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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圓不理解,他與赤草的關係不說勢如水火,也絕算不上可以互相托付後背的關係。
“什麼意思?”宋圓不是裝傻充愣,他是真的不明白:“是我聽錯了嗎?”
“您沒聽錯,就字麵意思。”赤草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巧的玉葫蘆,也就小指長度,對著宋圓晃了晃:“我是帶著誠意來的,這個裡麵裝著的,就是您身上蜜裡濃的蜂王漿,喝下去毒就解了大半。”
宋圓伸手欲拿,赤草居然沒躲,反而順勢擱在了他手心裡。
宋圓擰開聞了聞,裡麵就是普通的蜂蜜味:“你怎麼證明這是對的蜂王漿?”
“我沒法子證明啊。”赤草攤手道:“您可以要也可以不要,您自由選擇。”
“要了就得替你辦事?”
赤草搖頭:“不需要,我白給您解毒,您喝了蜂王漿也可以不幫我。”
宋圓才不相信赤草有這樣的好心,猜想其中必定有詐。
宋圓捏緊了手中的玉葫蘆:“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赤草無奈地撇撇頭:“您好謹慎,我不是說過了嗎,藥無必現在歸我,她挺討人喜歡,我看見她給您取血的傷口了。”
“看著血刺呼啦的,怪嚇人。”赤草單手大致比劃了傷口的長度:“隻要是我的玩意兒,我就不喜歡她受損傷,而且她留在你身邊,你不是照顧不好她麼?”
宋圓內心錯愕,照顧不好這說法是什麼意思?怎麼搞得像情敵紛爭?雖然嚴格來說,他倆之前確實是在爭奪藥無必,但一個為救命,一個為複命。
不知赤草哪根筋搭錯了,對瘋女人起了興趣,現在竟落入俗套,邁進情感範疇了。
宋圓自己又把這話咀嚼了一遍,“玩意兒”是赤草對藥無必的形容,當作一時興起的玩物麼?待到玩夠了再交出去複命麼?
宋圓想到答應信拳五的話,他雖自認並非守信之人,但旁人對你全身心的相信,除非大利益大仇怨,不然總是難辜負。
但他實在舍不得手中的蜂王漿,他看夠藥無必的臉色,如果真的能解毒,他就可以全心全意忙自己的事情,而不必再管藥無必了。
宋圓忍著心動,冷淡地說道:“我記得想完全解了蜜裡濃還需要吃掉蜂巢,蜂巢呢?”
“蜂巢自然是有的,那玩意兒可不小,你若願意由我幫你解毒,今兒晚上落日前給您送來,喝過蜂王漿的兩天後,再把蜂巢吃了就行。”
赤草說的解毒辦法與藥無必的沒什麼出入,宋圓仔細想了,藥無必既已在赤草身邊,赤草有什麼理由要害死他呢?更何況他還是來找他合作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送上門的沒理由拒絕,大不了先解了毒,後麵再尋找彆的法子把藥無必撈出來。
“我要考慮考慮。”宋圓心思一轉,輕易答應顯得他落了下乘:“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既收了你的蜂王漿,便會和你一同進入將軍府。”
赤草何樣的人精,他怎能看不出宋圓的心思:“一碼歸一碼,您收下蜂王漿便是,我也不會到處宣揚您白喝我的蜂王漿,白吃我的蜂巢。”
赤草這話說得酸不溜丟,反倒激起了宋圓的逆反心理。
宋圓將蜂王漿裝進袖袋,朝赤草頷首:“那恭敬不如從命,我便收下了,多謝。”
“好呢,您今兒還在這兒麼?若是在這,我叫手下把蜂箱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