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舟打了個嗝兒:“你勒的我,好疼啊,你放手啊……”
君漸書聞言,趕忙鬆了勁兒。
卻發現秦舟還緊緊地抱著他,不樂意鬆手。
君漸書無奈道:“師尊,你也可以適當地,不要那麼用力。我一直在這裡,不會跑掉的。”
“我不是、怕你跑掉!”秦舟說話時還陡然打了個嗝,“可是我已經好久沒有控製過身體了,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知要怎麼鬆開你啊……”
“師尊想鬆開我嗎?”君漸書帶著笑意問。
“你要是痛的話,就鬆開吧……”秦舟的聲音裡帶著些遺憾。
君漸書於是笑道:“那就暫時不要鬆開好了。等師尊抱夠了,自然會鬆開。”
秦舟哼了一聲,像是很不樂意一樣。
但是還是緊緊抱著君漸書,一點也不樂意分開。
君漸書也回抱住他,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
秦舟抱了一會兒,便十分不安分地到處亂動。
君漸書:“怎麼了,師尊?”
秦舟在他身上蹭了一會兒,因為太久沒有控製身體了,也無不熟練,所以沒蹭到地方。
他這時正生氣,君漸書幾乎是撞在了槍口上。
於是秦舟怒道:“說什麼話!沒看到你師父想親你嗎!快點把嘴送上來給我親。”
話音剛落,他的唇就被君漸書狠狠咬住了。
以往不管是心情多麼激蕩,君漸書在親他時,總會帶著些收斂,多了幾分溫存。
畢竟兩人之間有太多危如累卵的隔閡,一旦有一個不小心,他就很有可能將懷中的人丟掉。
但是現在,他們不理會這些了。
君漸書像是要從貼合的部分開始,一點點將秦舟吞之入腹。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讓自己的獵物在極樂之中麻痹,而後死亡。
晶亮的銀線從兩人唇邊落下,扯出了長長的一道,在陽光之下瑩瑩發光。
而此時,天璿殿的邊邁入了一個人。
聽說秦舟醒了要過來給他診斷的沐風:“……”
雖然看不見,但是神識能夠感知的一清二楚。
他就說自己不應該這麼快來啊。
以宮主和大公子的性格,怎麼可能會不溫存一會?
可是若是不及早看看大公子的情況,便有可能有什麼地方疏漏的……沐風有些左右為難,邁進門檻的腳蹲在了原地。
而那兩個早就沉浸在親熱之中的人,一點兒都沒理他。
沐風於是立即明白了自己的地位。
沒關係,不就是現在沒空理他嗎,他等著就是。
抱著這樣的想法,沐風非常順從地將腳重新邁出了門檻,而後在門檻外使了個淨塵術。
再然後,他就就近坐在了門檻旁。
裡麵偶爾傳出幾聲讓人麵紅耳赤的聲音,沐風逐漸有些緊張了。
大公子身體情況還不明了,要是這時候行雙修之事,怕是對兩個人沒有什麼好處。
可是這兩人看起來是很久沒見了,熱情的很。若是貿然進去勸阻,說不定會被兩人一同遷怒。沐風再次開始糾結。
他終於體會到了與傅延相同的感受。
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傅延遇到宮主命令時能夠漂亮地完成,但遇到和大公子有關的命令時,就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倒不是他和大公子不對付,而是事情本身就太讓人難受了。
不過沐風的擔憂最終沒有實現。
君漸書和秦舟還是有節製的,隻是親吻,並沒有做更深一步的動作。
不過親吻了半個時辰,也不算有節製就是了。
沐風進入大殿時,特意用神識觀察了一下秦舟的嘴唇。
還好還好,算不得難看,隻是略微有點腫。
進入大殿以後,沐風對著兩個人笑了笑,而後二話不說便開始給秦舟診脈。
不是他不想寒暄,隻是他的潛意識告訴他,這裡並不是一個寒暄的好地方。
不過他的潛意識還說,甚至不應該把自己診斷出來的結果告訴兩人。
抱著一名醫者的職業操守,沐風頑強地反抗了自己的潛意識,將結果告訴了兩人:“大公子的身體已經沒有了大礙,隻是身魂的融合還不是特彆妥帖,應當多加練習。”
“如何練習?”君漸書問。
“倒也不難,多用些功法,過些時日也就調整過來了。”沐風真誠地建議,“近日方丈洲、蓬萊、瀛洲之內仍有魔氣未除,若是宮主能和大公子一同出手,便是一舉多得之事。”
確實是一舉多得。既能夠將師尊的身體調養好,又能讓師尊親自出馬,將他的名聲徹底洗白。
畢竟之前隻是傳聞那除魔陣法出自他手,師尊又消失的無聲無息,沒有辦法承認。因而現在一部分頑固的修者,仍然認為那陣法和師尊毫無關係,甚至還覺得師尊是導致魔氣出現的罪魁禍首。
雖然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兩方都是對的,但是君漸書就是看這些對師尊有偏見的老頑固不爽。順帶著看那個曾經認不出來師尊的他也非常的不爽。
這些人非常的頑固,不到黃河不死心。所以讓他們屈服的最好方式就是,師尊親自出馬,去將這些事情給澄清了。
君漸書這樣想著,輕輕道:“倒也無不可。”
“那就去嘛……”秦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反正有任任在,也出不了什麼事。”
“這樣便好。不過還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誡宮主和大公子。”
君漸書下意識覺得這不是一件好事,於是微微眯眼:“你說。”
沐風的潛意識又在告訴他,不要說出口了。
但他還是維持著原先的語氣道:“在一個月以內,準確來說,是大公子的身魂融合以前,二位都要避免雙修。”
君漸書:“為何?”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這事對我們不容易啊,沐長老。”
沐風深有感觸地點了點頭。
實在太不容易了,畢竟大公子是懷有豔骨的人,宮主又是個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
沐風禁不住想起當初,當他看見大公子豔骨發作後,宮主竟然能夠保持沒有碰他時,自己那種驚詫感。
秦舟聽著他們的話,倒是笑了:“沒關係,隻要身魂融合的快些,就可以避免這個問題。”
沐風感動地點點頭:“確實如此。若是大公子能夠在三天以內融合,那便是兩全其美了。”
君漸書笑著搖了搖頭:“沐長老,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不是在向你興師問罪,而是真的想知道,為什麼身魂融合以前不能雙修。”
反正是不是興師問罪都是你說了算唄。
沐風雖然不是很相信君漸書會不知道身魂不融合就雙修的後果,但還是脾氣很好地點了點頭,對君漸書道:“以身體為基礎的雙修,本質上是需要經過神識的。因而若是身魂融合的不好,便會對身體和神魂都造成一定的損害。”
“也就是說,純粹使用神識的雙修,是不受限製的對吧。”君漸書笑眯眯道。
沐風微微頓了頓,似乎是被兩人這獨樹一幟的玩法驚到了。
但他仔細思考了一下,最終隻能道:“確實如此。不過大公子剛醒過來沒多久,宮主記得節製。”
“誰節製誰還不一定。”秦舟終於拾回了一點兒精神,朝著君漸書勾起唇角,“彆看我神魂不是特彆強大,但早就在過去一千多年中練得十分凝練。若是光用神魂,還不一定誰能夠壓的過誰。”
“那就……拭目以待?”君漸書看了看秦舟,眉眼之中滿是笑意。
他又問向沐風:“沐長老還有什麼需要交代的嗎。若是有,我們洗耳恭聽。”
這句話的潛意思是,要是沒有就趕緊滾。
於是沐風識相地選擇了趕緊滾。
他微笑著起身告彆:“我沒有彆的話了,恭喜大公子能夠恢複的這麼好,我就先走了。”
他停了一下,最終還是道:“而且,我也很開心,大公子除了宮主以外,還能記得我。”
秦舟笑了:“我當然記得你了,當初在落霞穀外,你跑的還挺快的。一邊哭一邊跑,我還以為是我長得有多醜,才讓你見了我長了什麼樣就跑。”
沐風:!!!
大公子的意思是,他就是曾經救自己出落霞穀的恩人?
沐風尚在震撼之中,便聽見君漸書淡淡咳了一聲:“沐長老該走了。”
沐風於是被不明所以地推出了天璿殿。再想進去時,便發現天璿殿的殿門已經被結界封鎖住了。
他心裡非常明白這兩人會在裡麵做什麼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以後再去找大公子問一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天璿殿內。
一隻小黑貓舔著爪子,把剛剛抓過來的小青龍,放在了秦舟麵前。
他淡淡道:“幫我讓師尊離魂。”
小青龍陡然看到秦舟蘇醒,激動的眼睛都直了,哪裡還顧得上他的吩咐。
直到她差點被回到身體的君漸書打成一條死結,才勉為其難地幫助秦舟把神魂放了出來。
秦舟的魂魄在身體周圍遊蕩,最後還是坐在了床上。
他朝著君漸書笑了笑:“我發現,這張床,好像就是我在攻占蓬萊宮那一晚看見的那張。”
君漸書的眸光瞬間溫柔了更多。
師尊在魔淵經曆了那麼多,竟然還能記得這件事情。
若是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巧了,”君漸書順手把小青龍掛在了房子外麵,然後設了個結界不讓她進來,而後道,“和那天的師尊傳音時,我也正躺在這張床上。”
“隻是躺著?”秦舟挑釁地問。
“當然是躺著。”君漸書輕輕笑了笑,“師尊難得主動,我自然要好好欣賞一番。”
“就會貧嘴。”
“比不上師尊還會身體力行。”君漸書麵不改色地靠了過去。
秦舟笑了:“比比誰能壓的過誰?”
君漸書不動聲色道:“空比沒有意思,不如打個賭?”
“既然是床上的事情,不如打床上的賭?”秦舟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就跟著君漸書的思路走了下去。
君漸書的唇角挑起了一個危險的弧度:“如此甚好。”
秦舟在過去待了千年,幾乎每天都在修煉神魂,十分自信自己的神魂力量,於是慢慢說出了自己知道的所有羞恥py,從臍橙,鏡子,馬車,到各種各樣可能被人發現的py,他全都說了一遍。
君漸書聽得津津有味。
秦舟說出這些py時,甚至已經想到了,把它們用在君漸書身上時,這人的反應。
隻是他沒想到,君漸書動真格的神魂,比他想象的要強了太多。
到了最後,秦舟實在受不了,甚至跑出了天璿殿。
於是還被掛在外麵的小青龍,就發現一隻小烏龜,手忙腳亂地爬離了側殿。
而後一隻黑貓靈巧地追上了他,用爪子按壓住龜殼,發出勝利的喵喵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