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乖覺反省,孟寶珠倒不好苛責。
“帶了多少錢,都拿出來。”
青年不解其意,但仍聽話地從儲物袋中拿出銅錢,數量不多,不過幾十枚。
孟寶珠拿去他手中的銅錢,又將半錠銀子放到他手心。
“各國通行的紙鈔和銅錢樣式不同,隻有金銀是通用貨幣,以後出門記得換錢。”
不知道多久未曾跟他人有過身體接觸,青年隻覺被觸碰的掌心似乎都染上了對方指尖的溫度。
“為什麼幫我解圍?”
青年好像很認真地問這個問題。
“裝雞蛋的草編籃很舊,底子磨得很薄,籃底縫隙中有潮濕的淤泥,應當是她在河邊休息將籃子放到石頭上時雞蛋就磕破了。”
在青年有些驚訝的表情的中,孟寶珠平靜地陳述。
她沒有問青年為何不為自己辯解,那是彆人的事情,隻是看到有好人遇到難處,隨手幫一把而已。
“......謝謝。”
青年誠摯地道謝,沒有誰應當幫助他人,即使隻是一點小事,也應心懷感謝。
“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彆讓你的師長擔心。”
最後,他也沒有問女子姓名。
緣來緣往,皆是過客,隻是能為他喘不過氣的生命增添一絲漣漪,已是幸極。
*
萬劍塚——
有的人早早使手段與同門相聚,有的人選擇單打獨鬥,還有的人恰巧跟他人傳送到一片地方,至於是福是禍,便不得而知了。
“你的眉毛居然都是白色的哎!”
身量不高但十分結實,紮著異域風情的小辮子的少年興奮地盯著他人看。
對於某些天生自來熟的人來說,開局就遇到人應當算好事。
而被他注視著的人卻似乎並非如此。
白發盤起,眸如藍晶,膚色近乎透明,在晴天仍然打著紙傘,仿佛隻要照到一點陽光便會如雪般融化消失的少女,麵對這樣直白的目光手足無措。
“你叫什麼名字啊?啊,忘了說,我叫訶黎勒!”
少年爽朗地大聲向第一次見麵的人說出自己的名字。
少女驚慌地開口,卻隻發出了幾個不明意義的音節,最終似感到挫敗,羞紅了臉頰。
水汽凝結成冰,在空中顯示出‘花蕎’二字。
“花......什麼?”
訶黎勒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我認字不多,自己的名字也隻會寫第一個字。不過沒關係,以後我就叫你小花好不好,哈哈哈哈,遇到你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要一個人待上三天呢!”
既然有和睦相處的,自然也有針鋒相對的。
刀芒似焰痕,紅霞雙漫天。
禹空青執劍招架住咄咄逼人的雙刀,向來好脾氣的臉上也不禁沾染怒色。
“林姑娘,我已明確拒絕於你,為何還要糾纏不休?”
不是冤家不聚頭,他傳送的位置竟然與林煙嬌不遠,且剛巧兩人探索的方向一致,半天不到就撞上了。
禹空青不想招惹她,請她選擇方位先行,可林煙嬌堅持不走,並反駁大路朝天,任行自由,禹空青無計可施了,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