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德爾他、他媽的是個死人？！】
小E：…………
這個答案不能說錯，但又和正確答案相差較遠，饒是它想放水也不行。
【回答不正確，不錯誤，不扣壽命。】
林南星難以置信，他又錯了？
又雙叒叕錯了？！
霍德爾明明就是個死人！
小E重複道：【不正確不錯誤。】
林南星頓了頓，所以這算是對了一半。
他討價還價道：【能四舍五入算對嗎？】
小E冷酷無情：【能四舍五入算你錯。】
林南星不吱聲了。
霍德爾垂下眼睫，看著林南星頭頂的小發旋兒，僵硬的身體緩緩放鬆下來。
兩人貼的很近，他能夠感受到對方急劇加速的心跳，速度快到鼻尖的香味都濃了一分。
更香了。
霍德爾喉頭微動，舔了舔牙。
“嗯？”
林南星回過神，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他結結巴巴地說：“因為、因為那、那是個梗。”
“就朱自清的《背影》裡的內容，你站在此處彆動，我買幾個橘子去。”
霍德爾看著他：“然後呢？”
林南星想騙騙他，餘光瞥見簡至軒直勾勾地看著他們，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沉默片刻，實話實說：“意思就是……我是你爸爸。”
霍德爾作為一個祖宗輩的血族，對人類想當彆人爸爸的行為不太理解。
小東西野心倒不小。
頭頂傳來一道輕笑，霍德爾的嗓音偏向低啞，笑出聲的時候莫名的有種寵溺的感覺。
林南星耳後根微微泛紅，擠出一個比較正常的理由：“我就想問問你今晚回寢室嗎？”
他腦袋動了動，耳畔的發絲也微微顫動。
霍德爾屈了屈手指，壓製住抬手的**，收起手機：
“當然回。”
——你這個小麻煩精連吃水果都要人陪，睡覺能不陪麼。
“哦哦。”林南星點點頭，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
因為發現了真相的一部分，他腦子還亂著。
霍德爾不說話，他便開口道：“那我、我先回房間睡了，晚安。”
“晚安。”
霍德爾應了聲，視線從他的背影慢慢挪到了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雞的簡至軒。
“你在這兒做什麼？”
“對，我不應該在這兒。”
簡至軒如夢初醒，一臉“我是誰我在哪兒”。
他緩緩起身，腳步虛浮地飄出寢室，貼心地帶上門，轉頭走向盧克寢室，分享自己剛剛看見的事情。
臥室裡
林南星躺在床上，對著雪白的天花板發呆。
對於霍德爾的死人身份，他不僅沒有害怕，反倒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果然是個非自然生物……
亂七八糟想了好一會兒，他漸漸反應過來剛才小E話裡的意思了。
不錯誤的意思是霍德爾真是個死人！
不正確的意思是他的真實身份不止是個死人！
和死人有關的身份……
以林南星貧瘠的想象力，通過死人隻能聯想到鬼。
【是鬼嗎？】
【滴滴，回答錯誤，扣除一天壽命。】
林南星心口一抽，又少活了一天。
他不敢再瞎猜，打開搜索引擎，直接輸入關鍵詞：死人。
跳出了一堆葬俗，天葬土葬懸棺葬……
他眨了眨眼，霍德爾是個死人卻沒有入土為安。
有一個係列的電影專門是講這類人的來著……
是、是那個……
林南星每次越著急就越想不出來，越著急就越容易想岔。
死人，但活在人世。
活死人……
【喪屍？！】
小E默默地在心裡說了個牛批。
【滴滴，回答錯誤，扣除一天壽命。】
艸！
林南星忍不住口吐芬芳。
他知道自己已經非常接近正確答案了。
正確答案仿佛就藏在一層薄紗後，他模模糊糊能看見，可看不清晰，無法準確地說出來。
他整整想了一個晚上，天亮了，雞叫了，薄紗還是沒有被掀開。
林南星從小到大都是乖孩子，早睡早起，沒有通宵過。
第一次通宵，起床時精神奕奕，居然比一覺睡醒還要精神。
周五，再讀半天書就放假了。
同學們雖然都頂著黑眼圈，但各個炯炯有神。林南星夾在人群裡，並不顯得突兀。
“盧克，你的語文試卷可以借我對一下答案嗎？”
林南星偏頭看向同桌。
如果霍德爾是死人，那盧克和簡至軒……
他猶豫片刻，對盧克說：“你領子上好像有隻蟲子。”
盧克僵了僵，一動不敢動：“什麼蟲子？”
“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