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到現在的目標簡單到可憐:活著,能吃飽,找一隻不會打他的雄蟲。
菲尼克斯很清楚最後一個目標的實現難度大過天,他也時常看著自己的存款思考是否能讓雄蟲動心。
總之就是這樣他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夜晚。
直到現在,他擁抱著一隻雄蟲,感受著對方的信息素,常年積累的疲倦似乎在一瞬間全湧了出來。
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從對方身上汲取溫暖。
在靈魂上渴求著對方的觸及。
菲尼克斯努力睜著眼,即便看不清,他也怕雄蟲在他眨眼之後消失一般。
就像做夢一樣。
菲尼克斯這麼想到,此刻這麼美好,說不定他真的在做夢呢?
可下一秒,一股炙熱頓時籠罩在菲尼克斯的翅膀上,那種強烈的觸感清晰地告訴他這可不是在做夢。
那股炙熱瞬間將他拉進了另一個深邃、不理智、無法言說的世界當中。
雄蟲抓住了他的翅膀。
菲尼克斯劇烈的喘息著,無數思緒瞬間從他的腦海中劃過,快得他根本意識不到自己在想什麼。
觸覺在那刻放到了最大。
當雄蟲拂過他藏著翅膀的皮膚,他根本控製不住身體反應,隻能狼狽地輕微顫栗著。
“你應該怎麼稱呼我?”
雄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讓此刻的菲尼克斯有些焦慮,將自己主動送到了雄蟲手中,試圖繼續剛才的動作。
菲尼克斯覺得自己可能是壞掉了。
雌蟲翅膀根部和存放翅膀的位置是很脆弱的,按照教學,菲尼克斯應該在雄蟲接觸的第一瞬間就將他斬殺當場,可菲尼克斯沒有這麼做。
他會因此而瘋掉嗎?
—
威洛看著眼中含淚的菲尼克斯,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欺負菲尼克斯有些過頭了,便放輕了手上的動作,改按為摟,捧起菲尼克斯的臉左右查看著。
灌酒的那些家夥卻是沒安好心,給菲尼克斯的全是烈酒,喝得又急,讓菲尼克斯一張俊臉漲得通紅,呼吸之間都帶著濃烈的酒味。
要是換做彆的雄蟲,可能會嫌棄菲尼克斯現在臭得要命,直接把他丟下離開。
威洛不會這樣,他們兩個一起來的,就要一起回去。
他再次戳了戳菲尼克斯發燙的臉蛋,輕輕問道:“知道我是誰嗎?”
威洛的手掌按在菲尼克斯身上藏著的輕型折疊槍上,如果菲尼克斯現在不能保持意識清晰,隻靠他一個很難從這麼多雌蟲當中脫身。
被困在這裡會是什麼後果,也被灌醉,騙他簽下什麼合約?或者是再狠辣一些將他抓起來變成供雌蟲花錢可以玩弄的雄蟲?
威洛不會去賭,已經做好了殺出去的準備。
菲尼克斯盯著威洛看了好一會,似乎想說什麼有閉上了嘴。
威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