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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明江的一番話在鬱書憫的心中悄悄生根發芽,在去靳淮錚家的路上,短短的幾個字始終回蕩在她耳邊,像佛家念咒,她心不淨,便揮之不去。
不適合是什麼意思。
年齡,身份?
這是鬱書憫現今所能想到的。
可她現今沒想過要一個明確的結果,她隻是想要對他好一點,對他再好一點。
鬱書憫稍整情緒,給靳淮錚發去一條消息,說她已經在去鶴山的路上。若是以往,靳淮錚會秒回,可直到鬱書憫抵達他家,都不見他回複半個字。
鬱書憫猜想他估計在忙。
她用鑰匙開了門,在玄關換鞋的時候,家裡的阿姨聽動靜走來,笑盈盈地說:“書憫來了啊,老人家在院子裡曬太陽呢。”
“好。”鬱書憫換完拖鞋,站起身後把畫又抱回懷中,但把手提著的蛋糕遞給阿姨,“麻煩阿姨把這蛋糕放到冰箱裡。”
阿姨了然應好,接過蛋糕後往廚房走去。
鬱書憫先將畫放至二樓房間,隨後下樓,去院中和奶奶聊天,順帶給她的小樹苗澆澆水。
陽光下,飛揚的水滴映出彩虹的輪廓。
鬱書憫蹲在小樹苗旁,時不時瞄兩眼手機,但都不見靳淮錚的回複。思來想去覺得奇怪,便扭頭問奶奶:“奶奶,小叔叔有說過什麼時候回來嘛?”
“阿錚一早就出去了,說公司出了點事。”奶奶知道的也不多,但鬱書憫從中得知,應該發生了棘手的事情。
果不其然,一直到夜裡,靳淮錚都沒有個回音。
鬱書憫惶惶不安地靠坐在一樓客廳沙發,手裡把玩著手機,斷斷續續地給他又發了幾條信息,但無一例外,石沉大海。
阿姨照顧奶奶休息後下樓,看到鬱書憫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兒,不由得關心一句:“不早了,還是先休息吧。”
“沒關係阿姨,我再等等。”鬱書憫強顏歡笑著,一顆心懸著,都在想靳淮錚出了什麼事。
最後實在憋不住,旁敲側擊地問了傅羲燃。
相比之下,傅羲燃的消息回複得快,跟鬱書憫說:
[傅羲燃:四哥處理完公司的事就去夜場撈人了。]
[鬱書憫:?]
[鬱書憫:撈誰?]
不過多時,傅羲燃回了兩個字——楚嬰。
前陣子被迫遞辭呈的程峰那些人心有不滿,卻又找不出靳淮錚的失誤,隻能從楚嬰那兒下手。又不是什麼難請的頂流大咖,楚嬰就被公司強迫打發過去了。
之後,他們給靳淮錚打電話。
雖說不是他的真女朋友,但是他將她卷進來,不可能坐視不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他討厭被人威脅。
他不知道這些老狐狸給楚嬰灌了多少酒,等他到包間的時候,她整個人暈乎乎地趴倒在沙發,發絲淩亂,上衣的衣擺都掀至腰腹,不省人事。
“要見靳四一麵屬實不容易,隻能用這種方式請您過來了。”程峰翹著腿抽煙,倨傲得意的神色掩藏在灰蒙蒙的煙霧裡,就等著看靳淮錚的反應。
女朋友被彆人玩成這樣,隨便放一個男人身上,都是件極其羞辱的事情,但他不太了解靳淮錚的作風。
在他的目光下,靳淮錚慢條斯理地脫下西裝外套,彎腰蓋在楚嬰的身上,同時喚陳伯把人帶進來。
是程峰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