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包廂後,我也不管小玉的掙紮,直接馬不停蹄地把她拽出了KTV。
“你乾嘛啊?恩曜哥,你……放開我。”小玉大聲喊道。
我頓時生氣地吼道:“剛才那小子都把手伸進去了,你都不反抗是吧?”
“的確有的客人會這樣,我一般也不讓,但是剛才……”她心虛地說道,卻讓我更是煩悶。
“你他麼彆說什麼為了顧及我之類的鬼話。”我嗔怒道,“我他麼需要你做得這麼下賤嗎?”
她聽見我這麼說,頓時臉色變得更加羞愧難堪,像是快哭了一般,“我……這也是我的工作,不要你管。”
“工作?”我霎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他麼什麼狗屁工作?你這和賣身有什麼區彆?為了一點破錢,連尊嚴都不要了?”
我頓時想到了曾經的唐蜜,估計她也是這麼踐踏著自己的自尊,忍辱求全地度過了無數個夜,甚至更糟,內心不免更覺得又些憤懣。
“尊嚴值幾個錢?”她終是委屈地說道,“尊嚴能當飯吃嗎?”
我看著她恬不知恥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出來,“你是真的想就這麼毀了你一輩子是嗎?”
“我就陪人喝個酒,又怎麼了嘛?”
“僅僅是喝酒那麼簡單?”我怒不可遏地繼續說道,“你為了掙這點快錢,連臉都不要了是吧?”
“笑貧不笑娼,在這個社會,錢是第一位的,其他任何東西都能舍棄。”她依舊死不悔改地說道。
“你哪學來的這種下三濫的畸形價值觀?”我吼道,“你家人把你養這麼大,讓你好好讀書,就是為了讓你做這個?”
“他們隻認錢,有錢我就是個好女兒,沒錢什麼也不是。”她憤恨地說道,不自覺地聲音開始有些哽咽。
“好,你鐵了心就想要錢是吧?那你乾脆直接去賣好了,那來錢多快啊?”我吼道。
“我……”她支支吾吾,沒有開口,卻明顯還是有些不服氣。
“我說句實話,我和你本來就不熟,也隻見過幾次麵,但你是蘇婉婉的好同學,我做不到放任不管。她如果現在在你身邊,她肯定也不會允許你這麼不自愛的。她已經做錯了她的人生選擇,難道你也要和她一樣,隻看眼前的利益,不在乎將來嗎?她的遭遇你是知道的,你希望和她一樣?”
她似乎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委屈地說道:“那我現在還能……怎麼辦?”
“當然是辭職啊。”我說道,“重新找個工作,哪怕錢不多,但起碼心裡踏實。”
“可是……”
“沒什麼可是。”我打斷道,“彆給自己找任何墮落的理由了,立馬辭職。”
她愣在原地,躊躇了許久才終於點了點頭應道:“好。”
我不知道她是真想清楚了,還是隻被我震懾住了,臨時敷衍我,但都已經都不重要了。因為這本來就是她的人生,我隻是個旁觀者而已,我已經儘力做到了自己問心無愧的事,至於結果,看她自己的選擇吧。
我和她說完後,剛準備回家,但是一想還是有些氣不過,隨即對著她說道:“你在這裡等我會。”
“你要乾嘛?”
“你彆廢話,老實給我待著。”我嚴肅地說道,她見狀也隻好悻悻地點了點頭,沒再多言。
我說罷,便直接再次返回了包廂。
我走過去,一腳踹開了包廂的大門,“剛才叫囂的那個傻逼人呢?你給我出來。”
眾人見我來勢洶洶,也不敢回話,隻劉經理站出來義正言辭道:“恩曜,你乾什麼呢?剛才的事都沒找你算賬,你竟然還敢放肆?”
“我放你媽的肆,你給老子閉嘴。”我瞪紅了眼大聲吼道,“你他媽就一個經理,搞得和皇上一樣,對自己的女下屬動手動腳,真他媽的齷齪。你瞧瞧你長的那個逼樣,和他麼變異了的鯰魚頭一樣,看著就讓人惡心,好意思道貌岸然跑過來和我說三道四,說學習?我學你媽踩縫紉機,給你丫嘴縫上。”
他頓時啞口無言地看著我,氣得臉都綠了,卻大氣不敢喘。
“剛才那囂張跋扈的臭傻逼呢?滾出來,看看今天到底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長的和他媽白雪公主的7個小跟班一樣,我倒要看看你能蹦多高,是不是能跳起來撞到我的膝蓋。”我繼續憤怒地咆哮道。
一個女同事見狀趕忙打圓場道:“恩曜,你……你彆生這麼大氣,他們其實挺好的,你有話好好說嘛。”
“你少他麼在這和稀泥,你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明明都有老公,孩子都有了,還敢和這群男的鬼混,你不辭職,難道想等著年前讓他們幫你懷二胎啊?”
她頓時被我說的有些羞愧難當,也憋不出什麼話來。
我看著眾人一個個呆滯的模樣,頓覺有些解氣,便也沒再過多糾纏。
我轉身走了出去,隨即關上了房門,心裡彆提有多舒爽了。
隻是這剛入職一天的工作,又他麼沒了。
我走到KTV門口後,點著一支煙悵然地對著小玉道:“走,出發。”
“去哪?”她疑惑地看著我問道。
“去找蘇婉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