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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玩家也是這時才發現,原來桌子上除了那盞煤油燈外,還有一張被撕得歪歪扭扭的本子紙,紙邊有隻帶著小橡皮頭的鉛筆。
“請和我一起來做捉迷藏吧。”銀珀毫無語調起伏地,讀出了紙條上仿若小孩子口氣寫的話,配上他那半張宛若天使的麵容,卻令人感覺到毛骨悚然的恐懼。
紀鐸皺皺眉,他順著銀珀的手看向剛剛讀出句話的底下,還有小孩子稚嫩的鉛筆字,寫出的其他規則:“每次隻能進入一人,每人隻有一次機會。”
【終於能看他們單獨行動了。】
【一個人才刺激嘛!】
【那些劃水的要被淘汰了hhh我都等不及看他們怎麼死了。】
“一個人?一個人走進那種地方去?”這是海選遊戲開始以來,頭一次要求玩家單獨行動。
不同於彈幕中的幸災樂禍,所有的玩家都感受到了遊戲深深地惡意,這會聽說隻能一個人走過去,立刻變得十分抗拒。
“那些玩偶身上就算沒有印章,也會有有線索,”紀鐸從銀珀的手上接過紙條,倒是對上麵的規則並不意外,“所以我們早晚都是要進去的。”
所以,目前他們要決定的並不是是否要進去,而是按照什麼順序進去。
“我不介意第一個。”紀鐸說完便摟著他的小人偶,倚在了鐵門邊。
但話雖然這麼說,其餘的玩家卻並不想讓紀鐸第一個進去,根據之前的經驗,遊戲的最初雖然讓人摸不透規則,但是往往都比較簡單,真正破局的關鍵還在後麵。
如果這時候就浪費了紀鐸的這次機會,實在是太不劃算了。
“我來吧。”就在大家各懷心思的糾結時,年薇卻第一個站了出來,年奕下意識地拉住姐姐的衣服,但年薇卻隻是看了他一眼:“總要有人第一個去的。”
年奕向來很怕他姐,但這會卻大著膽子,像是隻倔強的狗子:“那,那讓我去!”
年薇卻並不慣他這毛病,眼神又凶了幾分:“鬆開。”
“不行!”年奕這次怎麼都不肯退讓,趁著年薇還要向他發火的工夫,竟不知哪來的膽子,搶先一步邁進了鐵門中。
“吱呀——”原本就隻開了條小口的鐵門,瞬間緊緊地閉合了,年奕也終於冷靜了下來,雖然隻是那樣短短的距離,可門內門外卻好似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在他邁入鐵門的那一瞬間,所有被吊起的鬆鼠玩偶,都扭動著被繩子勒住的頭,從各個方向迷宮般的樹籬中,用那一雙雙被勒得幾乎爆出的小眼睛,看向他。
年奕的冷汗一下子滿了額頭,年薇也實在沒想到他有膽子真進去,下意識地去推鐵門,可鐵門卻紋絲不動。
“這,這怎麼辦……”年奕的後背緊緊地挨著鐵門,這時一隻手從他身後伸了出來,嚇得他差點跳起來:“啊!”
“啊什麼啊,”紀鐸一巴掌把他按了回去,“剛剛搶著進鐵門時的本事呢?”
年奕這才反應過來那隻手是他的,可還是嚇得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紀鐸也不繼續損他了,銀珀歪著腦袋思索片刻,然後難得好心地把圓桌上唯一的那盞油燈,隔著鐵門給他遞了過去:“……拿著吧。”
“謝謝,謝謝大佬。”年奕連忙老老實實地雙手抱住了燈。
宋承業也難得有了幾分隊友情,湊到門邊,接著又把身上的假袈裟往外一掀,露出內襟上橫七豎八地掛著十幾串奇形怪狀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