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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組最先開出屍體了!】
【開出屍體又怎麼樣,穀大佬那組都全員無傷通過這個展廳了。】
【沒有屍體多沒勁,就要看刺激的。】
場外彈幕因為女屍的出現刷得飛快,而場內書房中,所有的玩家一時間都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這,這也是K夫人殺的嗎?”半天後蹲在椅子上瑟瑟發抖的小黃毛,才雙手捂著眼睛,隻敢從手指縫裡看那具屍體問道。
應該是吧?年奕剛想要隨聲附和,可這句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所以,真的是K夫人殺的嗎?
所有的黑色藤蔓因為印章的出現而退去,身體殘缺的女屍就那樣安靜地躺在地上,她的牙齒脫落,咬死了彙德大師,一隻手被銀珀砸在書下,腹部剖開少了腸子,完全看不出生前的美麗。
“affair,”紀鐸撫著銀珀的發絲,重複念出了他找到的最後一個單詞:“特指私通,風流韻事。”
銀珀隨即抬頭望向他,然後彎下腰,從女屍的身體上,撿起了一串懷表。
暗金色的外殼曾被屍液浸泡,又沉寂了這麼多年,幾乎鏽在了一起,但銀珀還是強行打開了它,隨即在表蓋的內側,依稀分辨出一段文字。
“贈予我的愛。”
落款處,是一枚花體鑄刻的字母K。
“這是K先生的東西,送給他的情人。”紀鐸伸手托住了銀珀的手,“咯嗒”一聲,將那枚懷表重新扣合,然後看向桌子上的年奕等人:“打開他的保險箱。”
“可,可箱子鎖著,鑰匙——”年奕正在為難時,年薇已經轉身向著K先生的屍體而去,忍著手上惡心的觸感,從他的貼身衣物中,取出了黃銅鑰匙。
文件箱上的鎖很快被打開了,書桌上的幾人快速翻找著裡麵的文件,雖然他們對那些賬目合同類的東西並不熟悉,但很快還是從一些信件上發現了端倪。
“K先生多年來,一直有與人暗地裡進行走私生意,甚至買賣了許多違禁物品……”
“還有,他曾經開車撞死過鎮上的孩子,後來買通法官用錢擺平了。”
“他還……”
聽到這裡,那填字遊戲中,詞彙的排布也終於有了答案。
這才是真正的K先生,在外人看來,他友好、紳士、崇高又忠誠,但真相中的他卻卑鄙、肮臟、偽善又風流。
所以,地上的女仆,真的是K夫人殺死的嗎?
因為她的丈夫與女仆偷情,所以就先殺死了她,然後又用咖啡毒死了K先生?
還是說——
“也許是K先生自己動的手,也說不準吧。”紀鐸彎腰將懷表重新放回到了女仆的懷中,順便扯下了窗邊厚重的窗簾,蓋到了她的身上。
根據現有的線索,他們確實已經不能推測出,這女仆的真正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