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日常很枯燥,唐半夏每天要做的就是分析那管中毒之人的血液,分析裡麵的成分,分析血液的變化。
然後配藥,跟血液放在一起,看能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嚴格來說,她並沒有經過係統的學習,會的大多也是中醫手段,最拿手的是配藥,分析血液什麼的,那屬於西醫的範疇了。
但架不住這裡大佬多啊,西醫中醫,中西醫結合的各種大佬都有。
而每天晚飯過後,他們都會空出一段時間來互相交流心得,唐半夏是毒藥這邊唯一的一個年輕人,大佬們對她多有照顧。
短短時間內,她受益匪淺,感覺自己的知識又紮實了許多。
同時,她也學會了點西醫的皮毛,更深層的是沒有的,最起碼分析血液這種基礎的,她是會了的。
還有一些中醫大佬,得知唐半夏是主攻中醫這邊,對她更加和善,有時候還帶著她去自己實驗室裡觀摩。
中醫分屬不同的流派,有主針灸的,有主藥膳的,還有主湯藥的等等多種流派。
唐半夏是個野路子,啥都會一點,也啥都不算精通,跟著大佬一場實驗看下來,學到的東西比她自己鑽研三年都要多。
她在實驗室裡,如一塊海綿,孜孜不倦的汲取著各種知識,充實她的大腦,彌補自己的短板。
不止如此,每過三天,三個實驗室也會聚在一起討論研究的進度,互通有無,爭取早日配出零號的解藥。
也是因此,唐半夏認識了另一個年輕的麵孔,他叫白延禮,家裡父母都是中醫,從小耳濡目染,卻成了一名西醫。
不過他主攻人體學,研究的方向是人體的各種構造,他在藥物實驗室那邊,跟唐半夏不同頻。
但這依然不耽誤兩人成為好朋友。
白延禮是個長相很平凡的人,屬於扔到人堆裡,一眼都找不見的那種,但他性格很好,很溫柔,唐半夏跟他交流的時候,能感覺到他那種由內到外散發出來的自信。
來實驗室的第八天,這是唐半夏參加的第二次交流會。
是在下午,村裡的人齊聚在一起,桌上擺著茶水瓜子,大家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麵紅耳赤或者手舞足蹈的互相爭論著。
也有在紙上寫寫畫畫的。
“半夏同誌,這!”白延禮在角落裡,衝唐半夏揮揮手。
唐半夏抓了把瓜子塞兜裡,走了過去:“你怎麼在這躲著?”
這麼好的機會,難道不是應該多學多看嗎?
白延禮給她拉開椅子:“我剛把基因鏈過了一邊,這會頭暈腦脹的,先歇歇。”
“佩服。”唐半夏豎豎大拇指坐下來。
交流會很熱鬨,同時也是給他們放鬆的時間,不然這一天天的悶在實驗室裡,上麵也怕他們身體出問題。
雖然在座的都是醫生,但成就越高的醫生,對難題的攻克就越狂熱。
零號的特性,他們聞所未聞,對人體的破壞力也是他們從未見過的,這五一不在挑戰著大佬們的神經。
他們對醫學愛的深沉,一旦投入進去,就容易廢寢忘食,所以才有了這一次的交流會。
既是讓大家互相交流,又能讓各位大佬休息休息,也能讓唐半夏這種年輕人多取取經。
磕完了一小把瓜子,唐半夏就起身了,她還有許多不解的地方,等著找大佬解惑,可沒有時間跟白延禮一塊發呆。
她掏出自己的小筆記本,瞅準一個大佬,上去就虛心請教..
大佬也毫不吝嗇,儘可能的給她答疑釋惑。
一整場交流會下來,唐半夏積攢的問題被解決了七七八八,嘴也說的口乾舌燥。
她就近找了張桌子坐下,默默的給自己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