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行這天之前,溫崇月看好了天氣預報和溫度,這一個難得的涼爽天氣,昨天剛下了大雨,氣溫還沒有完全回升,陽光也不刺目,氣溫在30度左右打轉,夏皎出了一身的汗,包裹得嚴嚴實實,捧著瓶子喝水的時候,溫崇月摘掉的護目鏡,用紙巾仔細地給擦拭臉頰上、鎖骨上冒出來的熱汗,順帶著替補了一層防曬霜。
“等秋天,”溫崇月說,“過來帶你吃陽澄湖大閘蟹。”
夏皎說:“昆山巴城?”
“上海人去邊比較多,”溫崇月說,“蘇州人一般還去工業園區的唯亭鎮,或者相城區的蓮花島上。”
夏皎喔了一聲,己休息了一兒,吃了整根量棒,才重振旗鼓,再度踏上騎行之路。
夏日正值蓮花開,湖邊的空氣特有的潮潤水汽,蓮香籠在一起,猶如朦朧美人帳中香。夏皎出了很多的汗,一些糾結和煩惱似乎隨著汗水同樣排出體外,大概了解到溫崇月為何選擇戶外運動,這的確夠發泄掉多餘的精力,釋放壓力。
騎行結束,歸還行車,溫崇月開車帶了夏皎又奔最終目的地——重元寺附近的草地上,遊人稀少,隻有一些地人過來玩,湖水清澈,雲朵要比北京的低很多,綴在碧穹之上。不遠處可綠蔭遮蔽紅牆黛瓦的重元寺,足下綠草如茵,抵達時已下午,隱約可遠方餘暉,鋪錦疊彩,映照著湖水也泛起粼粼的碎金光芒。
夏皎沒什麼耐心,依靠著溫崇月肩膀慢慢地閉眼休息,聽他講一些有趣的小事,講重元寺原名叫做“重玄寺”,在康熙年間,為了避諱皇帝“玄燁”的名諱,才改為重元寺……他似乎對這裡的每一處草木都極為了解,而夏皎的知識儲備不如這麼多,在今天之前甚至不知道這裡有個重元寺,比起來玄燁和重元寺的淵源,了解玄燁他兒子和純元的故事……
天色漸晚,溫崇月今日的收獲一尾鰱魚,約莫兩斤,放在清水桶中。晚上兩人沒有開車回家,而在獨墅湖附近的一家對外租賃的院落,這裡不若金雞湖邊名氣大,勝在安靜,無人打擾。
入住的地方也提供可以做飯的地方,溫崇月提前選購了食材,在夏皎去洗澡衝涼的時候,溫崇月花鰱魚頭一拆為二,燒草菇魚頭湯喝。
鰱魚肉也不浪費,打成蓉,和澱粉一塊兒做鰱魚丸,加青菜煮魚丸;再來一碟三杯土豆,一份生拌西葫蘆,煮一碟鹽水青豌豆,晚餐後,可以一邊閒聊,一邊慢慢剝著吃。
溫崇月魚頭湯煮的奶白,撇去浮油的湯中,草菇若隱若。他做魚有一套,燉煮出來的魚肉沒有一兒草生的腥味兒,魚頭燉得極爛,鮮美不腥,就連魚骨頭都浸透了味道,夏皎吃得極為開心,非得把骨頭上的味兒吸乾淨了再丟到骨碟上。
三杯土豆中的三杯,並不指杯子,而麻油、米酒和生抽,以及薑和九層塔。九層塔溫崇月從家中陽台上采摘來的,又往裡麵加了些糖提升鮮味兒。夏皎愛吃老豆腐,裡麵除了土豆片外,又放了煎好的老豆腐片,味道也不錯——美食的料理意義,絕不按照菜譜一板一眼地做,溫崇月喜歡多試一些搭配,正如喜歡和夏皎多解鎖一些新鮮花樣。
夏皎今天騎行十分疲憊,晚上和溫崇月再三申明,絕不再騎其他東西。莫要說心有餘而力不足,如今既無心也無力,隻想躺平享受。
對常年不出門的社畜而言,今天的環島騎行已經足夠刷滿近一個月的運動量。溫崇月體諒的辛勞,並沒有多麼過分,和以往相比,今天的親吻和愛撫要多很多,直到夏皎打著冷顫抱緊他。
窗外月色正好,穿窗入戶,二人相擁而眠,夏皎腦中不再有什麼繁瑣雜事,唯有清風明月。
次日清晨,難得起一大早,全因這裡的烤箱一個粉粉嫩嫩的小可愛,喜歡烤箱的外表,告奮勇接下烤製麵包的任務。
可惜與陌生烤箱的溝通並不怎麼愉快,以至定錯了時間和溫度,等到夏皎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裡麵的麵包已經被烤到硬邦邦,焦黑焦黑了。
打開烤箱門,夏皎和溫崇月麵麵相覷。
溫崇月說:“皎皎,這你發明的’夏皎牌黑森林麵包’嗎?”
夏皎:“呃……大概不。”
溫崇月聞了聞味道,讚歎:“倘若在還有刑部這個部門,認為你可以立刻上任刑部尚書了。”
夏皎:“……”
夏皎戴上厚厚的手套,小心翼翼地發黑、冒煙兒的麵包捧出來:“浪費不太好,不然們拿出去喂鳥?”
溫崇月拿了根筷子,戳了戳麵包殼。
他若有所思:“這麼硬,隻有啄木鳥才啄得動了。”
夏皎:“……”
“還有,”溫崇月注視著己妻子,“對野生鳥禽投毒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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