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被駙馬虐待的公主(2 / 2)

“劉氏的血脈……我沒記錯的話劉是皇家的姓啊,這個劉莧是宗親嗎?”

習容搜刮了一圈原身的記憶,的確沒想起記憶裡有哪個叫劉莧的貴女。

“難道是哪個沒落宗親的女兒?可不應該呀。”習容翻著記憶。

“闞朝建立也才幾代,就是開國皇帝的那群庶子們,祖父也是知人善用,沒聽說苛待過哪個族親呀。”

闞朝的宗室遠不比前朝中後期養出的那些飯桶。劉氏皇帝對前朝腐敗深以為戒,是以哪怕宗室子弟能力不能擔當大任,也會被分到一些合適的活計,朝廷出的俸祿更高過於贍養宗親的費用。

雖然看起來劉氏宗親不似前朝宗親奢靡,揮霍無度。但他們多數人都是手裡有實權的,哪怕是庸碌之輩,遇到事自可以向宗長求助,再不濟還有皇帝這個堅實的靠山。

劉莧趴在冰涼的地麵上,聽著耳邊的嘀咕聲,心神逐漸從不甘轉成欣喜,隨後又生出了畏懼與羞愧。

她猜測或許是自己人之將死,正好遇到了未來得及去地府的某位親戚的遊魂。那人聲音聽起來尚且年幼,隻是不知是哪個族親家裡痛失愛子。

習容年紀尚小,聲音自帶著些不分雌雄的清脆稚嫩。雖然平日裡因為女扮男裝而刻意去壓低聲線,但此刻她並沒有絲毫顧忌,是以劉莧循著聲,卻辨不出男女。

帶著些苦澀撐起身子,劉莧虛弱的向周圍看了一圈,卻並不見人。

她試探地開口:“不知是哪個弟弟妹妹來到此處?”

習容與係統的嘀咕聲戛然而止,兩人瑟縮地對望著,鏡子望著眼鏡框,眼鏡框望著鏡子裡眼鏡框的倒影。

“她能聽見我們的說話聲?”習容慢吞吞問道。

“啊?怎麼會這樣?”係統不敢置信。

“可是兩位妹妹?”循著聲音,劉莧艱難地辨認道。

“你還有啥用,自己的金手指功能都不清楚。”習容嫌棄地鬆開眼鏡框,隨後才回答問話:“可以這麼說吧,按年紀我們是該叫你姐姐。”

係統不認同地插話:“說不定她是你長輩呢。”

劉莧苦笑一聲,正要說什麼,身上的力氣卻突然用儘了,身子便咚的一聲重新栽倒回地麵上。

“你沒事吧?”習容嚇了一跳,下意識要去扶她,衝到近前卻發現自己壓根沒有手。

她隻是一麵什麼也做不了的鏡子。

劉莧暈暈乎乎地抬起頭,卻見一麵詭異的像是用毛筆隨意勾勒出的鏡子出現在自己麵前。

她先是一怔,隨後甚至沒有生出被驚嚇到的情緒,愣愣地望著鏡子裡麵目全非的自己。

她昔年何等矜貴,如今怎落得這般下場。劉莧喉間彌漫出了一絲腥甜,想她那般的出身,幼年時的風光,出降時的憧憬,墮入泥潭的猝不及防。

她是劉氏皇族的六公主啊。貴妃之女,當今天子嫡親的姐姐。她尚且不曾作惡,不曾以權欺人,更不曾苛待過駙馬的妾室通房,她何至於落得此等境地啊!

“父皇,”劉莧喃喃出聲。沙啞的聲音響起時,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流了滿麵的眼淚。

“父皇,這是你派使者來警醒孩兒的嗎?”

劉莧泣不成聲道,眼淚模糊了視線,她雙手攥成拳,恨恨的哭了起來。

聽到她的稱呼,習容大驚失色:“你不會是公主吧?”

劉莧也隨之清醒,又歎自己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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