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各取所需(1 / 2)

情蠱 林右可 13134 字 9個月前

[]

她剛打開燈,轉過身,就被賀炎生堵住了唇,極富技巧性地親吻著。四目相視,他給她留足了反應的時間。

呼吸交錯纏繞,他輕輕咬住她的下唇,酥酥麻麻的感覺隨之而來。就在她以為他要繼續時,他卻突然停下,直勾勾地看著她。

隻有在麵對她時,他眼底的淩厲才會退散少許,取而代之的,是數不儘的溫柔與明朗,隻一眼就能將人徹底打透。

她的心跳頻率不自覺地加快。

見她沒有抗拒,他徹底把持不住,一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撫向她的頭發,舌尖探入,唇齒交纏,吻得慢而強勢。

“小橙子......”他低聲呢喃,有一種調情的意味。

“程”與“橙”同音,“逝”與“獅”諧音,什麼小橙子、小獅子,都是學生時代他給她取的昵稱。這麼多年,他還是愛這樣叫她,也隻有他這樣喚她。

該如何接吻、如何回吻、如何換氣......

有關親密接觸的一切反應,也是他教她的。

不知何時,賀炎生已將她逼至房間一角。隨著吻不斷加深,眩暈感隨之而來,程逝寒覺得自己像是在不斷墜落,越來越失重。

她不知道自己是從哪一刻開始淺淺回應他,舌尖輕輕一勾,而後快速閃躲,淺嘗輒止般。

他卻再也克製不住衝動,看似遊刃有餘,實則內心緊鑼密鼓。

情到深處,情難自抑。雖然一直在乾預控製,但他確實性.成.癮,禁欲許久,實在難熬,更何況此刻他正在吻的,是他深愛的女孩。

他密切觀察著她的反應,眼看她就要喘不過來氣,他稍稍停下,卻不願徹底結束這個吻,而是淺淺品嘗,細細碾磨。

他不知饜足,貪婪地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吻了好久。

“賀......賀炎生......好了......”她輕哼著,想要推開他。

他這才緩緩停下,意猶未儘地吻了下她的臉頰。

四目相視,他緊緊抱住了她,她一時掙脫不得。

“小橙子,明天是周末。”他話裡有話。

密切接觸下,她察覺到了他灼熱的體溫,知道他忍得辛苦。

“可以嗎?”他輕聲問她。

她沒有回應。

他再次低頭吻住了她,這是最後的試探,給她留足了反抗的餘地。

氣息傾入的瞬間,她習慣性地閉眼,隻是一隻手抵在了他胸口,和他勉強拉開了一小段距離。

見她眼底充滿了矛盾和猶豫,但並沒有激烈反抗,他嘴角淺淺一勾,加深了這個吻,束於她腰間的手驟然收緊。

他的動作不再溫柔,帶著幾分霸道與強勢。

她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在他的帶動下,全身炙熱了起來。

很快,她被攔腰抱起,當被抱到臥室床上,全身被他覆蓋時,她雙手驟然攥緊。

“戴上。”

“還有......不許開燈。”

她要求。

“都這麼多年了,怎麼還這麼容易害羞。”他笑著打趣,舔了舔她的耳朵。

“賀炎生......”黑暗中,她咬牙切齒地喚著他的名字。

“好好好,小橙子說不開就不開。”他依她。

他認真地吻著她身體的每一寸,惹得她渾身戰栗。

“小橙子,放鬆一點。”喑啞的聲音帶著哄誘。

她雙手交叉護於身前,賀炎生輕輕將她護於胸前的手打開,雙手與她十指相扣至頭頂。緊接著,又是一個纏綿悱惻的濕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程逝寒眼角沁出了生理性眼淚。賀炎生打開床頭櫃,將裡麵的東西取出,戴上。

動作熟練自然。

同時他發現,櫃子裡的套.子不剩幾個,與上次他來時相比,變少了。

他頓時眸色一暗,沉聲問她:“最近有人來過?”

程逝寒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他在說什麼。

她無所謂地笑了:“你還介意這個啊?我男朋友沒斷過,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賀炎生,我們早就分手了,不用我再提醒你吧。”她聲音越來越冷,連裝都不想裝。

“是嗎?”他反問。

“乖,那我們現在是在乾嘛?”他聲音愈來愈低沉,有一種不易察覺的危險。他在她最脆弱的脖頸處輕輕一咬。

“各取所需啊......”她反將了他一軍。

房間內,瞬間一片寂靜,這更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他不再溫柔,疼得她將指甲嵌入,留下鮮紅抓痕。

他知道她哪裡最受不住,偏偏就往那裡欺負她。

他根本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她剛從浪尖跌落,正處於不應期,他就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征伐,無休無止。

直至天蒙蒙亮,房間才終於安靜了下來。在這期間,她無數次從昏睡中被迫清醒。最後賀炎生抱著她,走進浴室。

隨著溫熱的水蔓至全身,她緩緩睜開了眼,幽幽看了眼正認真為她清洗的賀炎生。此刻,浴室內燈光大亮,他與她坦誠相見,她意識出現片刻斷裂,隨後就紅了臉。

“賀炎生,我不是說了讓你關燈嗎!”她眼睛紅了,很委屈的樣子。

“小橙子,關上燈怎麼洗澡?”他柔聲問她。

她徹底沒了脾氣,就這樣懵懵地瞪著他。

這模樣實在可愛,賀炎生的心就像是被貓咪爪子撓了一下,忍不住又吻上了她。

吻著吻著,他又有了反應。

“賀炎生,你就是混蛋!”她快要崩潰,他這是人的體力嗎?

“嗯,我是。”他直白承認。

隻是看她一眼,他就能變得亢奮。由於他需求極大,程逝寒家的各個角落都放的有安全.套,以備不時之需。

浴室也不例外。

此刻,浴缸內的水不斷劇烈起伏,溢出。

折騰許久,賀炎生終於結束,為她換好乾淨的睡衣,將床和地板都清理乾淨,抱著早已累昏的人鑽進了被子裡。

程逝寒困得要命,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力氣,頭沾枕頭的瞬間,她微微張開了眼睛。

“賀炎生,動物才有發.情期,你也有嗎?”她冷聲問。

聲音已然啞得不成樣子。

他將她擁入懷中,讓她枕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對不起。”他湊至她耳畔低語。

程逝寒覺得荒謬,他真正該對不起的,是那件事。是因為那件事,他和她才會走到今天這地步。從那時開始的失之毫厘,到如今的謬以千裡。

在過度疲憊的狀態下,她做了夢。夢裡,她回到了十五歲,初三——和賀炎生認識的第三年。

那天雪下得特彆大,程逝寒剛出小區,就看到了一輛熟悉的黑色蘭博基尼。這輛車就停在小區門口,像是在等她出來。

果不其然,車門被打開,十五歲的賀炎生打著傘,從車上走了下來。

“你乾嘛呀?”她問。

“雪下大了,你這樣走到學校,鞋子會濕。”賀炎生說著,將傘打在了她頭頂。

她跟他上了車,一起坐在了後排。車輛緩緩行進,雪天路滑,儘管輪胎已經裝上了防滑鏈,但司機還是開得格外小心。

車內空間很大,程逝寒和賀炎生在後排卻挨得極近。

“黑眼圈這麼重,昨天晚上又熬夜了?”他問。

程逝寒點頭,打了個哈欠。

“馬上就要一模了,壓力好大,羅老師天天強調一模有多麼多麼重要,下學期估計會更緊張,正式中考前又有好幾場模擬考,啊啊啊!”

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

“彆太累了,你可是全班第一,怎麼可能會考不好!”他安慰她。

“你懂什麼!”她不以為然。“我可不像你,家裡什麼都給你安排好了,進一中沒什麼問題,我可是要憑自己的實力考進一中的,必須確保萬無一失,跟你可不一樣!”

話裡話外,有一種什麼都要靠自己的決心與驕傲。

“好好好,小橙子一定可以。”他鼓勵她。

突然,車猛一打滑,程逝寒微微傾斜,靠在了賀炎生身上。

四目相視,兩人都有些臉紅。

“反正到時候我肯定還和你一個學校。”他信誓旦旦。

“我知道。”她不自在地看向彆處,臉紅得更加厲害。

“那將來......上大學呢?”她抬眼問他,強行抑製住了內心的期待,讓自己儘可能平靜。

“和你去一個城市,你去哪裡,我就跟到哪裡。”他捏著她的臉頰,認真地看著她。

她的心不可抑製地微微一顫。

北方冬天常下雪,那個時候,賀炎生總會在下雪的日子裡將車停在她家小區門口,等她出來,為她打上傘,和她一起上車,坐到車的後排,一起去學校。

那時的他和她,真好。

人生若如初見。

睡夢中,程逝寒皺緊眉頭,條件反射般鑽進身側人懷中,喃喃自語。

“賀炎生,賀炎生......”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