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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萍父母曾經和女兒的關係很好,女兒結婚生孩子他們都有去國外暫住一段時間。
可就在葉萍離婚前一年左右,兩方關係急劇惡化,離婚後甚至再也沒和家裡聯係。
知晴:“或許受到了極大的心理創傷。”
楚雲思索道:“我總覺得他們說的葉萍和我們見到的不是同一個人。在他們口中,這是一個良善的人,可事實上,她狠毒而且城府深。”
“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他突然安靜下來,喉結微微動了動,良久,才開口道:“那我在你眼中是什麼樣的?”
她猛地湊近,瞳孔中印出對方的模樣,“看清沒?”
楚雲睫羽輕顫,望著她的眸子慢慢變得幽暗,“許知晴,又勾引我?”
牆壁上的表針噠噠地走著,每一步都似在催促著她。
他卻更急,“我7點就得離開。”
明目張膽到如此地步,兩人卻又怯懦如螻蟻。
知晴又往後躺到枕頭上,“馬上就到了,你去吧。”
“還有七分鐘。”
她避開眼神,嘗試把心思放在案子上,“傅晏禮能錄口供了嗎?”
“還是說一無所知。”他又偏過頭,就是要盯著她的眼睛,“除了案子,你沒彆的想跟我說?”
她裝聽不懂,“你一會兒抽時間補個覺吧。身體要緊。”
楚雲輕歎一口氣,終於站起身子,“淩竹一會兒就來了。如果沒什麼大事,你下午就可以出院。好好休息,彆再一個人亂跑了。”
話雖如此,從病榻到門口短短幾步路,他卻像走了一個世紀。
“楚雲!”
立刻站定。
“我當時真以為要死了。”
他微微垂下頭,也沒轉身。
她攥緊被角,聲音輕卻堅定。“可是我好舍不得你。”
*
直到第二天中午,案子仍然沒有半點進展。超過二十四小時,蘆相和傅晏禮也依法被釋放。
“怎麼又一個人跑出來了?”
知晴賠笑道:“我直接一個車打到警局門口的。”
楚雲帶她去到警局對麵的餐廳吃飯。期間,對她的所有問題,他一律隻答‘不知道。’
知晴不樂意了,將筷子放到桌上,撅起嘴。“我也算當事人吧?”
“真不知道。”他慢悠悠喝了口水,麵容稍露疲態,但整個人狀態卻不錯,“監控裡隻有你和葉萍,她後來往公園深處沒監控的地方逃的。”
“葉萍的死亡時間?”
楚雲:“你被襲擊後兩個小時內。我們根本不知道所謂的‘殺手’是從什麼時候,又是在哪兒盯上葉萍的。”
“你們在那兒什麼都沒找到嗎?那條毛巾?”
“再普通不過的毛巾。”
吃過飯後,兩人走到街上,一陣風吹來,帶著金桂的香氣。
知晴笑道:“今年桂花開得真早。”
“嗯。”
“今年流行桂花嗎?”
“為什麼這麼說?”
她抬眼看著他,回憶道:“延年路最近也植了幾株,那天晚上走路的時候就聞到了。”
“是嗎?我倒沒注意。”
知晴假裝皺了皺眉:“你得學會發現身邊的美!彆一天天地就知道案子案子。”
“也不知道誰一天天隻知道案子。”楚雲笑道,“要不走回家?我順便瞻仰一下那幾株桂花樹。”
*
“許知晴,你鼻子出問題了吧?”楚雲四下環顧,“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