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亨兆滿以為抬出杜宗遠的名號,就能威震楚洛,逼楚洛跪下。
然而楚洛看他的眼神,就好像看白癡似的。
“吉總,你跟這個神經病小子說不通,彆浪費口舌,我一招把他打下跪便是。”
鮑一鳴可沒有吉亨兆的耐心,他覺得自己本次出手都算是自降身份了,畢竟對付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上門女婿,傳回去金陵武道界,怕是讓同行們笑話。
話音一落,鮑一鳴左腿膝蓋抬起,往楚洛雙腿掃去。
在鮑一鳴看來,楚洛或許有點水平,但年輕武者最大的弱點就是下盤不穩,遇上老師傅,很容易被一個掃堂腿踢倒。
鮑一鳴身為金陵武道盟副盟主,這一腳掃出去看似平平無奇,其實包含著將近五十年的深厚功力,講究一個快準狠,而且專挑楚洛腿部最脆弱的髖關節踢去,想要一腳廢掉楚洛雙腿。
吉亨兆見鮑一鳴這一腳迅猛如風,怕是要給楚洛雙腿直接掃斷,跪都跪不了。
下一個瞬間,吉亨兆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大跌眼鏡。
鮑一鳴的右腿掃在楚洛髖關節上,楚洛居然一動不動,一點受傷的跡象都沒有,更彆提斷腿了,好像鮑一鳴這一腳隻是在撓癢癢。
最難以置信的是鮑一鳴自己,他感覺楚洛的雙腿比鋼鐵還要硬,仿佛踢在一塊鋼板上,隱隱作痛。
難道楚洛腿部還戴了護具不成?
“踢人都沒一點力氣,比國足還軟。”楚洛淡淡的嘲諷,讓鮑一鳴瞬間惱羞成怒。
把他比成什麼不好,居然比國足,是可忍孰不可忍!
惱怒之下,鮑一鳴擺出經典的南拳架勢,施展出南拳功夫中的“橋手”。
正所謂“剛柔逼直分定寸,提留運製訂乾坤”,鮑一鳴這一手深得洪家十二橋手的精髓,主打的就是一個剛勁沉穩。
楚洛一直讓鮑一鳴出手,沒有反擊,就是想看看鮑一鳴的武功是不是和杜宗遠一樣,都是傳承自楊氏太極拳。
原來鮑一鳴練的是硬橋硬馬的南拳。
馬,就是腳下功夫,例如馬步。
南拳講究紮馬,紮馬就是“樁步”;馬步樁是南拳紮馬的基礎,有大馬、小馬和半馬之分。
不論什麼形式的紮馬,都要求五趾抓地、落地生根,強調“穩如鐵塔坐如山”和“手是銅錘腳是馬”。
鮑一鳴橋手一出,上盤、中門、下盤如同一塊磐石,這時候就算十幾個大漢一起推他都推不動。
隻是橋手打到楚洛麵前,楚洛依舊不閃不避,稍微擺擺手就化解了鮑一鳴的攻勢。
鮑一鳴心中吃驚,發現自己小覷了這個年輕人,當即施展南拳中的貼身戰法,手腳並用,連消帶打,招式一板一眼,卻可以克製各種花裡胡哨的武學。
這一頓攻勢下來,鮑一鳴還是撼動不了楚洛半分,楚洛宛如一尊重達千斤的大佛,任你風吹雨打、怒浪狂濤,我自巋然不動。
吉亨兆越看越震驚,他本以為鮑一鳴兩三招就能拿下楚洛,可沒想到鮑一鳴的一招一式都被楚洛隨意化解,幾十個回合過去,楚洛雲淡風輕,反而鮑一鳴自己過度爆發,有點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