,馬車晃了一下,還能聽到馬的嘶叫聲。
隨後霜霜居然聽到了女人的哭聲,而且這個哭聲還有些熟悉。
她還沒想起在哪聽過時,鄔相庭的聲音響起了。
“哭什麼?”
冷漠而陰鷙,真是沒人情味到了極點。
“我……我跟他走了之後,你答應我的事能辦到嗎?”
霜霜眼睛瞪大了些,這個聲音是蔣姑娘的聲音。
“雖然每個人都有舌頭,但有些人舌頭似乎不該存在,你說呢?”
“我知道了,鄔少爺,但求求你,一定救了我的爹娘,我不是故意要接近你……”蔣姑娘的聲音戛然而止,似乎被什麼強行打斷了。
而躺在塌下的霜霜已經感到後背發寒了,鄔相庭和蔣姑娘在說什麼事情?什麼叫做她不是故意接近他的?鄔相庭又答應了蔣姑娘什麼事?
而蔣姑娘待會要跟誰走?
霜霜腦海裡一個謎團接著一個謎團,而這時馬車似乎又上來人了,這次人似乎不少。
“哎,這上麵一個大美人,大當家,你看,這個搶回去當媳婦怎麼樣?”
“好倒是好,不過抱著美人的少爺不一定能接受吧。欸,大少爺,我看上你媳婦了,說吧,給不給?不給我就把你砍了,再搶她走。”這個說話的男人聲音非常嘶啞,顯得有些奇怪。
“錢財都可以歸你,但她不行。”鄔相庭的聲音。
隨後蔣姑娘的聲音也響起了,“彆,相庭哥哥,彆讓我跟他們走,我發誓,我再也不跟你鬨小性子了。”
“哎呦,還會鬨小性子,我最喜歡會鬨小性子的美人。兄弟們,動手。”又是那個聲音嘶啞的男人在說。
馬車裡似乎發生了打鬥,整個馬車都晃來晃去,在塌下的霜霜感到害怕,動都不敢動。蔣姑娘似乎尖叫了一聲,但叫了一半就好像被人堵住了嘴。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裡重歸安靜,等機關再開啟,霜霜再看到鄔相庭,卻發現他臉上多了好道傷,嘴角都出血了。霜霜從塌下爬出來,蔣姑娘不在馬車上,她是被山匪擄走了嗎?
鄔相庭把霜霜抱回了榻上,馬車經曆過一番打鬥,已經變得亂七八糟的,就是這張榻都有刀砍過的痕跡。
霜霜啞穴沒解,而鄔相庭似乎也不準備給她解開,青時帶著幾個霜霜沒見過的丫鬟把馬車裡的東西全部置換了一遍,隨後霜霜聽到青時跟鄔相庭說:“少爺,那些人帶走了我們幾箱珠寶。”
明明是被打劫了,鄔相庭聞言卻輕笑一聲。
“拿去便拿去吧。”
霜霜重新躺在被砍過的榻上,卻怎麼都睡不著了。她忍不住看向旁邊的鄔相庭,鄔相庭也沒睡,睜著眼望著馬車頂,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她其實很想問蔣姑娘去哪了。
但她似乎似乎已經猜到了。
蔣姑娘被當成她,被山匪搶走了。
大概是山匪聽聞了鄔相庭要出行,身邊還帶著一個妾室,所以不僅動了財心,還動了色.心。
隻不過蔣姑娘之前一直在裝作是她,鄔相庭明明都信了,而且她躲在機關裡,那些山匪一時找不到,定不會拖延太久,畢竟萬一有其他馬車路過,就不好了。明明不一定要讓蔣姑娘作為她的。
霜霜撐起頭看著鄔相庭,她眼睛澄亮清澈,還帶著一點迷惑,“今夜來打劫的人真的是山匪嗎?”
鄔相庭聞言轉過頭看她,那雙桃花眼幽深如古井,一眼不能望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