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漸書說的竟然沒錯,就算是補充靈氣,但那靈氣幾乎都補給了舜弦琴,而且不夠的還要從他這裡獲取。他現在的修為,遠遠支撐不起一個舜弦琴。
秦舟想通了,也就不再執著,將舜弦琴還給了君漸書。
在舜弦琴消失的一瞬間,他忽然勾唇:“我還沒見過你戰鬥的樣子。有點想看你放開了使用這琴是什麼樣子,什麼時候能給我看看?”
君漸書微微垂眸:“等回了蓬萊宮吧。除了玄冥,這世上很少有能讓我使舜弦琴的人。”
秦舟眨了眨眼睛。
明明是自戀又裝逼的話,從君漸書嘴裡說出來,不知道怎麼就帶了點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如果師尊想看,有機會可以先給你看看徒兒的劍法。”君漸書見他情緒不是很高,便笑道,“幾百年不見,徒兒的劍法又精進了很多,還想著什麼時候師尊能再指點一二呢。”
他能指點個錘子。唯一會的劍法,還是君漸書之前教他的那套以退為進的保命劍法。
但秦舟還是笑得開朗:“行啊,彆嫌棄現在師尊水平沒你高了就行。”
當君漸書真正使出劍法時,秦舟才發現他錯的離譜。
他哪裡隻是水平沒君漸書高。他們兩個對劍的掌控,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事情是這樣的。
他們今天本來準備到姬家領地去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秋刃。
結果到了姬家,發現他們家的大姑娘為了生計,跑去接散修盟殺妖獸的任務去了。
兩個人抱著試試看的想法,進了妖獸肆虐的山林。
結果人還沒找到,先是被一群形狀歪七扭八的妖獸給圍上了。這些妖獸凶神惡煞,而且從威壓感覺,每一隻都還挺強。至少對秦舟這個半吊子來說,要頭疼一會兒才能從它們手下逃生。
結果君漸書看著這群妖獸,回頭對他說了一句:“師尊不是想看看徒兒的劍法嗎?稍等片刻。”
而後就拿了根破樹枝衝了上去。
留秦舟在原地懷疑人生。
他不知道該先吐槽什麼。首先破樹枝歪歪扭扭,和君漸書的風格太不搭了,然後君漸書為什麼有劍不用,要用樹枝。
但君漸書很快改變了他的想法。
在他衝上去的同時,那根破樹枝脫胎換骨,仿佛一個剛出爐的神兵。
君漸書的動作快的讓人看不出。
以秦舟的目力,隻能看見一個白色的影子在妖獸中瞬息而過。他繞著妖獸轉了一圈,身後跟了一圈血線,都是從妖獸喉口傷口裡濺出的血。
在他回到秦舟身邊,隨手丟去染血的樹枝時,第一個妖獸濺出的血還沒落地。
秦舟已經看呆了。
緊接著,就聽見如同小山轟塌般的聲音。原本虎視眈眈圍繞著他們的妖獸,已經儘數倒在了地上。
秦舟愣愣地看了君漸書片刻。
又低頭看了下妖獸的屍體。
“你剛才沒用靈力?”秦舟僵硬地眨眨眼睛,“這些妖獸,大多有金丹修為吧。”
君漸書看他被嚇呆的愣怔反應,越看越覺得可愛,帶著笑意應了一聲。
秦舟又低下頭,四周看了看:“哦……”
看完妖獸,他又轉頭看君漸書:“能賣嗎?”
像是怕君漸書聽不懂,他又補了一句:“散修盟的任務,白殺了挺可惜的。”
聽完他的話,君漸書深深沉默了。
其實秦舟並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他還沒反應過來,隻是覺得冷場有點尷尬,就來了那麼一句。
他反應了一下,覺得君漸書這人已經很……厚道了。
要是他之前被人傷成那樣,把人抓回來之後,肯定不能這麼好吃好喝地供著。
特彆是在實力能夠碾壓對方的情況下。
角色對調一下,他可能在第一次見麵就把劍橫在對方脖子上,開心地看他服軟求饒了。怎麼可能有陪人調查“從前”的心思。
修煉變強它不香嗎,就算調查出來從前有隱情,但已經造成的傷害能抹消嗎?
忽然想通的秦舟,麵色複雜地看向君漸書。
他驚訝地發現,君漸書的神色同樣複雜。
君漸書十分無奈地看向秦舟:“蓬萊宮不缺這點錢。”
所以,師尊能彆這麼“窮困潦倒”、“見錢眼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