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萬的店能做到它這樣?我買的就是它這塊招牌。”許森森回道,“其實店又不值錢,是它的招牌值錢,這個價格算是很合理了。”
我們幾人麵麵相覷,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你現在是這家店的老板了?”我開口問道。
“嗯。”他回道,“所以給你們一人一張卡,這張卡其實不單單是會員卡,而是股東卡,你們除了在這邊消費完全永久免費之外,還能享受每年的股東分紅,我給你們兩個人,一人10%。”
我和王碩相視一眼,已經完全分不清現在是夢境還是現實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怔怔地說道:“你這也太離譜了點,不僅送我們一張金子做的會員卡,還給我們每年10%的分紅,這也太貴重了,我看……還是算了吧。”
許森森笑著不以為意道:“你還是彆推辭了,這件事我其實想了很久,不是一時衝動,所以……收著吧,是兄弟的話,就給我收著。”
“卡可以收,但是我覺得恩曜說得對,這個分紅……還是算了吧。”王碩也為難地說道,“你這搞的也太過了點。”
“不收可以。”許森森聽完我們的話,當即把臉一沉,隨即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儘,“那就以後絕交,再也老死不相往來。”
“我靠,你他麼的威脅我們是吧?”王碩頓時不滿地說道。
“隨你們怎麼想,我反正心意已決,至於怎麼做,看你們倆。”許森森不容置疑地說道,表情甚是堅決。
我見狀隻好為難地說道:“我知道你是把我們當兄弟,但是關鍵你這個禮物太貴重了,一個純金做的會員卡我都已經覺得很難以接受了,你突然又給我們整這一出,這實在是……”
“恩曜,難道你也不懂我嗎?”許森森突然開口打斷道,“那天晚上的酒白喝了?”
“我知道,但是……”
“彆婆婆媽媽的了,到時候讓兩個嫂子在這裡看笑話。”他再次堅決道,“我其實和陶潔離婚後,想了很多的事。我當時一個月就花掉了幾百萬,整天活的紙醉金迷,但還是痛不欲生,我有時候甚至覺得……生命毫無意義。按道理來說,陶潔是喜歡恩曜你,才不願意接受我,我應該恨你才對,但是我後來才想通了,就算她喜歡的不是你,我和她也注定走不到一起,感情就是這麼毫無道理可言的。所以我現在也想明白了,與其餘生和自己作對,還不如選擇追尋自己的本心,好好地過好這一生。我覺得陶潔以前和我說過的一句話很對,有時候,自洽也是一種圓滿。”
我們眾人圍坐在餐桌旁,聽著許森森的肺腑之言,一時間,整個空間仿佛被他的聲音填滿,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他的話語如潮水般洶湧而來,每一個字、每一個句子都沉甸甸地落在我們的心上,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錢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感情才是最重要的。”他繼續開口說道,“既然我對愛情已經徹底失望了,那友情何嘗不是一種更好的選擇?”
“你這……怎麼有點像看破紅塵,要遁入空門了?”王碩打趣著說道,“你不會還想著出家吧?”
“出你大爺。”許森森當即罵道,“你們到底怎麼說?”
“我接受。”王碩笑嘻嘻地說道,“既然有冤大頭非要給我送錢,我就要了吧。不過以後估計不能喊你森哥了,要喊你義父了,哈哈哈。”
“乾兒子乖,義父等會給你買糖吃。”許森森頓時壞笑著說道。
“滾你的,你他麼還真順杆爬啊?”王碩嗔笑著說道,“那你這10%可不夠,起碼得30%,我才能叫的出口。”
“你個狗東西,想的還挺美。”許森森笑罵著說道,隨即看了我一眼問道:“恩曜,你想好了嗎?”
我怔怔地看著他,還是有些為難地說道:“關鍵……這個錢太多了,我……”
“其實也不多,一年10%估計也就100萬左右,有可能生意不好,就幾十萬也有可能。”他無所謂地說道,“你這點錢,還不夠我一個月花的,彆糾結了。”
“可這個畢竟……”
他當即打斷道:“哎呀,你他麼真煩死了,平時做事的時候雷厲風行,怎麼一到關鍵時刻,你還不如王碩這個狗東西有魄力?”
“你他麼說就說,怎麼趁機還罵我一句?”王碩頓時故作不滿地說道,“算了,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軟,今天放你一馬。”
許森森再次認真地看著我說道:“你又不是為了錢和我交朋友的,當初咱倆吃一桶泡麵的時候,你不也沒嫌棄過我嗎?不是你說當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嗎?怎麼現在猶猶豫豫的,是不打算拿我當真兄弟了是吧?”
我怔怔地盯著他,內心百感交集,隨即瞥了一眼旁邊的冷思思,思忖了許久,終是堅定地點了點頭道:“行,這個錢……我要。”
“太好了。”王碩頓時興奮地喊道,“這以後咱倆就跟著許總後麵吃香的喝辣的了。”
許森森聽見我的回答,也終是露出欣慰的笑容道:“以後有我許森森在,絕對不會苦了兄弟。”
“啥也彆說了,都在酒裡。”王碩直接端起酒杯說道。
我和許森森相視一笑,也端起了酒杯,隨即一飲而儘。
這份比金子還貴重的情誼,就像一滴墨汁融入清水中,緩緩沉澱在了酒裡。它不再隻是簡單的言語交流,而是成為了我們心中永恒的信念。
因為那份情誼,已經深深地烙印在我們的生命裡,成為了我們人生中最寶貴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