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是睡眠質量反倒因此好起來,清晨上班時同樣精神百倍,夏皎謹慎地想了半天,隻能勉強推測身素質這東西就像抖/m,用進廢退。
八月。
蘇州最熱時候到了,動輒40度高溫,雞蛋放車裡都能悶成大公雞。夏皎每日八點鐘到花店、晚上五點下班,帶著便當在店裡吃,倒是避開了炎炎烈日困擾。隻是清閒自在了沒幾日,花店裡來了一位客戶。
這對客戶是一對老少配——大約六十歲白發優雅夫人,和一個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青少年。起初都以為人是親人,夫人親昵地稱呼著青少年為“卿卿”,這個些老派親密稱呼讓夏皎愣了幾秒。
不過客戶並沒指定夏皎接待,他們選了鬱青真,求是結婚三年紀念日餐廳花束布置。
等客人走了後,鬱青真手捂著胸,喃喃地說:“結婚三年紀念日?我沒錯吧?還卿卿……天啊……”
夏皎已經習以為常。
現在早就不同往日,之前聞報道上,爺孫戀、“一樹梨花壓海棠”比比皆是,反過來不也很正常嗎?現在這個年代,不說年齡、性向了,人都以喜歡紙片人、選擇一次元、二次元人戀愛,既不違法犯罪,又不妨礙他人,多好。
不過今天老爺爺來遲了些,卡片上字仍舊照舊,夏皎認真寫完後,對方明顯些走神,拎著花就走,也忘了找零。夏皎追出去,遞給他錢,他心不在焉地說了謝謝,慢吞吞地往前走,走出五米開外,忽然歎氣,仰臉看了看燦爛晴空。
夏皎悄悄地回了店。
或許人天生就是不知足生物,總許許多多煩惱,夏皎小時候最大煩惱是父母不讓出去玩;大一點煩惱就是無法選擇自己衣服、小升初、初升高、高考、考研考編or考公……
年齡一點一點增,煩惱也越來越大。
其實最大也不過生老病死,不過夏皎如今還沒經曆、也不想經曆這個階段。
和溫崇月結婚後,夏皎一開始煩惱是他母親,即白若琅女士會插手,這個煩惱很快就被解決掉,白若琅女士手再,也伸不到蘇州來;後來,煩惱變成了自己似乎無如何也不能像溫崇月提供給情緒價值般、反饋給他婚姻正向作用。
“每個人花期不同。”
溫崇月曾這樣安慰過。
隻是這種看上去似乎並不怎匹配婚姻交換讓夏皎不避免地產生了一丟丟焦慮,不確定自己這種焦慮從何而來,為了緩解,就開始細心幫溫崇月打理他陽台,將多餘想法挪到如何做一個漂亮陽台花園後,夏皎焦慮心態終於得到了良好緩解。
隻是。
溫崇月發現最近妻子對自己一些冷淡。
夏皎身心都在陽台小花園上,以往下班後還會趴著看漫畫或者和他一起看電影,現在是下班後直奔陽台,先去照顧那些植物,拿著紙筆勾勾畫畫,思考該怎麼進一步改造和架構植物。
做飯之外,溫崇月不自覺地將視線投注在夏皎身上。正在熱情洋溢地給那種多肉分類植物換盆。盆換到一半,夏皎接到電話,飛奔去開門——大概是認識男性,或許是同事,瘦瘦高高,將花送上門。
夏皎向來膽怯,卻和對方說笑,十分熟悉模樣。
溫崇月花帶到陽台上,挽起袖子,幫夏皎抬到小木架上。
溫崇月不經地問:“剛剛是你同事嗎?”
夏皎專注地擺放著花盆:“是呀,不過他是負責另一塊業務……說起來不太好思,我就訂了盆花,他還特送過來。”
溫崇月說:“這不是很正常?”
“不正常呀,”夏皎認真和溫崇月科普,“我們店裡平時訂這種盆栽啦、種在花盆中植物,都是達到起定額才會配送……他是不是超級溫柔?你知道嗎?大家都說他性格很像之前那個電視劇男主……他外號就是溫柔神……”
溫崇月不知道。
他現在知道了也不覺著開心。
溫崇月將花盆擺了擺,強迫症地將其擺正,確保花盆被放在木架中,邊留出同樣距離。
溫柔神?
簡稱瘟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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