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飛一看不好,蛇頭過來了,就算自己不被這蛇纏住,這血盆大口一張就把自己吞了進去。匆忙下,輕身術快速運起,就要跳出這金環蛇的包圍圈。
那金環蛇蛇可不會任由她來去自如,蛇尾抬起,再次向她在半空的身子打去。
此時任雨萱已經從崖壁爬起,又來輔助她逃走,一個火劍接著一根,攻向了那蛇的右眼。王梨花也不甘示弱,金箭齊發,也攻向了那金環蛇的轉過頭的右眼。
任雨飛得以喘息之機,飛速向後躍去。
此時到底護眼最重要,金環蛇蛇頭一扭,蛇尾順勢拍向了王梨花。麵對這個高級妖獸,王梨花可異常小心,雖然後退已是來不及,到底立了個土牆擋了下。不過那蛇尾攻勢犀利,“砰”一下打碎了土牆後,接著就像她拍了過來。梨花吃驚下,也被蛇尾重重拍飛了去。
三人以前打四級妖獸,也沒少被拍飛或是打傷過;不過到底這拍身上的力度還是不一樣的。這五級妖獸一拍,就拍出了內傷來。王梨花修為比任雨飛和任雨萱又低了一級,蛇尾一擊拍在她身上效果更顯著,這一擊就吐出了口老血來。
不過十幾息,三人已經相繼被那金環蛇攻擊到,各種程度的受了點傷。不過修仙之人,鬥法和曆練時,受傷和跌跌撞撞、拍拍打打的都是常事,也沒因為這一擊就氣餒了去。這一擊的速度和力度倒是讓她們更實在的摸到和體驗了金環蛇的實力。
幾番試探,任雨飛心中已然有了思路。“你二人吸引它的注意,我來主攻。”她大喊一聲,又改為之前的政策,由任雨萱和王梨花屢屢攻擊那金環蛇的雙眼,則由她攻擊那金環蛇的七寸。金環蛇被三人擾的煩不勝煩,雖然他攻擊力強悍,但架不住這三個女娃太卑鄙,它用毒牙血口或是蛇尾攻去,三人便退。
這一番折騰下來,碧月刀總算是插入那金環蛇七寸的血肉之中。
雖然任雨飛想的是巧法,奈何實力差距太大,等最終收拾了這頭金環蛇,也險些要了三人的老命!三人靈力幾乎耗儘,而且都受了不小的內傷。三人啟動了隱匿陣,服用了小還丹和補血丹後,就地打坐休息一番,靈力恢複,收拾完畢,抬頭望了那兩邊的崖壁一眼,便開始爬崖。
三人最終選擇的是南側的崖壁。
任雨萱一馬當先,輕身術運起,向上一躍,半空借力噌一下踩上了崖壁的凸石。
任雨飛和王梨花笑望一眼,兩人也彙聚靈力於雙腿,腳下生風,借著凸起的山石,噌噌噌,往上攀去。
不過因峽穀兩側的崖岸十分陡峭,凸石距離間隔不等,有的甚至要很遠才有,用輕身術爬崖是極其耗費靈力的,比日常打鬥耗費的靈力多上十倍不止。
沒多長時間三人就有些吃不消了。隻得想了些巧法子。
任雨飛手掌中凝了根大繩粗細的荊棘,每次攀爬都看準了凸起山石或是偶爾懸掛的樹木,將荊棘繞了上去,一收一放間就是大距離的飛躍。
見勢,王梨花也想到用自身靈力助己爬崖。腳下生成小金劍,一插一躍間就向上攀去!彆看她身體微胖,體重有點超標,這身法倒也還算輕巧。這會兒她這金靈根的優勢就體現了出來。
任雨萱正覺吃力,見那二人都換了法子爬崖,正想效仿,可轉瞬想到自己隻有火靈根,一下蔫了這念頭。不忿的撮了撮嬌俏的小鼻頭兒,繼而從儲物袋取出了把匕首來,借著把匕首插入山崖之力向上攀去。
三人又爬了百十丈,忽聞一陣清潤香氣被峽穀的風刮來,那香氣中還隱隱帶了一絲臭豆腐般的味道。任雨飛心中一喜,對下方跟來的二人喊道:“找到了,西側有雞腿菇。”
二人心中也是一喜。任雨飛打過招呼,率先向西側的崖壁爬去。這向上爬崖對她這等煉氣修士還相對簡單些,可向側方爬崖就難了些,因而任雨飛的速度也隻得慢了下來。還是照著之前的法子,慢慢向側方挪去。
那是一懸崖凹陷處,崖壁裡懷抱著一顆陰桃靈木,枝葉繁茂,山石上有幾支被風雨或是妖獸打落的殘枝,殘枝很長一段被落葉、灰塵和從山崖滴落的雨水所覆蓋和浸泡。隻見其上赫然站立著一排白白嫩嫩、上麵一半帶了一個菇帽,一直下垂到菇子半中間,整個看上去如同雞腿形狀的菇子。任雨飛異常欣喜。小心翼翼的爬到那崖壁凹陷處,蹲在陰桃靈木下,此時王梨花和任雨萱也欣喜的趕到。二人滿臉笑容和期待的爬在崖岸邊,“雨飛,有菇子嗎?”
“嗯。”任雨飛開始小心翼翼的一枚一枚的采下那排雞腿菇。
“你二人繼續向上爬崖吧,我稍後便到。”
“嗯。”二人應了聲,又向上攀去。
-
“嗷-”
三人又尋了一處雞腿菇,再向上攀去之時,隻聽嗷嗚一聲尖銳嘹亮的鳴叫在半空響起。
任雨飛警惕之餘,急急停在了懸崖上,抬頭打量向那從上方空中盤旋在峽穀的獒鷹。任雨萱和王梨花二人也警鈴大作,穩住身形後內心緊張的打量向那嗚嘯的獒鷹。
任雨飛本取出了個隱匿陣,想開了掩過那獒鷹的耳目,但為時已晚,那獒鷹出窩後距離此處不遠,已然發現了三個活物附在懸崖邊,“嗷”又是一聲,就從高空中向三人的方向俯衝而來。
“雨飛,那獒鷹好像已經發現我們三人了。”任雨萱緊張的咽了口唾沫,她苦悶死了,剛收拾那條五級的金環蛇就把她仨折騰死了,這會兒要是再鬥這個玩意兒,她真怕把小命兒給丟這了!她此時是真有點後悔拱著任雨飛來尋雞腿菇了!
“嗯。”不用她提,敏銳的任雨飛也已發現了這情況。她此時正在盯著那飛衝來的獒鷹,思索該如何應對。
輾轉片刻,由不得她猶豫,眼看那獒鷹俯衝的飛快,距離已是越來越近。任雨飛當機立斷,她立刻瞅了下頂上,有一較寬闊的可立足之地,任雨飛當即飛了上去,流光劍出,“嘭-嘭-”三五下挖了個可容身的洞,瞬左手凝出十道荊棘,這頭一指控著兩根,另一頭交織交錯綁在對麵的懸崖凸起上。之後又是飛快用右手拇指和小指分彆凝出兩根荊棘纏上了任雨萱和王梨花人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