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十九章(2 / 2)

官員問,“你窩藏太子玉印,是否就是想栽贓尹家,為了報複尹府?”

尹書韞道,“是。”

尹書韞每說一句“是”,周圍的罵聲便更高些,他們的言語和視線都如刀,驚歎於尹家女的惡毒和心狠。

“這世間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女子,竟然為了一些日常齟齬謀害如此高門高第,有了她之後,以後世家誰還敢發善心收養門戶?”

長寧公主笑道,“你們聽到她說什麼了嗎,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便覺得心裡不舒服,這人美則美已,但周身氣質讓人十分不舒服,站不成站樣,跪不成跪樣,必然是心懷鬼胎之人。”

其餘世家女一看,發現尹書韞雖然跪著,脊椎骨卻十分筆直,一點都不像是個伏誅的罪犯。果然如此!

“幸而現在被發現了,要不然以後還留在尹府,說不定就要對尹公子出手了。”世家女們看向尹雲觀,發現尹雲觀正神色冷然地看著尹書韞。

“你們瞧,”長寧公主說,“動了尹家,尹公子恨著尹書韞呢。”

另一處,汪德林不斷捂著自己的胸口,氣憤道,“幸好我沒有娶這個魚頭女,沒想到竟然如此手狠!”

汪如看向三皇子,“我跟殿下說過,此女不可久留。”

汪德林附和道,“殿下,你還是看看丞相府中的千金吧,她好歹是清白出身,不會動不動就弑母。”

三皇子默然地看著尹書韞。

一個石頭從半空飛起,砸在了尹書韞的背上,砸的人顯然用上十成的氣力,尹書韞被砸得彎下了身,本就潰爛著疼的後背如同火燒。

周圍的罵聲在石頭投擲出的同時達到了頂點,句句如尖刃,往尹書韞的後背紮,邱貴妃甚至把手中的茶盞往外扔,滾燙的茶水潑到尹書韞的臉上,像是被扇了一巴掌。

尹書韞忍著疼痛,趁被砸中的那一刹彎下身,展開手中的宣紙。

卻被人眼尖地發現了她動作,“大人,這毒女手中有罪證!”

監察司的人手疾眼快地拽走尹書韞手中的宣紙,尹書韞被帶到廳中後,第一次出現反抗的動作,她想拿回那張宣紙,但身後從立的兵侍按住她的肩,不讓她站起來。

尹書韞轉頭,求救般地看向阿成,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答案,但阿成顯然不敢看她,正埋首痛哭,身體因為哭泣而一陣一陣地抽搐。

哭?

阿成怎麼會哭呢?

如果養父母被救回來,阿成怎麼可能會哭?

尹書韞收回視線,肯定是她看錯了。

也許阿成隻是冷了,抑或是被這群兵侍給嚇到了。

監察司的人展開宣紙,在眾人麵前宣讀罪證,“連夜去了長鳴場,在蒲草之外找到了墳墓,開棺而視,裡麵確實是尹家父母,麵容尚能認,但身體已然被焚燒漆黑。”

每一個字尹書韞都聽在耳中,但字句連在一起後,尹書韞卻無法讀懂。

“原來這尹家女做這些罪狀是為了河東的養父母!”

“河東邊郊出身,難怪教出了這樣一條毒蛇!”

“我看她的養父母也不是什麼好貨色,教出這樣的女兒,來害心善的尹家主母!簡直死有餘辜!”

“應該叫他們一家老小都死在河東的瘟疫中!”

眾口鑠金之間,尹書韞卻隻盯著阿成,她睜大眼睛,想讓阿成對她搖頭,說宣紙寫的都是假的。

她的養父母怎麼會死呢?

怎麼可能呢?

她明明做了那麼多努力,那麼多人去找他們,他們怎麼可能已經死了呢?

阿成一張臉慘白,滿臉都是淚珠子,他跪在地上,對尹書韞磕了一個頭。

尹書韞看著阿成的動作,身體一矮,一口血便從喉中吐了出來,不可能...不可能。

周圍人發出尖叫聲,他們看著那罪犯彎下身,開始不停地吐血,她手撐在地上,像是要把肺腑給吐出來,那些血染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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