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玉簪(1 / 2)

吾為卿狂 藏於山海 6954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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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時三刻,梨園外,驚蟄想敲門,見二人還未醒又不敢打擾。絕影一早就在雪地裡追著麻雀,追上了輕咬著不放,也不吃,把雀兒驚著隻管在地上撲了一地羽毛。看到白露和驚蟄才鬆開嘴裡的麻雀。

麻雀順勢飛到梨樹上,驚魂未定的煽動著翅膀。

白露端著新做的衣裳,推門進去,說著:“夫人和將軍昨夜睡在聽雪堂了,這會還沒醒呢。”

驚蟄點頭好像聽懂了,兩人分彆這麼久,耳鬢廝磨,如膠似漆也是正常。

今日天放晴了,陽光沿著窗簷正好照進床塌,沈輕趴在蕭嶼胸膛上,還未醒,他那寬肩好似能做床榻用,沈輕睡得舒坦。

昨夜那枝梅花被蕭嶼插在窗台邊的瓷瓶裡,陽光穿過花枝,他被這刺眼的光暈晃了眼睛,睡眼惺忪的眯著眼,胸膛被人壓著有些累,正想側身把人抱進懷裡,沈輕就醒了。

喃喃著:“天亮了?”

蕭嶼撫摸著她的發,說著:“亮了,該到午時了。”

沈輕有些恍惚,睡醒減去了一半:“午時了?”

邊坐起邊撿起散亂在榻上和地上的衣裳。

蕭嶼見她慌張的樣子很是可愛,一把把人拉回被窩裡,不讓她出去。

“陪我再睡會兒。”雖然醒了,可他渾身都沒勁,隻想躺在床上就這麼抱著她,戰場上每時每刻精神都緊繃著,難得回來後片刻安寧。

沈輕被拉回被窩,貼著蕭嶼身上的熱氣,睡意又來了,昨夜兩人做得狠,沈輕早就很困了,蕭嶼便在她身上磨蹭著,一直討要。

他把沈輕壓在身上,架起她兩隻手,自己一隻手捏著她的手腕,壓著她根本動彈不了,

在她耳邊喘著氣說著:“你可看了我的信?”

沈輕被他壓的有些沉,胸前隆起的山峰與他結實的胸膛緊貼著,她努力控製自己的呼吸。

“看了。”

“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

他寫了好幾封,每封信除了幾句報平安的話,剩下一大堆都是在說自己如何如何想念她,讓她在祁都好好養著,等他回來。

沈輕自然不知他具體指的是什麼。

蕭嶼又湊近了一些,嘴唇貼著她的耳根一字一字道:“攬卿入懷,訴儘相思。”此刻沈輕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這是要在她身上發泄他這半年的欲望,好一個訴儘相思。

沈輕隻覺著渾身鬆軟,忍著悶聲,說完蕭嶼用他那高聳的鼻梁,抵著她,冰涼的鼻尖輕觸著她每一寸肌膚,她感受著涼意從額間到了耳根再往下。

一夜的繾綣,他才把這些日子積攢的思念和欲/望都泄在沈輕身上。

二人又睡了一個時辰,未時才起。

昨夜花了那麼多力氣,睡到此刻都未進食,蕭嶼覺著肚子空空的,才拉起沈輕起來用了膳,用過膳後便和沈輕一起把府裡過年要用的東西一起列了清單讓下人去置辦。

弄好已經是晚上戌時,一整天兩人都沒分開過,不知是不是睡多了,沈輕隻覺得頭沉沉的。用過晚飯,戌時又睡下了。

第二日蕭嶼上了朝,啟奏了大軍回程進度和羌蕪戰況,快年關,也沒有彆的大事,封顯雲就讓百官退朝,下了朝後,封九川恭賀著蕭長淩凱旋,明知故問的打趣著他:“你這麼拚命的趕回來,隻是要呈報戰事?這些早一日晚一日都不要緊。”

“雪地疾行八百裡,好啊長淩,歸心似箭,嬌妻難尋啊。”

不管他說什麼,此刻蕭長淩隻管樂著,祁都,原先他厭惡的牢籠,如今在這裡有了他在乎的人。

他順著封九川的話道:“是啊,家有嬌妻,彆說雪裡疾行八百裡,就算沒有路,我也要自己走出一條路回來見她。”

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過來人很有經驗的氣勢說:“你沒成親,你不懂。”

一句你沒成親,就紮到封九川的心了,確實是。

“得,我不懂行了吧。”

“怎麼樣,封賞設宴都在年後,今晚我們去藏香閣,”封九川說出這話後馬上又改了口,他可是成了婚的,哪還能去藏香閣那種地方,“咳咳,廣萃閣,我在那還存了幾瓶秋露白,專門為你接風洗塵。”

蕭嶼不想去,他此刻隻想回家陪嬌妻。

“免了吧,心意我領了,好兄弟,我這會急著回家呢,等過了年咱們再約昂。”說著說著就到了宮門,他吹了哨子,乘風小跑過來,蕭嶼跨上馬背,摸了摸乘風的脖子。

對著封九川說:“來我府上喝一杯?”

封九川識趣的婉拒:“將軍有佳人相伴,我就不作陪了。”兩人相視而笑,莫逆於心。

蕭嶼回了府,絕影像往常一樣迎接著他,這次沒有撲在他身上,是蕭嶼見它要過來,就給他做了手勢,這才沒有撲人。時七給蕭嶼遞了球,蕭嶼接過後朝府外丟了出去,絕影一溜煙的沒了影,一會就把球給叼回來朝著蕭嶼討賞。

“怎麼到了祁都,這狼都被圈的成家犬了。”蕭嶼看著絕影這沒骨氣的樣,給他喂了幾塊肉乾。

“夫人呢?”

驚蟄說道:“還沒醒。”

還沒醒?這都快午時了,昨夜沈輕睡的早,他就沒要,沈輕不是賴床的人,按理這會早應該醒了。

“早膳也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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