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兄,你……”吉亨兆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說不出話,更讓鮑一鳴覺得羞憤,剛才還信誓旦旦說一招打跪楚洛,現在卻被楚洛如同大人打小孩似的,五十年功力對二十年,簡直一點優勢都沒有。
為了挽回臉麵,鮑一鳴低喝一聲,擺出馬步中的鉗陽馬,一招五行拳中的火行直拳打在楚洛胸膛上,震勁源源不斷。
這一招可以說彙聚了鮑一鳴大半生習武心血,是鮑一鳴的最強一擊。
結果卻是……楚洛像個沒事人一樣,還能輕飄飄的譏誚道:“打夠了沒有?打夠就輪到我出手了。”
鮑一鳴感覺到了極大羞辱,他可是堂堂金陵武道盟副盟主,萬人之上,僅在杜宗遠一人之下,怎能被一個上門女婿如此藐視?
正當鮑一鳴準備采取極端打法,攻擊楚洛的下三路時,楚洛已經沒興趣“觀賞”鮑一鳴的硬橋硬馬武功了,他隻是伸出一指,速度不快,力度看起來也不大,一個三歲小孩都能躲得過。
可就是這麼普普通通的一指,鮑一鳴卻來不及閃避,此刻鮑一鳴心中莫名驚駭,感覺大事不妙。
然而他根本無法躲開,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楚洛一指點在他胸膛某個穴位上。
嘭!
刹那之間,鮑一鳴後背噴出一條血霧,至少噴射七八米。
一旁的吉亨兆嚇得差點驚叫出聲,他近距離看著鮑一鳴被楚洛輕描淡寫的一指穿出一個血洞,仿佛看到鬼一樣,嚇傻眼了。
隨即,鮑一鳴瞪大眼睛,緩緩的倒下去,感覺體內經脈至少被廢掉十幾條。
金陵一代武學大家,就這樣敗了,十分突然。
吉亨兆內心掀起驚濤駭浪,要知道鮑一鳴可是一位朱雀級大高手,居然就這樣被楚洛一招秒殺?
那楚洛的武功,又是什麼級彆?
吉亨兆不敢想了。
他身為杜宗遠的女婿,曾經跟著杜宗遠學過武功,隻是由於家族生意繁忙,沒有太多時間練武,久而久之就生疏了。
雖然吉亨兆不算頂級高手,卻對武者和武道界了解很深,饒是如此,他依然無法想象一招秒殺鮑一鳴的楚洛,武功境界到了什麼級彆。
難道連他的嶽父杜宗遠,都不是楚洛對手?
眼看著鮑一鳴軟軟的跪下去,一臉驚恐羞恥,吉亨兆說不出話來。
當楚洛把難以揣測的幽深目光定在他身上時,他才猛地驚醒,下意識往後退三步。
“楚洛,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吉亨兆壓住驚異,逼迫自己鎮定下來。
“我是什麼人?”楚洛微微歪腦袋想了想,“我大概是你嶽父、或者說整個江南武道界永遠惹不起的人。”
“你……”吉亨兆沒想到楚洛如此張狂恣肆,“難道你以為打贏鮑一鳴、就可以對抗整個江南武道界?我告訴你,江南可是有不止一位和我嶽父同級彆的武學大家,如果你敢動我一下,我嶽父振臂一呼,你就會成為整個江南武道界的公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