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爹爹就是最好的爹爹,還是最好看的白骨精。
幼崽臉蛋軟嫩帶著奶香,短短幾日,這活人崽子的奶香味他竟有些習慣了,白寺介唇邊漾出一抹笑意,略微勾起的唇瓣殷紅似染,百花盛開都不能與之爭豔。
一路說笑著,綿凃領路在前,白寺介馱著崽跟著進了惑妄園。
跨過鬼蜮結界,甫一進去便看見排著長隊的妖鬼精怪們,他們衣著各異,神態放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交流著。
惑妄園果然熱鬨。
“平時惑妄園裡不止有過來拍幻戲的劇組,還有很多單純過來玩的遊客。”
綿凃小手指朝那些妖鬼精怪點點,口齒利索地介紹道:“這裡的鬼蜮是由野鬼們聚集而生,所以大大小小的副鬼蜮都有結合野鬼的生前經曆與記憶,進入其中會有穿越時代之感。他們平常很無聊,過來玩一玩跟去陽間感受差不多。”
野鬼嶺自冥府歸來便開始形成,三千年來積聚了陽間各個朝代的野鬼,是以惑妄園中的副鬼蜮囊括了由古至今各個時代的生活碎片。
平日在陰間閒得無事的妖鬼精怪們很樂意過來玩一趟,畢竟進去副鬼蜮之後就能體驗不同的陽間生活,很是新奇有趣。
如是這般,原本混亂不堪的野鬼嶺,成了現在熱鬨的模樣。
“不過,我們是來拍幻戲的,不用跟他們一起排隊。”
綿凃帶著白寺介路過正售票的鬼員工,沒走幾步便看到一隻半空浮蕩的橙紅燈籠,鬼燈籠甩著長舌給他們引路,“可是《歎人間》幻戲劇組的演員?大人安排我來接引,還請這邊走。”
鬼燈籠隻是最低級的小鬼,在惑妄園中做些簡單的引路活計。
白璽還是頭一次見到燈籠樣式的鬼,半張臉擋在白寺介腦袋後好奇地偷偷打量,湊到白寺介耳邊小聲嘀咕,“白爹爹,有燈籠鬼,是不是還會有筷子鬼、奶瓶鬼啊?”
有沒有筷子鬼、奶瓶鬼白寺介不清楚,他對陰間的了解也隻是皮毛,但是不耽誤他曾經對鬼物知之甚詳。
在馭鬼時代,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鬼遍地遊蕩,鬼怪附身物品很是平常。
仔細打量燈籠鬼兩眼,還真叫他看出點門道。
“這隻燈籠鬼應當是裡麵封著個人魂,外麵的燈籠就好比他住的小房子。”白寺介用璽崽聽得懂話給他解釋,“紮燈籠的材料跟我們的小獅子一樣,燈籠紙也是用的冥紙。”
白寺介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力保璽崽聽得清楚明白。
連綿凃也抱著困困飄起來跟著聽,前麵帶路的鬼燈籠聽著客人逐一分析他的結構,不免感覺有點汗流浹背,身形一晃劃了一條弧線。
“三位客人,幻戲《歎人間》拍攝場地到了。”鬼燈籠甩著舌頭吐出一道陰氣,陰氣打在副鬼蜮結界上顯出一黑色漩渦,漩渦打開出現一道門,門上黑霧纏繞組成‘歎人間’三字。
打開了結界,鬼燈籠引路任務就算完成了,它上下點點以作行禮,一個閃身便沒了影兒。
綿凃看得直吐槽,“這鬼燈籠比困困還要膽小。”困困當初是被嚇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