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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
“嗯?嗯~~”知晴懶洋洋翻了個身,意識並沒有歸位。
“嬰兒失蹤,母親溺斃,你還睡得著?!”
她猛地坐起,對啊!還有事兒沒辦完呢!“等我兩分鐘!!”
楚雲沒好氣地懟道:“等你?黃花菜都涼啦!你看看幾點了?”
知晴抓起手機,居然已經上午11點了,小孩失蹤快48個小時。
她胡亂抓了抓自己頭發,懊惱道:“你你你,怎麼不叫醒我?去過醫院了?”
“嗯,醫院,張翎以前的家,以及她租住的地方都走訪完了。”楚雲把東西歸置到包裡,“我們現在開車回玉湖村。”
“你不會一晚上沒睡吧?”
......
知晴爭著要開車,希望他能在車上小睡一會兒,可這人腦子根本停不下來。
“張翎大概從8年前開始看心理醫生,並長期服用藥物助眠。”楚雲低頭翻著手裡的資料,“我讓局裡谘詢了一下秋水市醫院,她在那兒並沒有開過藥,或許是一直在懷孕哺乳的原因。”
“嗯,還有呢?”
“她生在一個普通的小康家庭,父母都在私企上班,後來前後患癌症離開。以前的房子轉手了幾次,現在是一對年輕夫妻在住。他們以前的鄰居對這家人印象很好,提起來儘是惋惜。”楚雲繼續說道,“家裡房子變賣之後,張翎就在一個老舊小區租了個單間,那兒的鄰居——總是抱怨。”
知晴不解道:“抱怨什麼?不是說她沉默寡言?跟這種人做鄰居應該很幸福啊。”
“老房子隔音不好。”
“怎麼,嫌她晚上出門太吵?這些人破事兒真多。”知晴對張翎很是同情,所以不自覺就會對詆毀她的人生出不滿。
“不是,說她總是帶男人回家。”
“哦。”知晴輕咳了兩聲,“就是程天鵬了?這就是個不負責任的混球賭棍!”
楚雲歎了口氣:“說是常帶不同的男人回家。”
“什麼?!”知晴不可置信地望向楚雲,又趕緊坐直盯著前方道路,“張翎賣酒不賣身的。而且她很快就和程天鵬結婚了,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搖搖頭,眉宇間儘是困惑,“鄰居說她一開始並不這樣,突然在幾個月之後頻繁帶男人回家,然後沒過多久就搬走了。根據時間線來看,就是那個時候和程天鵬回了玉湖村結婚。”
“為了給他還賭債?然後孩子月份大了,沒辦法繼續了。”知晴越說越氣,恨不得馬上飛到玉湖村把那個人渣揍一頓,“你們不把他抓起來審嗎?他有沒有給老婆孩子買過保險?是不是殺人騙保?”
楚雲語氣冷淡:“沒有證據,我們也隻能依法請求他協助調查。他確實一直在賭,不過他沒有買過任何保險,也沒有和其他女人有染。張翎死了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我呸!”知晴忿忿道,“還能有其她女人看得上他?那會不會就是因為他想換老婆,所以先把自己老婆和孩子都弄死?”
“任何動機都有可能。關鍵是,孩子呢?張翎就這麼死在荷花池裡,可為什麼對一個孩子如此大費周章,非讓她消失而不是直接殺掉。”楚雲不解道,“當天程天鵬一早出門了,而那個時候孩子確實還在。”
“所以關鍵還是要找到孩子。”知晴問道,“張翎跑下樓後多久報的警?你們又是多久到的?”
“監控錄像顯示,她立刻拿起手機報了警,然後又和孩子的爺爺奶奶返回樓上。我們不到半小時就到了,整個過程,沒人離開過房子。”
“你們真的搜仔細了?這房子會不會有暗門?床板下?櫃子裡?”她不敢相信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不翼而飛了,可一時間又找不到其中的關竅。
楚雲沒好聲地懟道:“你當警察還有警犬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