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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中性打扮的人,但江鹿雲一眼就看出她是個女孩,看著年歲倒不算大,初步估計,是個毛都沒長齊的未成年。
她留著一頭紮眼的白色短發,一隻耳朵打了四五個耳洞,一排黑色耳釘閃著光,她露出的頸側又一隻老虎頭的紋身,衣服褲子上被人用顏料塗了不少塗鴉,亂七八糟的糊成一團,屬於典型的媽見打係列,但從她之前的話來看,好像對自己的著裝還挺滿意。
她也被突然出現的江鹿雲嚇得不輕,連連後退,意識到自己這樣不夠硬氣,又向前直接走到江鹿雲身前,梗著脖子道:“你說誰是鼯鼠,你才鼯鼠,你全家都是鼯鼠!”
接著又湊近了些,指著自己的鼻子:“看清楚了,我是你晨可大爺。”
對於這人張牙舞爪的吼叫,江鹿雲非但沒有計較,還含笑挑了挑眉,直接抬手揉了揉她掉了一半色的頭發。
晨可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懵了一瞬,隨即捂著頭後退幾步,不可置信的磕巴道:“你你你你你你你竟然敢!”
江鹿雲覺得她瞪著眼睛的表情有些好笑,不由得歪了歪頭,彎著眉眼回道:“我我我我我我我我就是敢。”
她本就生得極好看,每每展顏露出笑容時,不管看見的人是男是女,都能讓人恍惚一瞬,更彆提離她如此近又是第一次見的。
晨可整個人都呆住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這人麵前丟了臉,一層薄紅頓時布滿脖頸。
她氣急敗壞的一崩三丈高:“大膽!你竟然敢這麼和我說話!”
說完,她見江鹿雲依舊含笑沒說話,心道遇到個軟柿子。
於是好整以暇的整了整衣服,要拿出些氣勢來,對江鹿雲道:“不過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沒有再和我對著乾的份上,我就許你做我的跟班吧。”
老實說,上一個敢和江鹿雲這麼說話的人,現在都不知道被同化在了哪個副本打工,她看著這隻小鼯鼠,一時覺得頗為新奇。
晨可見她不反駁,滿意點頭,頗為神氣的對江鹿雲勾了勾手指:“既然這樣的話,你就跟在我後麵吧,不過你得交保護費,交了保護費後,不管遇到什麼危險,我都回來救你。”
“哦?是嗎?你要什麼作為保護費?”江鹿雲問。
“我也是第一次收小弟,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晨可被問住了,她苦著臉思考片刻,最後實在想不出來,隻得拍拍江鹿雲的肩膀,“先賒著吧,到後麵我想好了再讓你交,不過我們得說好,既然當了我的跟班,就不可以再去其他組織。”
江鹿雲跟在她身後虛心請教:“為什麼?”
“自然是因為你要進我的組織呀!”晨可拍拍胸脯,突然想到什麼,回頭瞪著江鹿雲,“你不會已經加入某個組織了吧?”
加入組織?自己組的隊伍算嗎?不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