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我們是一個小隊的!我們倆也有份。”任雨萱急道。
任雨飛正經的望向她二人,“我和你倆說正經的,這宮合歡本來就是我殺的,你們兩人切莫逞強和摻和啊!如今是沒人知道我殺了他,咱們三個知道此事就行了。若是日後不得已被問起,你們兩個把事兒推我身上就行。若是被追殺,我的話還有逃命的機會,你們兩個就不要趟這渾水了!”
見她這般大包大攬,任雨萱和王梨花二人又感動,又有些哭笑不得,沒轍兩人又來個無奈且好笑的相互對視。任雨飛一番話倒是把她二人一時的擔憂給席卷走了。
“雨飛,你說那逍遙宗的六人會不會猜到我們殺了那宮合歡?”最先想到這個的反倒是王梨花。
任雨萱也驚炸道:“對啊,雨飛,那逍遙宗的六人見過宮合歡一行人,若是猜到是我們殺了那宮合歡,這可得了!”她又想到剛才任雨飛對那六人說的是她三人隻殺了兩個天魔宗弟子,轉而望向任雨飛問道,“雨飛你是不是早想到這宮合歡身份不凡,才告訴那六人我們隻殺了兩個天魔宗弟子的?”
任雨飛苦笑,“這也是未雨綢繆嗎!雖然那會兒不知宮合歡的身份,可若是告訴她六人我們三人殺了五個天魔宗弟子又有何用?其一,把我們的能力暴露了出來,於我們不利;其二,讓她們知道我們殺了天魔宗五個人,若是日後傳出,有人與這五人沾親帶故,確實又是大麻煩。”
“唉,那六個逍遙宗女弟子出現的真不是時候,雖然沒明著告訴她們,可她們還是能猜到的啊!”任雨萱還是隱有擔憂的低頭嘟囔了句。
任雨飛歎了口氣,低頭道,“這個也沒辦法,當時那種情況又不能把她六個一起滅掉。”
“逍遙宗和天魔宗雖然同為歪門邪道,但又大有不同。她們六人一沒見我殺這宮合歡,空口無憑;二沒理由把這件事傳出去。除非後期那合歡閣的老祖尋仇牽扯到她們身上。秘境內,殺人是常事,或出於防衛,或出於搶奪;一般情況出了秘境的人應該也不會把秘境內的見聞都傳了出去,我想幾人也不會傻到亂說這種事。”
“現在秘境開放才十天不到,還不知她六人能不能活著出這秘境。其他的等以後再說吧!”
“這倒也是!”任雨萱低頭默道。
此間事了,任雨飛三人繼續向不歸山內行進,尋了數裡,在一山洞外某糞堆兒上發現了一株千歲紅。
這千歲紅單株,無花無葉,花即是葉,渾身火紅,葉如針型,每十年長出一針型葉,是一種火屬性良藥。需得火屬性妖獸的糞便常年供養長成,預防和治療寒毒的效果非常好,是煉製火靈丹的可用主藥之一。也算是種非常珍惜的靈植,市麵要價不菲。
既然是火屬性妖獸糞堆供養而成,任雨飛三人便明了這洞內住的是一隻火屬性妖獸了。
那五級火焰豹發現人來,便悠哉悠哉的出了洞。妖獸畢竟和家禽不太一樣,已是多多少少有點靈智的,隨著不斷進階這靈智滋生的越多。這火焰豹不想把自己洞裡搞臭,每次排泄都是在洞外下風口處的一個地方,時間長了,這糞堆兒便滋生出了這株千歲紅來。這千歲紅雖是糞便滋養,但屬火屬性靈植,自是對這火焰豹也有大補作用。
於是火焰豹見了任雨飛三人後,便與她們鬥在了一處。
任雨飛她三個本為了秘境一行舍了老本兒,尤其任雨萱和王梨花攢下的靈石全都買成了丹藥、法器、法陣一類,比之去兩麵山和屠戮山曆練的時候裝備又高了不止一個等級,這會兒三人身上都有防禦法衣,打法刁鑽,加上法陣和符籙之力,三人費了一番功夫也就要了這五級火焰豹的老命。
任雨飛正要采它的守護靈草千歲紅之時,恰聽有人從山一旁喊道:“快點,那火焰豹和千歲紅就在這洞口處,我剛才礙於隻有自己一人不敢打草驚蛇。現在有莫師兄在,自是沒什麼可怕的了。”與此同時並伴隨著一群人的腳步聲。
任雨飛眉端微撮,未做理會,持著滴血的流光劍,直直過去采下了那株千歲紅。
聽見來人聲音,任雨萱和王梨花也開始擔憂起來。任雨萱手持那把烽火斬,也不準備收進去了。她還不禁暗罵倒黴,上次在那冰狼洞裡,就是被天魔宗的人給堵了,這次怎的剛打完妖獸,還沒歇息又被人給堵了!
任雨飛收了那株千歲紅,轉頭使了個眼色,三人正要向山另一側行去。然那隊人的速度卻是快,已然趕了個正著。兩隊人開始大眼兒瞪小眼兒,尤其帶隊來的那男弟子更是傻眼。
任雨飛一瞧這隊人皆是一身淺水綠色道袍,得,還是萬劍宗內門的人。
任雨飛也很無奈,每次都是三人把靈力耗了個差不多才遇到其他宗門的人,她也不知該說她們三個運氣不好,還是說她進秘境之前決定三人組隊有點托大了!
千山宗外門的。那萬劍宗那一行六人暗腹,這會兒他們已經回神在打量任雨飛三人了。看任雨飛三人這破衣爛衫、發髻淩亂的模樣,難不成她們三個解決了那隻五級的火焰豹?
幾人再看此處,地麵上有一大灘血跡,那旁邊是一堆獸類糞便,已然沒了那火焰豹和千歲紅的蹤跡,那領隊而來的弟子驚詫的咽了口唾沫。他本是穿了件隔絕氣息和神識的鬥篷作為先頭兵四處尋寶和打探,發現了那火焰豹,便回去搬救兵了!真的是這三人滅了那五級火焰豹?
他下意識驚愣的問出了口:“那五級火焰豹可是三位道友所殺?”不會吧,他離開沒多會兒功夫啊,一刻鐘。
任雨飛未言語,任雨萱接話道“沒看到地上的豹血嗎,正是我三人殺的。”
“那-千歲紅也是三位采的?”
這次任雨萱也沒應聲,這人是傻了吧,哪有殺了妖獸不采靈草的!
那驚呆的萬劍宗弟子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反而又從隊中走出來一名弟子,“那火焰豹和千歲紅是趙師兄先發現的,他離開正是去喊我幾人了,還勞三位仙子把那千歲紅還於我等。”
任雨飛三人差點被這弟子給氣笑了,敢情誰發現的早就該是誰的啊!
“這位道友好生無禮!即便是你這位趙師兄先發現的,但打倒那妖獸的是我三人,修仙界無主靈物素來能者得之。我們采了就是我們的了!”任雨萱據理力爭道。
“不行,若不是你們三個跑來攪局,這頭火焰豹我們幾個也能打倒。你們三個把千歲紅留下,否則彆怨我等六人不客氣!”
“哼,你們萬劍宗的難道欺負我們千山宗人少不成?”任雨萱終於忍無可忍。
“就欺負你們了怎麼著!哼,你們三個千山宗外門弟子,難不成還想與我六個萬劍宗內門弟子為敵?識相的交出千歲紅和那火焰豹,我們六人念在正道宗門的情分上不為難你三人。”
他這般不講理,但萬劍宗其他五人還是有明理的,有兩個這會兒都有點窘,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你-”任雨萱氣炸了,這人怎麼這般無禮!
任雨萱說不過那胡攪蠻纏、強詞奪理的男子,隻得泄氣、又氣憤的轉過頭來看向任雨飛,也不知是讓她定奪,還是想讓她來出氣來著。卻見她在望著對方一人,任雨萱也順著任雨飛的目光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