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站住了,扭過身看著許星漢,“等你有本事超過你哥,再來對我說這話。”
她這回是真走了,頭也沒回。
回了帳篷卻發現鄔相庭坐在裡麵,他坐在桌子前,看見霜霜回來挑了下眉,“怎麼還生氣呢?”
霜霜沒理鄔相庭,走到床那邊坐下了。鄔相庭隻好起身走到霜霜旁邊,見她明顯不開心的樣子,伸手捏了下她的臉,“打我也打了,出去散心也散了,氣該消了。”
霜霜躲了下鄔相庭的手,“你彆把我當寵物一樣哄著。”
“我什麼時候把你當寵物了?”鄔相庭反問道。
霜霜哼了一聲,“現在就是,開心了就哄哄我,不開心就冷落我,還在我身上紋上奴隸紋身,你不是把我當寵物是什麼?”
她說完這句話,本等著鄔相庭反駁她,可是鄔相庭卻遲遲未說話,她不由地抬起頭,看著鄔相庭,卻發現對方眼色已經沉了下來。
她微愣,便聽見鄔相庭說:“你以為那是奴隸紋身?”
他聲音冰冷,仿佛一瞬間又回到之前的樣子了。
霜霜眨了下眼,哪裡不知道自己又觸了鄔相庭的逆鱗。她當機立斷,直接連眨兩下眼,嘴唇微癟,眼淚“刷刷刷”地掉,聲音裡也帶著哭腔,“你看,你現在心情不好,就凶我,你是不是還要罰我?”
這架勢倒把鄔相庭嚇了一跳,他估計也沒想到霜霜是個說哭就哭的主。
“不許哭。”鄔相庭蹙了眉。
霜霜聞言哭得更是傷心,甚至還撲到了被子上,“你昨夜欺負了我,現在又來罵我。我連哭都不可以,寵物都有哭的權利,就我沒有。”
鄔相庭沉默一瞬,聲音緩和,“彆哭了,我不凶你。”
霜霜沒理他,繼續把臉埋在被子裡,鄔相庭真是無奈歎了一口氣,在床邊坐下,廢了力氣才把霜霜從被子挖出來,見她哭得眼皮子都泛著粉色,更是無奈。
霜霜眼淚來得快,也來得猛,她自己不想停,這眼淚就收不住。
鄔相庭把她擦掉臉上的淚水,見她眼裡又迅速盈上一汪淚,隻能好聲好語地哄著,“我錯了,彆哭了。”
霜霜瞪了他一眼,真是美人盈淚,含嗔帶媚。
鄔相庭把霜霜摟在懷裡,真是哄了好久,霜霜才勉強停了哭,她哭太久了,真是把最近的鬱結之氣都哭出來了,這一哭,倒把她全身的力氣也哭沒了,隻是虛弱地靠在鄔相庭懷裡。
她現在這個身體太弱了。
鄔相庭摸了摸霜霜長及到臀的青絲,霜霜不滿意地哼了一聲,鄔相庭便把手拿開了。
霜霜抬起頭看了鄔相庭一眼,又低下頭,她心裡在盤算鄔相庭到底對她能有多縱容,這幾日,她踢了他,也咬了他,他不過是輕描淡寫地懲罰了自己,甚至還會笑,剛剛自己惹他黑臉,哭了一頓,現在情況就逆轉了,鄔相庭成了賠禮道歉之人。
但現在鄔相庭對她的縱容不過是處於寵愛。
霜霜想要的並不是寵愛,如果她隻是一個妾室,那麼得到自己相公的寵愛,便是這個妾室最好的禮物,可是她不甘心當鄔相庭的一個妾室。
他現在把自己當成他的歸屬物,而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霜霜眨了下眼,覺得自己眼皮子真疼,她拿手搖了搖鄔相庭的手臂,“眼睛疼。”
鄔相庭低頭仔細瞧了瞧霜霜,見她眼皮真是紅得厲害,而且臉色也之前白,便把霜霜放到了床上,“我去找大夫,你等等。”
霜霜聽到鄔相庭要去找大夫,連忙叫住他,“不要去,太丟人了。”
因為哭太久而看大夫,真是太丟人了。
鄔相庭遲疑了下,最後道:“不看便不看,但我令人去熬補身體的藥,你不許不喝。”
霜霜沒想到自己還要喝藥,等鄔相庭端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縮在了床邊,“我不要喝。”
但鄔相庭這次態度很堅決,無論霜霜怎麼說,怎麼鬨,最後還是一口口給霜霜喂了進去,霜霜被苦得不行,她不是沒喝過藥,但卻沒喝過這麼苦的藥,喝完了,那味道似乎還在她嘴裡。
霜霜頓時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哭了,甚至還想這是不是鄔相庭罰她的手段。
“眼睛還疼嗎?”鄔相庭問。
霜霜搖搖頭。
這時,帳篷外傳來了許星漢的聲音。
“哥,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