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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揚一副‘我藏這麼深’‘你絕不可能看見’的震驚表情。
綦睿簡直服她,眼睛直往這人外套上瞟“你自己買的衣服,口袋深淺不知道?你那兜兒淺的就能裝幾個鋼鏰,煙盒多大?半截兒露在外麵,我瞎我看不見。”
方揚攥著手裡的煙,死活不肯說話,電視也不看了,直接回臥室。
綦睿捏著啤酒罐,眼微眯了眯——烏龜性子,什麼時候能改?
喝完剩下的酒,關掉電視,也跟著上了樓。
走到方揚臥室門口,手指頭往門上輕輕一戳,沒關緊的門板立時像蚊子哼叫般,嗞嗡嗡地敞開。
窗大開,床正對著窗,那人就躺在床上,擺個大字。
任憑四月涼風灌的通透。
綦睿不用想,都知道她為什麼。
“喂”了兩聲。
她‘裝死’。
乾脆走過去,拿眼指窗戶——
“你確定要開這麼大?”
“我熱”
“行,那你吹,反正這是春風。”
下一刻——
方揚蹭的爬起來——
“你給我關上,現在就關上。”
關了窗,春風被擋在外麵,不過不要緊,因為已經吹得滿屋子都是了。
綦睿看著床頭兒的白利群,眼神示意——
“能嗎?”
方揚好像和那煙有什麼仇似的,分明是自己買回來的,現在卻又恨不得在中間劃個楚河漢界,生怕沾染半點乾係,就差把‘莫挨老子’四個字刻腦門兒上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那會兒怎麼想的,小超市裡都結完賬了,又轉回來,指著架子上的白利群問人家老板,好抽嗎?
老板開店做生意,哪會說不好的話,點頭似搗蒜,好抽好抽好抽的很呐~
就這麼又掏了一盒白利群的錢。
..
方揚快速把煙扔給綦睿——給你給你,全給你。
綦睿心說自己要那麼多煙乾嘛?
隻拿了一根出來,剛要還回去,手又頓了頓——
“要不?你也來一個根兒?”
隨即一支煙扔過去。
方揚腦門兒上寫著‘莫挨老子’,但煙扔過來的時候,她手比誰都快。
綦睿給自己點上,吸了口,然後把打火機扔給方揚。
這煙勁大,綦睿抽過幾次,但不喜歡,她一向都不喜歡太剛硬的東西,不管是煙還是人,所以這也是為什麼自己能跟方揚、尤淼都成為好朋友,但和江池卻不行的原因。
江池就像白利群,看著無害,實則入喉即燒。
綦睿抽了口煙,便環起胳膊,聲音娓娓道來——
“她是空姐,我們在飛機上認識的,本來應該是一次很偶然的旅程,但我沒想到她也住這兒。”
方揚叼著煙,沒點,聽見綦睿說,便抬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