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連雄蟲的真正樣子都沒見過……
如果非要找出一個場景的話,可能是說菲尼克斯被威樓誘惑才對。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到那天雄蟲生病抱著他的樣子。
“聽說被他折磨到死的雌蟲不在少數,你能活到現在,甚至成為了他的雌君,一定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讓我猜猜,是你使了什麼花招討了歡心?還是你為他提供了什麼好處?”
山魯亞退遠一些,上下打量著他,搖搖頭否定道:“你看上去不是那種會討歡心的類型,告訴我吧,是什麼讓那隻血腥貴族拜倒在你腳下?”
“血腥貴族”。
菲尼克斯並不喜歡這個詞,甚至想要說些什麼來反駁他,以此證明威洛並不是傳言中這麼不堪,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不會信的。
山魯亞見菲尼克斯不答話,覺得這觸及了對方的秘密,於是主動湊近解釋道:“我無意冒犯,隻是以經驗者的身份提醒你一兩句,他們高等雄蟲和我們可不是一種生物,彆相信他們的花言巧語,否則最後受傷的是你自己。”
“雄蟲是最會偽裝的生物,他們會裝出最柔和的樣子騙去你的信任,主動把自己柔弱的一麵露出來,誘導你去關心他們,等你將一片真心雙手捧起送到他們麵前的時候,他們隻會把你的心一腳踩進爛泥裡,抓住你將你最後一點價值都榨乾。”
“上次和他一起進玻璃房談事情的雄蟲,回去就換了雌君,原來的雌君可是連骨頭都沒找到。”
“聽我句勸,彆上心,也彆動心。”
菲尼克斯看著玻璃房內的威洛,抬手將杯中的飲料一飲而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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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房內,馬修拍拍威洛的膝蓋,親切地問道:“你怎麼找了個軍雌當雌君?憑你的條件明明可以找更好的,難道你是真對他動了心?”
“不是我說你,咱們雄蟲和雌蟲來往為的是權是勢,這是無數雄蟲前輩付出生命才換來了今天你我的地位,但是你現在光明正大的娶了一隻軍雌,你和那些低級雄蟲有什麼兩樣?如此下去,誰還會和你來往?”
麵具下的威洛笑得很是諷刺,馬修這番說辭雖然巧妙,聽上去是在勸威洛多找幾隻雌蟲,實際上隻是披著“為你好”的名義,在敲打威洛。
馬修這話可以理解為:彆的雄蟲都是娶很多雌蟲,千百年間過去了都是這樣,威洛你現在隻娶一隻雌蟲,和大家不一樣,是特立獨行的,如果還要和他們一起玩,就乖乖遵守規則,彆想反抗。
聰明如威洛,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這裡麵的意思,他那雙翠綠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暗光,迅速說道:“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就是對的嗎?”
“你!”馬修的表情頓時僵在臉上,可想到麵前這個好歹算是保守派的財神爺,生生裝作沒有聽出威洛話裡的敵意,乾笑了兩聲,“原來你還是個情種啊。”
馬修在“情種”兩個字上咬得很重,像是在啃食威洛的血肉,他好似想要找回臉麵般挪揄道:“你的雌君見過你的翅膀嗎?”
翅膀,可以說是威洛始終不願提起的部分,如同他被毀的臉一般,誰提誰倒黴。
對於蟲族來說,翅膀可謂是蟲族的第二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