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雙修”兩字時,秦舟的耳尖後知後覺地紅了。
君漸書的手很暖,被他握著也很舒服。所以秦舟趁著自己的意誌力沒瓦解之前,堅決地重複:“對。”
原本還以為要多掙紮一會兒,君漸書卻意外的好說話,打橫抱起他就往秦舟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身上的清香,瞬間包裹了秦舟。等秦舟從這股怡人的香氣中反應過來時,兩人已經走到了他的房間的門口。
秦舟解開了門外的禁製,君漸書便將他抱了進去,本本分分地放在了床上。他又將秦舟和自己的外袍擺好,卻沒有一絲要走的跡象。
君漸書回頭看向秦舟,卻正對上一雙緊盯著他的黑溜溜眼睛。
秦舟在夜裡看得不是特彆清楚,卻仍能察覺到他並不打算走。
秦舟略有些緊張:“你不許過來。”
“我就在這裡,不會過去。”君漸書隨手扯了個椅子,坐在上麵看著秦舟。
秦舟實在沒有力氣懷疑他了,悶悶地翻了個身,拿後背對著他。
他可能是太累了,很快就將身邊的君漸書給忘了,沉沉墜入夢鄉。
君漸書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仿佛一尊石雕。
秦舟睡了一會兒,像是有些怕冷,慢慢地縮在了一起。
君漸書手上靈光微閃,在床邊加了個陣法。秦舟便慢慢舒展了身體,睡得更加安穩。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秦舟睜開眼時,正看見了坐在椅子上閉目冥想的君漸書。
他朦朦朧朧地欣賞了一會兒美人,昨晚的事情慢慢回籠。
連帶著昨天因為事情發生的太快,身體沒來得及發生的反應。
當他回憶到神識雙修時,秦舟能夠明顯感覺到,他的身子熱了。
而且是不該熱的地方熱了。
臥槽。
秦舟猛地轉過身去,但很快就意識到這無濟於事。
“君漸書。”他對著君漸書喊,卻發現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啞,幾乎是一聽就能聽出異樣。
他於是不敢說話。
“師尊醒了?”一旁的君漸書忽然開了口。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卻仿佛並不打算讓秦舟回答。他緊接著道:“起反應是正常的,師尊可以試試清心訣。”
秦舟總覺得這話好像點眼熟,稍微想想,便又回想起昨天他將君漸書的手指當做靈丹,含在口中吮吸的事情。
他尷尬的喘不過氣來,趕緊默念了幾段清心訣,將身體上的火壓下去。
但還是尷尬,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蠢死了。
他怎麼就鬼迷心竅,沒想到雙修會這麼刺激。
在秦舟尷尬懊惱時,君漸書卻又開了口:“師尊有沒有什麼收獲?”
秦舟反應了一下,想起他是在說那光球的事情。他之前昏睡的時候,那光球的大部分融合在他的識海裡,化作他的記憶。
他來了點精神,回想著道:“那光球裡有一些修真界的常識,還有劍法、琴術……我或許可以去看看那幾張除魔的陣圖。”
秦舟說著,興奮地坐起身來。
但當他轉向君漸書時,耳尖卻忽然紅了。他大聲道:“你出去。”
“怎麼?”君漸書不明所以。
秦舟勉強保持鎮定:“我先換衣裳。”
“我幫師尊。”
“不用了!”秦舟沒繃住,喊了出來。
君漸書非但沒走,反而靠近了。
他笑道:“師尊怎麼這麼害羞?明明昨天就碰了一下,我們都是一樣的。”
“一樣個鬼!”秦舟當時就炸了,崩潰道,“換成你被碰一下就快身寸了試試!”
這話一出,君漸書也怔住了片刻。
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尷尬,靜寂得連秦舟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君漸書小心翼翼地問:“反應這麼劇烈?”
秦舟又挫敗又羞憤,乾脆破罐破摔:“我不知道身體有沒有反應,但是感覺就是那樣的……而且,沒有那個‘快’字。”
聽了他這麼說,君漸書反而更想試試,看究竟怎樣才會讓師尊的神識和身體同時被刺激。
不過他若是說出這話,師尊怕是會和他魚死網破。君漸書隻能打消了這個想法。
同時,還有一點慶幸,昨天刺激那麼強烈,竟然沒有引發豔骨。
昨天那種氣氛,若是豔骨出了點問題,君漸書不能保證自己不會臨時起意。
君漸書的喉結不易察覺地動了一下。
他一直知道豔骨隻是拾柒對付他的一個手段,因而無論師尊表現得多麼誘人,他都能說服自己不要出手。
隻是這個意誌,現在仿佛沒有那麼堅定了。
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