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說了不算,沈三自己說了也不算,沈從言說了更不算,這婚事是陛下親賜,聖旨已下,君無戲言,陛下不會收回成命的。”
“那我不管,我非得去蕭府找他說清楚。”說完繞過司馬良冀。
“不許胡鬨,來人,把小姐請回屋裡,哪也不許去。”他的話仿若軍令,軍令如山,身後隨從不敢怠慢。
說時遲,那時快四個隨從嗖的一下站出來就架著薑離回院子。
薑離雙手動不了,腳脫離了地麵,隻好胡亂瞪著腿掙紮,試圖反抗中得到釋放。可是並沒有,她的劍被沒收了,不一會人就被架回屋裡鎖了起來。
司馬夫人在台階上站著,眼睜睜的看著薑離被抬進去什麼也沒說。
司馬將軍朝著自己夫人走過去,給她緊了緊披風,下著令:“都給我看好大小姐,什麼時候不鬨了再放出來。要是人跑了各去領五十軍棍。”
屬下們齊聲聲的應了是,四人分成兩側,前後各站兩個,筆挺的如鬆柏巋然不動。
薑離在房門扒拉著喊道:“爹,你放我出去,這事沒完,有本事您關我一輩子。”她的寶劍也被沒收了。一日三餐隻管有人送來,要什麼有什麼,總之就是不能出這個房門。
司馬薑離被關了三天,每日都在想著法子怎麼出去,硬來是不行的,那就隻能服軟了。
她也沉得住氣,果然她在家乖乖的待了三天,司馬良冀看她不鬨才解了禁,等著他上朝晌午還沒回來,估計是有軍務耽擱了,司馬薑離便背著劍偷摸的爬牆出府。
這幾日雪停了,天空放晴,扶光穿過層疊的樹枝,打在斑駁的青石板上。
蕭嶼下了朝沒去校場,這幾日放晴理應要去操練的,近日柳如是升了正四品都司,一起在幽州打仗時,他將覺著這人不錯,心懷正直,是個君子,蕭嶼有意提拔他,把軍務都暫時交由他接管,自己則在家逍遙自在的喝茶,冰釣,下棋,又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時七和塵起覺得近日自己公子笑容滿麵,春風得意,好說話的很。
就連絕影的吃食都比平日好了許多。
時七給蕭嶼倒了一杯玉葉長春,蕭嶼手指捏著茶杯,細品著,不吝嗇的誇道:“好茶,好茶要配好水,還要有恰如其分的泡茶工藝,手藝有長進。”
時七有些受寵若驚,平日公子很少誇他泡的茶,說道:“公子心情佳,自然覺著什麼都好。”
蕭嶼笑著接話:“也是啊。”
隻見院門來了下人稟報道:“將軍,有位稱是司馬府大小姐的人求見。”
沒等蕭嶼說話,那穿著紅衣,拎著長劍的女子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還口出著狂言:“不是求見,是來算賬的。”
蕭嶼雖不明她此番是來找他乾什麼的,但也猜到了幾分是為著何事,他不慌不忙,刮著茶杯上的沫,放在鼻尖細聞著說道:“我道是誰呢,司馬大小姐啊,你方才說算賬,可我不記得跟大小姐做過什麼交易啊,又何談算賬一說。”
司馬薑離抽出劍離他三尺不到的距離,劍鋒直指質問他:“少廢話,你為何要娶沈輕。”
時七和塵起兩人擋在蕭嶼麵前,猶如兩把蓄勢待發的弓箭,隻待蕭嶼一聲令下並禽住對麵這個來意不善的人。
蕭嶼放下茶杯,擺了擺手道:“來者是客。”
兩人才退了下去。
蕭嶼悠哉的倒了一杯茶放在一旁:“喝茶嗎?剛泡的。”
“本小姐是來砍你的,不是來喝茶的。”
“她未嫁,我未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