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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唇瓣香軟濡濕,攝住那一瞬,觸感柔軟的不可思議。
事情來的快,饒是謝九霄,也呆住了。
身體比他率先做出反應,脊骨處竄起一陣酥麻,鼻息間恍惚能聞到她身上甜香。
心如擂鼓,怦然作響。
古井無波的水麵輕掀起漣漪,寒了一冬的枯樹得沐春風。
他原先隻是想逗逗她,讓她乖乖在懷裡待著,未料她竟把唇湊了過來。
理智告訴他是該放開,可……
到嘴的肉,放掉實在可惜。
啞娘羞紅了臉,正想退離,後腦勺卻被一隻大手覆住。
在她驚詫的目光中,男人微涼的唇瓣傾覆而來。
帶了幾分溫柔與試探的薄唇輕輕柔柔貼著她,狹長的眸子一瞬不眨盯著她的臉瞧,不想錯過每刻的神情。
見她不甚抗拒,這才深深吻下。
環著啞娘柳腰的手臂箍的更緊,將她送上。
染上溫度的薄唇輕柔含住她的唇瓣吸吮舔舐。
見她不作回應,謝九霄也不覺氣餒,落在她身上的手不懷好意,四處煽風點火。
終是惹出了啞娘的一聲嚶嚀。
呼吸漸喘,周遭空氣稀薄。
幾番試探後,他已掌握些許技巧,知道怎麼能令她更舒服。
謝九霄含了好一會兒,不甚滿足。
大舌不容拒絕地抵開她的牙關,進一步攻池掠地,啞娘節節敗退。
她的身子軟作一池春水,再沒半分力氣推他。
腦中暈暈乎乎想著,原來男女之間親吻,竟是這樣舒服。她是想推開他的,可手上半分力氣也使不出。
今夜分明沒有沾酒,怎的身子越發燥熱。
太多難以啟齒的感覺,直至她躺倒在床榻上,耳垂被男人含住的一瞬間,徹底崩潰。
耳邊聽到他低沉的喚了句:“阿芝。”
“我們成婚吧!”
這話給了啞娘當頭一擊,頓時如夢方醒,慌亂想推開身上的男人。
謝九霄還浸在溫柔鄉裡,迷醉其中,尋到了身下束著衣裙的腰帶,欲扯。
突然一個巴掌猝不及防拍向了他的左臉,腦中的旖旎場麵頓時消失。
謝九霄不可置信的看著身下的女子,飽含情欲的一雙眼逐漸冷卻,凝成寒霜。
“你做什麼?”
啞娘喘著氣,誓要推開他,一雙水眸裡滿是不滿和憤怒。
他還有臉問她做什麼!
恣意輕薄女子,他也不覺羞恥?
分明已有了什麼阿枝阿花的女子在側,還說要和她成婚,大約那個阿枝就是他未過門的妻了。
既然有了未過門的妻,做什麼還要來招惹她。
無恥之徒!
謝九霄還從沒受過這樣的氣,往日裡不是被人抬著就是敬著,被一個女人扇了巴掌,他有些羞惱。
又見啞娘默默在一旁流淚,叫他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禽獸不如之事。
身上的一團火頃刻間被一桶冷水撲滅。
此刻他總算真切的感受到,她心裡沒他。
半分都沒有!
窗外忽的下起急雨,窗子未閉嚴實。
涼風卷席泥土氣,吹得他身上漸冷,胸口的傷嘶嘶泛起疼痛。
女子的哭聲就著窗外的雨勢越哭越凶,幽咽不絕、如泣如訴。
謝九霄自認雖不是君子,但也不屑強迫女子做那事。
若真到兩情相好時,行那事叫夫妻閨房之樂。
若他隻是一頭挑子熱,對方卻沒這份心思,這跟匪徒流氓還有什麼區彆?
謝九霄繃著一張臉下床,心裡不是滋味,眼中沉沉看著床上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
今晚過後,她怕不隻是恨他那麼簡單。
男子的自尊叫他無法拉下臉去哄她。
隻好抽身一步,先行離開。
章會躲在屋簷下,尋著一乾淨空地,四仰八叉睡著,鼾聲四起,隱匿在雨聲中。
正睡的香,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道陰寒的聲。
“起來。”
章會睡眼惺忪,極力睜開一道眼縫,見自家主子立在廊簷下,背影略帶蕭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