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嶼回道:“沒有啊。”
“那我讓下人給您燒些水,洗個澡再歇息吧。”沈輕下床走到門外吩咐了白露讓下人多燒熱水。
蕭嶼想抱著沈輕說會話,可一接近沈輕,沈輕便能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和濃濃的脂粉熏香,藏香閣的熏香味道太重,隻要進去便能惹出一身味,不想聞都難。
她不喜歡這股刺鼻的味道,找著借口讓蕭嶼沐浴,蕭嶼覺得她有些不對勁,轉念一想又想不出來哪裡不對,連著幾日都是如此,沈輕對他畢恭畢敬,可總覺得有些疏離感。
夜裡她又夢魘了。
蕭嶼抱著人哄了許久才安睡。
蕭嶼在聽雪堂練著箭,龍舌弓在他臂力拉扯下嘶嘶作響,靶子上承受著數支箭羽,他心思並不在這。
廊下時七在一旁跟塵起念叨著:“主子這是怎麼了?心不在焉的,射了一早上也沒中過靶心。”
塵起雙手抱胸,倚靠柱子上,冥思苦想也給不出時七答案。
白露遛著絕影才梨園過來,時七逮住她問:“白露,我主子最近和夫人怎麼了?”
白露不解:“你主子的事我怎麼知道,不過夫人和將軍不是一直都相敬如賓嘛,怎麼這麼問。”
“既然不是跟夫人吵架,那主子怎麼魂不守舍的。”
白露聽他這麼一說,以為蕭嶼是惦記著藏香閣裡的姑娘們才魂不守舍的,便氣憤說:“魂不守舍?那就多去幾趟藏香閣好了。”
塵起站直身,問:“你怎麼知道主子去了藏香閣?”
白露也沒藏著,直接說:“就三日前,夫人出去聽戲,回的時候恰巧看見將軍和你們在藏香閣樓裡與人說話。”
時七急切問:“那夫人也看見了?”
白露點頭:“嗯,看見了。”
“那夫人是不是因這個事在生主子的氣呀?”
白露揚起下巴:“才沒有呢,夫人可不是善妒之人,夫人說了,將軍去什麼地方那是他的自由,她不會為這點小事就拈酸吃醋的,我看夫人跟主子這幾日都好著呢。”
時七撓頭,有些不懂了。
“時七,換靶子。”蕭嶼喚著人。
廊下的時七殷切走過去給他換了新靶,時七實在忍不住,說:“主子,您都練一上午了,也沒中幾支靶心,要不改日再練吧。”
見蕭嶼不說話,時七又說:“主子,那日咱們去藏香閣時,夫人瞧見我們了。”
無精打采地蕭嶼眼眸有了幾分神情,問道:“你怎麼知道?”
“方才白露說的。”
蕭嶼好像明白了什麼事,“我總覺得這幾日輕兒對我有些冷淡,”他思忖片刻後又重新組織語言,“也不叫冷淡,但總歸跟之前不一樣,對我很客氣,像沒成婚前一樣的態度,這樣看來許是因為這事鬨的。”
時七緊著眉頭說:“不能吧,白露說了夫人並未因咱們去藏香閣之事生氣,反倒說這是將軍的自由。”
塵起在後麵補刀:“我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