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飛駐足未轉身,“道友還有何事?”
“他們一行人采了株幻心草,這靈植對我等有大用處,能否把那幻心草讓於我等,實在不行,我等可拿其他靈草與三位相換,其他的便隨道友處理。”
任雨飛皺眉,隻得又轉過身來,“道友可曾聽見,我等隻絞殺了天魔宗兩名弟子,我三人先查看一下裡麵可有幻心草。”
任雨飛給任雨萱和王梨花使了個眼色,兩人雙雙拿出自己收繳到的儲物袋,神識查探裡麵都有些什麼。
而兩人查探之時,林媚兒身後五人皆有些蠢蠢欲動,但看林媚兒未做動作,也沒敢放肆行事。
任雨飛全程注意著那六人的行動,隻待若有異變立刻出手。幾息過後,任雨萱和王梨花查看了儲物袋,雙雙搖了搖頭。
“道友可聽到了,我三人確實沒有收繳到幻心草,否則定與道友行個方便。”
“這-”林媚兒不知該不該信她的話。
“林師姐,莫與她多話,這天魔宗弟子搶了我們的東西,這儲物袋理應歸我們幾人所有。”林媚兒身後有一女弟子不耐囂張道。
“就是,再不濟也該分給我們一些靈草。”另一女弟子也無理取鬨道。
任雨飛冷冷盯了那兩人兩眼。
任雨萱不忿的瞅了那兩人,“這兩個天魔宗弟子是我等絞殺的,憑什麼把靈草分你們啊!”“枉我還因為那瑤姬前輩和上官嫣兒師姐對你們逍遙宗大為改觀,誰知道你們這般不講理!”
這三人認識瑤姬前輩?幾人疑惑相顧間,林媚兒身後就有人問了出來,“你們認識瑤姬真人?”
任雨飛卻是皺了皺眉,她可不想兜出那麼多事兒來!
“何止認識啊?”任雨萱搶話道。
“住嘴!”任雨飛趕緊阻止道。她又轉向逍遙宗六人,“幾位道友,天魔宗兩弟子已被我三人所滅,還請莫要糾纏,快些去尋其他靈草吧!多生事端與你我兩方都不利,必有傷亡,希望幾位聽我一言。”
任雨飛講完就轉了身起步往回,決然要離開。任雨萱和王梨花也轉身跟了上去。
林媚兒望著她三人的背影,握著的玉手緊了又緊,卻是未再做阻攔。身後一弟子不滿道:“林師姐,我們有六人,乾嘛怕她們三個啊!”
林媚兒望著任雨飛走遠的背影悠遠道,“你們可曾聽說瑤姬真人五年前收了個小弟子,那人原本是千山宗弟子,後來那人趁著雲霄拍賣會逃回了千山宗!”
那五人恍然大悟後驚的一個目瞪口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誰說了句:“難道說領頭的那個就是瑤姬前輩五年前收的小弟子。”
“是她,我們曾於忘情真君千年壽宴上有過一麵之緣,興許她當時沒注意到我,已然不記得我了。”林媚兒感慨道。
“怪不得我在她麵容上看到了一絲咱們**一脈的功法修行痕跡!”
“可是,可是,就算她曾經是瑤姬前輩的弟子,她終歸是千山宗的人,我還是不明白我們六人為什麼要怕她三個。她三個修為根本就不高,又有何懼!”
林媚兒回神轉身,點了下她的腦瓜子,“你啊,沒看到剛才她那兩個同伴道法修為也不弱嗎!況且你等可見那任雨飛出手?”
她水眸在幾人間一個回轉,“她說隻殺了兩個天魔宗弟子你們信嗎?”
“我幾人從與那天魔宗等人分開不過兩刻鐘的時間,這麼點兒時間他們便碰上兩隊人嗎?咱們幾人誰沒見識過那禦魂鈴的厲害!”
說來也後怕一番,若不是她的**散,隻怕幾人早已遭了殃,仗著這**散,幾人才逃出了那五人的魔爪。
“再說剛才那任雨飛說她們隊之前有五人怕也是假的,她那兩個同伴臉上根本沒有絲毫傷悲之色。”
她這麼一點撥,幾人也確實感到了其中蹊蹺。可若說真是任雨飛三人殺了那天魔宗五人,五人也感覺太不可思議了些!不過到底沒再糾結,繼而接著去秘境尋寶了!
剛才事出緊急,任雨萱和王梨花隻來得及收了那兩人的儲物袋,這會兒兩人先去燒了那兩具屍身,才和任雨飛離開。
三人先是找了個隱匿的地方,計劃打坐休息一番,順便整理了下自己的戰利品。
任雨飛因為隱丹田效率高的緣故率先結束了打坐。她打坐完,便把那宮合歡三人的屍身從儲物袋中取了出來,摘下了那宮合歡的儲物戒指、儲物袋以及身上的法衣法靴,和另兩人身上有用的東西。
等任雨萱和王梨花結束打坐的時候,兩人看到地上放著三具屍身還嚇了一跳,再瞅向任雨飛,見她在整理儲物袋之類,兩人才曉得了怎麼回事。她倆是好一陣驚訝,聽說過把妖獸屍身放進儲物袋的,因為能賣靈石;可這人屍還是頭一回聽說放進儲物袋的。
任雨飛整著整著,在那儲物袋的角落裡發現一個代表弟子身份的玉牌,遂把三個儲物袋的玉牌都取了出來。
那兩人的弟子玉牌顯示倒還沒什麼,兩人皆是外門弟子,可看到宮合歡的身份玉牌時,任雨飛就緊鎖了眉頭,意識到可能真如她所猜測的那般後續會有麻煩。
任雨萱見她臉色不對,也問道:“怎麼了,小十一?”
“隻怕我這次惹了麻煩,這個叫宮合歡的是他們天魔宗合歡閣尋歡老祖的孫子。”
她這麼一說,任雨萱和王梨花兩人也明白了,兩人水眸微睜間相互擔憂的來了個對視。可不是嗎,殺了元嬰老祖的孫子,恐怕日後被知曉了肯定要遭追殺什麼的。
“算了,早看他那一身行頭就知他身份不凡!隻是不殺他死的便是我們了!這事若是日後傳出了,由我一人擔著,你二人不必擔憂。”任雨飛接著坦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