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世子是大忙人,難請是應該的,”另一位女郎坐在長寧公主身旁,“還有尹禦史,都不知道請多少次了,連個人影兒我都沒見著。”
女郎衣著華貴,位至郡主。
亭中隻剩下尹書韞一位‘男子’,長寧公主卻不放她走,聊起幼時的事。
尹書韞不是真正的崇王世子,並沒有幼時共處的回憶,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她的眼角瞥向人群中的間客,很快又收回眼神。
“來人,將淩霄花擺得離世子近些,”長寧公主說,“世子從前染過蕁麻疹,淩霄花對治療蕁麻疹有效。”她笑道。
廳內充滿花香,長寧公主忽而問尹書韞有無婚配,尹書韞搖頭後長寧公主又說要給她介紹年輕的女郎。
尹書韞不想就此事深聊,轉移話題,“聽聞息國來我朝的時候,儲國和召國前往燕國談判。”
召國和儲國和息國體量差不多,都是富饒而幅員不怎麼遼闊的國家,這三個國家中,其中儲國和息國兵力稍強,召國最富。
在這個敏感的時局中,召國和儲國沒有像以往一樣來兼朝覲見,而是選擇去燕國談判,從中能窺見他們的想法。
“不僅如此,”一位女郎捂著嘴說,“我聽我爹爹說,燕國也派使臣往我們這兒來了,估計要不了幾天就能到達都城。燕國估計也是擔心我們和息國連盟,一聽到息國之前來我們這兒,便派上人馬跟上。”
“燕國以前是中原霸主,如今又有不臣之心,”另一人說,“誰知道他們的心思呢。”
幾個女郎臉上湧上擔憂,“如果談判不順利,該不會就要打起來了吧。”
長寧公主嗤笑一聲,臉上事不關己,“我們兼朝實力豈是他們能比。”
說完後,她意有所指地看向尹書韞,“真要打起來又如何,我們不是有崇王世子麼?”
眾人看向身材修長但過於纖瘦的尹書韞,紛紛捂著扇子笑起來。
但也有異聲,“你們忘了國宴上世子和息國人比試的事了嗎?那幾個莽夫加起來,都沒有世子的射藝好。”
女郎們中有並未親眼見到的,但都聽說過此事,念及此,嬌羞地看向尹書韞。
長寧公主笑道,“崇王世子長得這般好看,不用彎弓射箭,隻要往那裡一站,敵人估計就走不動。”
尹書韞淡然地聽她們閒聊她,視線一直在觀察人群中間客的動向。
見間客終於探入府邸深處後,尹書韞站起身往外走。
長寧公主看不慣尹書韞這般淡然的模樣,跟著走出去,“崇王世子何不再賞花?”
“坐久了,”尹書韞走到亭廊外,“活動活動。”
她佇立的地方能看清塘中遊魚,魚兒被養得極其肥,連翻身都困難。
長寧公主環顧四周,發現她站在人群視線中央,而尹書韞站的地方,隻要稍微踉蹌一些,便會跌入塘中,渾身被沾上汙泥。
大庭廣眾下如此,定能讓這個囂張的世子長長記性。
長寧公主湊近尹書韞,“世子,我想問你一件事。”
尹書韞垂眸,“公主請說。”
“你說,燕國的使臣什麼時候能到都城?”長寧公主皺眉看向尹書韞過於完美的眉眼,手藏在尹書韞身後,挑一個旁人看不到的角度一推——
尹書韞紋絲不動,她挑眉看向長寧公主,側身的同時拽住長寧公主。
長寧公主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身子便止不住地滑著石頭栽下去,眾人驚訝地湊上前,瞧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