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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很多雙充滿惡意的眼睛盯著威洛和菲尼克斯。
他們期待看到雌蟲被厭棄的畫麵。
之前威洛為了雌君主動拋頭露麵的視頻熱度很高。
街頭巷尾,包括那些底層蟲族都在談論這件事,說什麼的都有。
在座的雌蟲自然也是早早收到了風聲,雖然表麵上說對方不過是個軍雌,但心裡快嫉妒瘋了!
他們費勁心機,在家族的支持下,付出了無數金錢時間才成功和優質雄蟲在一起,隻求在雄蟲身邊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為的是聚集在雄蟲周圍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權利。
而“雌君”正是一隻雌蟲能隨意調動雄蟲手中資源最好的身份證明。
那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不,連想都是一種罪過!是恥辱!是看不清自己的地位!
而菲尼克斯,區區一隻軍雌,居然成為了雌君。
一隻身份不如他們,地位不如他們,長相不如他們的雌蟲,飛上他們夢寐以求的寶座,怎麼不叫他們這些又花錢又沒得償所願的心裡好受?
就算雄蟲有了雌君之後,帝國不再承擔雄蟲的花銷,一些雌蟲不願意成為雌君,但那也得看看他們的雄蟲什麼樣。
像馬修這樣高等雄蟲的雌君之位,要是爭搶起來,非得見血才能消停。
要不是威洛惡名在外,那些勢力一時不敢出手,換做彆的雄蟲娶了軍雌當雌君,絕對不可能全須全尾地出現在這,早被套麻袋當做太空垃圾處理,然後找一堆莫須有的罪名扣在對方的腦袋上,搞得對方身敗名裂才能解除大家的心頭之恨。
讓他出點醜總是可以的吧?
那種醜態恰好被雄蟲看見,進而被厭棄也是合理的對吧?
在場的幾隻雌蟲交換著眼神,一同擠到菲尼克斯身邊,開始給這隻年輕的雌君灌酒。
菲尼克斯因為職業需要,滴酒不沾,可始終扛不住高等蟲族的勸酒話術,喝了一杯又一杯。
被擠開的山魯亞看見並沒有上去阻止,縮在一個角落裡,冷漠地看著麵前的一切。
透亮的酒液沿著雌蟲的下巴緩緩滑落,鑽進緊緊收住的領口中,一杯下肚,雌蟲在一片歡呼中晃晃悠悠地站著,試圖拒絕送到嘴邊的酒。
“菲尼克斯?”
腦袋已經開始發暈的雌蟲聽到自己的名字,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接著他便聞到了一股熟悉的信息素。
是屬於威洛的。
大腦這麼告訴他。
下意識的,他向信息素的源頭靠了過去。
這股信息素在酒精的作用下格外明顯,在空氣當中如同指路標一般,菲尼克斯根本沒有花什麼力氣,一門心思地往那個方向走去。
直到他碰到了一片冰涼。
菲尼克斯打了個哆嗦,他試圖分析出那是什麼,可是無論怎麼想,腦袋都像被凍住了一般,什麼都想不起來,什麼都不清楚。
他一定有什麼地方出了毛病,菲尼克斯努力想要看清麵前的一切,可通過眼睛看到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光影,唯獨那清晰的信息素告訴他,找到了。
聞著那股讓他安心的信息素,菲尼克斯緩緩放鬆著身體,連雄蟲呼喊他名字的聲音都柔和起來。
菲尼克斯曾經度過無數個夜晚,有的時候在執行任務,有的時候是在等待命令,有的時候是和幾位同僚一起出去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