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著沙發近前又坐了一些,過了一會才再次開口道:“其實也不全是。”
“什麼意思?”
“想看你笑話,是真的。”她說道,隨即又認真地看著我,“但是……也怕你會真的想不開,所以……想陪你喝一杯來著。”
我聽聞她的話,頓覺內心顫抖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上次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她還給了我一個個大大的擁抱,我到今天還記得。
剛開始和她接觸的時候,我隻覺得她高冷而且不近人情,沒想到她其實也有細膩體貼的一麵。每個人表達情感的方式不同,可能她不太擅長言語,隻選擇了行動,這種更簡單的方式。
我雖然已經不是很喜歡她了,但是對她的情感,其實還沒完全忘卻。是她曾經拯救了我數次於孤寂之中,我記得她這些人情。
雖然對她而言可能微不足道,可這或許就是我所一直追尋的安全感吧。
我知道她也看不上我,而我也不再對她有任何幻想,那就做個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也未嘗不可。
想到這裡,我又看了看稍顯害羞的她說道:“來,那就一起喝一杯。”
“你不是不需要借酒消愁了嗎?”她詫異地問道。
“就是好朋友之間聊天喝酒而已,這也不行?”
她看了我一眼,隨後便若有所思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餐桌旁,又把凳子挪開坐了上去,隨即也拿了一瓶啤酒,遞給了我,“喏,給我打開。”
我微微一笑,隨即把她扣開啤酒罐,遞還給了她,“來,乾杯。”
她笑著應道:“喝酒不都得有個理由嗎?”
“喝酒還需要理由?”我有些為難地說道,思忖片刻後便繼續和她碰了一下杯,“那就,為友誼乾杯,致友誼。”
她直勾勾地看了看我,頓了好一會,也把酒瓶和我抵在了一起,“致友誼。”
隨即我倆大口暢飲,似乎都默認了“隻是朋友”的這個關係。
我倆喝了一會,我才突然想起好像是缺了點什麼,驚訝地問道:“你一點下酒菜都沒準備?”
“什麼下酒菜?”
“你起碼準備點花生米也好的呀,難道就乾喝啊?”
“我看你在酒吧喝酒,不都是乾喝嗎?”
我頓時有些無語道:“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享受夜晚微醺的狀態,然後好乾壞事,咱倆自己在家喝,還是吃點東西好些吧?要不然等會胃疼。”
她聽後便似懂非懂地說道:“那好吧,你要吃什麼下酒菜?我給你做。”
“倒不用那麼麻煩,下次吧。”我說道,“下次如果咱倆小酌的時候,就弄點什麼醬鴨爪、鹵牛肉、海帶粉絲花生米之類的就好了。”
“啊?要這麼多?”她不可思議地問道。
我再次噗嗤一笑,“我意思是準備點類似的下酒菜就行,又不是全都要,而且也不用你做,直接樓下鹵味店買點就行了。”
“哦。”
我看著她一副傻愣愣的樣子,頓時覺得她實在是有些搞笑,也……有點可愛。
又過了一會,我突然想起了今晚和孟菲菲的談話,遂問道:“那個……方豔秋是不是和你說過我和孟菲菲之間的事?”
“嗯。”她倒是回應的乾脆,臉上的表情卻稍顯不對勁。
“那你怎麼沒和我說過這個事?我還以為是你和孟菲菲認識,故意瞞著我不說。”
她看了我一眼,隨即又喝了口酒,猶豫著說道:“你還記得上次讓你修寬帶,然後方豔秋晚上和我睡在一起,我和她徹夜長談的那一晚嗎?”
“嗯,記得。”我回憶道,“那天晚上好像我還夜裡醒了,還被方豔秋調戲了一下。”
“對,就那天晚上,她和我說了很多你和孟菲菲之間的事……”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眼神也有些躲閃。
“方豔秋到底和你說了哪些事啊?”我有些急切地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說了你們之前的一些過往。”她支支吾吾地說道,隨即趕忙打岔著說道:“所以我們分析,你後來非常的濫情,可能也是這個原因。”
“或許吧。”我有些釋懷地說道,“人都是由一個個過往的碎片構成的,濫情……可能也是我的一部分吧。”
“所以我當時知道你的那些事後,對你也有了改觀,知道那並不是全部的你。”
我聽完她的話,突然一臉吃驚地看著她,“這麼說,你對我的看法產生改變,就是那天晚上?”
“嗯。”她怔怔地點了點頭。
“怪不得我說你後來對我還挺友好的,原來是這麼回事。”
“要不然呢?”她戲謔一笑,“你不會真的以為你靠人格魅力,打動了我吧?”
我沒有說話,頓時思緒萬千。
“這次和陶潔分手了,希望你可以不要再次蹉跎下去,早日振作起來,過好自己的生活,估計孟菲菲也是這麼想的。”
我有些詫異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們都沒放棄你,希望你自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