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推倒與普通車廂相連的一截空餘地段,褲袋中抽出來一把匕首,閃著銀光。
抵在小男孩的脖子上。
臥鋪內,一對夫妻衝了出來,男人還一身軍裝。一直盯著小匪徒,小男孩原本哇啦哇啦的哭喊,此時見到父母,抽抽鼻子,然後喊,“爸爸,救我。”
在他心目中,爸爸是他心中的超級英雄。
有了爸爸,似乎沒有剛才那麼恐懼。
身邊的女人,含著眼淚,一直緊緊的拽著丈夫的衣服。“偉正,救救咱們兒子。”
“噓,你進去坐著,兒子我肯定救。”
男人推著女人進到臥鋪厘米的走道,讓她坐下,待在整節臥鋪車廂的走廊上,哭哭啼啼,他沒法靜下心來。
這邊公安同誌正在勸解,勸解匪徒,可匪徒眼神內都是殺氣,一隻手拿著匕首,狠狠的抵著小男孩的脖子。
他又不傻,如果被抓住肯定不會有好下場。此時抓住的小男孩,就是他最好的保命符。
公安同誌與軍人都不敢有所動作,隻能一步步慢慢後退,退到一定的距離,不敢靠匪徒太近。
匪徒見公安後退,心底有些得意,叫囂著,“我要下車,快去,讓人通知讓火車停下來。要不然,我真的敢一道安捅死他。”
一直很在公安同誌身後的列車員,不知道要不要去通知,火車不比汽車,隨時可以停車。
聽到動靜走過來的列車長,有些為難,怎麼停,公安同誌就是答應,他也不敢保證火車能停。
“侯公安,你過來一下,咱們商量商量。”
侯公安被列車長拉扯著,退後幾步,兩人靠的很近,耳朵湊到一起,小聲的商量著事情。
此時,昭君找到機會,放下手中的牙刷,還有搪瓷缸子,趁匪徒分散注意力去注意列車長與一位公安同誌時,縱躍一大步,伸手一把拉向外開匪徒握住匕首的手,另外一隻手同時動作,一把向外拉開匪徒的左手。
抓住孩子的手,抵住他脖子上的匕首全部離開他的脖子。
對麵的軍人見機行事,箭步衝上前,一把抱住掉落在地上的孩子。
還不算完,昭君一腳踢到匪徒的腰椎上,哢嚓一聲,腰算是斷了。
即使不被槍斃,以後一輩子也動不了。
這種人就不能給他站立起來,能隨意走動的機會,要不然,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
“啊……”匪徒還是蠻能忍的,即使疼的死去活來,可就開始喊了一聲。瞪著不大的眼睛,匍匐在地上,凶狠的盯著前麵的公安同誌。
這邊昭君拍拍手,撿起放在地上的搪瓷缸子,還有缸子裡麵的牙刷,施施然的離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隻是一路上,車廂內的全瞪大眼睛,直直的盯著她看,簡直是在看一位武林高手,眼神內都是崇拜。
剛坐下,位置周圍前後,全圍著不少人,對麵的少年興奮的問,“姐姐,你是武林高手吧?”
喝了一口泡過牙刷的開水,昭君笑著說,“不是,就是會點防身的功夫。”
此時的她,一身的古武修為已經躍過先天,進入宗師境。
她修煉的功法可不是普通的古武功法,是能以武入道的修仙界功法。
一直到最後飛升境界的心法都齊全,不過她用不到。
她不需要飛升,如今世界的靈氣也不足以支撐她修煉到飛升。
能修煉到大宗師巔峰境界,就已經笑傲天下,當然抵擋不了重型的熱武器。
幾位趴昭君對麵椅背的一人問道,“小同誌,是不是你家裡人都會武功?”
麵對對麵期盼的眼神,昭君隻能編個謊言,“不是,我是跟一位老道士學的。”
她四年的時間,差不多天天早上早起上山打豬草,編一個道士出來,應該沒有人會一直追問吧。
也勉強算是一個借口吧。
“道士?厲害呀,你師父很厲害吧?”
“嗯,比我厲害。”
走道上也擠了不少人,嘰嘰喳喳的問道。
後麵來了一位公安同誌還有軍人一家三口,“小同誌,我們想請你過去了解下情況?”
公安同誌就是找昭君過來錄個口供,還有加感謝。
“行,走吧。”
軍人一家三口,特彆是被救的小男孩,一把抱住昭君的腿,糯糯的喊道,“大姐姐,謝謝你救了我。”
軍□□子一把抓住昭君,一臉的感激,“小同誌,謝謝謝謝,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家明明可能真的會出事。”
軍人也一臉感激,隻是他的情緒沒有妻子那麼外露的厲害。說了一聲,“謝謝。”
“不謝,隻是剛好離匪徒不遠,舉手之勞。”說完,蹲下身子,從口袋中掏出來兩顆奶糖,遞給小男孩,“疼嗎?”
小男孩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血痕,是之前匪徒情緒不穩,激動時,手顫抖留下來的。
已經讓列車上的列車員拿出來紗布還有消炎的碘酒,消炎包紮好。
小男孩長的很好看,白嫩,虎頭虎腦,大大的眼睛,濃濃的眉毛,眼睛眉毛很像他的軍人爸爸。
高挺的鼻子,小臉,圓潤的下巴像他媽媽,小家夥長大以後一定是一位帥小夥。瞅瞅,五官帥氣,結合了父母最好看到的精華。
他的媽媽是圓圓的小臉,是典型的古典美女。
大眼睛,高挺的鼻梁,圓嘟嘟的小臉蛋,紅潤潤的櫻桃小嘴,白皙光滑細膩的肌膚,纖長的脖子,像美麗的優雅的天鵝頸。
看著萌萌的小家夥,昭君的一顆老母親心,泛濫成災,恨不得吧唧幾口小家夥。
小家夥變換姿勢,依偎在昭君的懷裡,還舒服的蹭了蹭,小聲的說,“姐姐,有些疼。可我是小男子漢,說疼有些不好意思。”
說完小臉蛋還紅紅的,顯然是覺得說疼,有些丟人。
可愛的話語,逗的周圍的人,都捂嘴直樂。
“你還小,疼就對了。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一把抱住小家夥,站起來示意公安同誌帶路,可以走了。
此時周圍不知道誰先開始鼓掌,很快的掌聲連成一片。
掌聲雷動,昭君從過道走向臥鋪包廂,一路默然不說話,說什麼,她不知道。
一直走到一節沒有旅客的軟臥車廂內。
在最大的一個包廂坐下,昭君有看到,隔壁包廂抓住的不隻是一位犯人,也不隻是有兩位公安同誌。
想來是個大案子,具體是什麼案子,卻不是她能問的。
在包廂內,也就是簡單的給昭君做個筆錄,問的都是一些簡單的問題。
哪兒的人,去哪兒,乾什麼去的等等。
彆的不能肯定,可至少知道眼前的小姑娘不是壞人。
公安同誌錄完筆錄,再次感謝了一番昭君。
很快的列車長來了,一頓感謝,最後做主,請昭君來軟臥包廂直到下車。
昭君沒有這個想法,她下午就要下車,不需要坐軟臥。
可列車長聽了繼續說,“小楚同誌,我勸你還是來軟臥坐,你剛才的英雄壯舉,大家夥都看到了。你再坐回去,估計還有大半天的時間無法安寧。
我看你是個喜安靜的人,如果想安靜到下車時,還是來吧。”
公安同誌也勸她,昭君點點頭,說,“行,謝謝列車長。謝謝幾位。”
列車長咧嘴一樂,哈哈笑到,“不用謝,你要是撿個東西做彆的好事,我不會提議讓你坐軟臥包廂。
徒手躲匕首,救小家夥。你的英姿已經讓周圍的人全看到了,我不提議你坐過來,未來多半天的旅程,會煩死你。
你也是幫了我們,真的要是出事,哪怕我們無法管,也恐怕不會好過。說起來還是我們要感謝你。”
他說的大實話,確實,哪怕他們無能力管,單位也會批評他們。
幾人幫昭君搬來行李,讓她住在剛才做筆錄的包廂內。
軍人範偉正,他的妻子韓夢瑤,坐在昭君的對麵,幾人閒聊,小明明在爸爸說寬闊溫暖的懷抱裡呼呼大睡,一條被子蓋在他身上。
三人聊天,範偉正好奇的很,忍了半天,還是問了,“小楚,你的身手很好。一看就是練家子,是家傳還是跟學的?”
“跟我師父,一位已經不知道流浪去哪兒的道士。”
想好答案,催眠自己以後這就是標準答案。
說的隨意,沒有思考。範偉正知道民間有些奇人,他的老父親也是軍人,在戰爭年代就遇到過一位奇人。
那人還救過老父親,救了命懸一線父親。
從父親那裡他知道有奇人,到底有多神奇,他無法知曉。
“道士,是位奇人吧。”範偉正喃喃低語。
他的聲音再小,昭君都聽的清清楚楚。
“算是吧,我師父雖然沒有說過他的來曆,可我能感受他的不凡。也不知道,我日後能不能達到他那樣的境界。”
無意中撒的謊,在後麵為兜住了好些解釋不了的事情。
這是此時的昭君沒有想到的。
“運氣真不錯。”範偉正有些羨慕,自己怎麼就遇不到這樣的奇人。
火車哐當前行,下午四點,順利抵達京都。
昭君下火車就聽到有人喊她,是在軍校進修的五哥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