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支持有血緣關係,且裴家撐腰的親兒子。
還是支持空有雷霆手段和商業頭腦,但沒任何關係人脈做支撐的養子。
“所以呢?”那種被玩弄的感覺徘徊在心頭,特彆讓人不爽。
但他也猜到了,靳鎮北既然都把對家的帥擺到他麵前了,那肯定也給他留了條退路。
畢竟,靳鎮北要贏。
他說:“陸家。”
“你跟陸商儀自小一起長大,感情怎麼樣,我們幾個長輩也都看在眼裡。”靳鎮北像交代工作般,用命令的口吻,不帶任何的商量。
靳淮錚覺得有些荒唐。
怒極反笑道:“靳伯,且不說我願不願意,你們問過她了嗎。彆忘了她爸媽鬨成什麼樣,她根本不想步他們的後塵!”
他跟混跡商場的人不一樣。
他見證過父母的相愛,打從心底覺得婚姻應該是純粹的喜歡和愛,是該一眼就相守到老的衝動和夙願。
但下一秒,靳鎮北的話像冷水,猝不及防地澆下。
說,陸商儀同意了。
靳淮錚覺得難以置信。
第一反應是去找陸商儀求證。
但這些天她都不知去哪兒了,直到幾個小時前,她主動到靳淮錚的辦公室,跟他解釋自己為什麼做這個決定。
她的眼圈泛紅,顯然是哭過的。
聲音裡都透著無力,“四哥,我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了,我的幾個叔伯早就想把我爸趕下位…”
“但我又不想和陌生人捆綁在一起,靳伯就說會幫我們的。”她最初想過嚴承訓,可是她和靳淮錚都清楚,嚴承訓心裡早就有要娶的人,甚至他等了那人快二十年。
靳淮錚問她,那你心裡的那個人呢。
陸商儀感覺到自己的心抽痛了一下,笑著,眼淚如潮水再度湧進眼眶,淚眼盈盈地抬眸看他,“會斷的。”
“和他糾纏這麼多年,早應該斷了。”
“我爸媽,我爺爺都不會接納他的。”
於是,選擇權落在靳淮錚手中。
他回來的路上,都在想,答應的理由。
一個說服他點頭的理由。
後來,他找到了。
車裡遺落的檸檬糖,院中的石榴花,還有她愛喝的茶。
他想起靳鎮北遺囑的最後一行,是將整個靳園,以及靳氏零散、好打理的產業留給她。
靳永铖一生都想逃出這個籠。
靳鎮北有愧,所以,也願意成全他的遺願。讓鬱書憫遠離爾虞我詐,給她足夠厚重的資產,保她餘生生活富足。
但這一切,是有前提的。
前提是,遺囑上的繼承人順利坐上靳鎮北的位置。
……
時間走過的每一秒,都像尖細的針刺入她血脈。
鬱書憫忍著胸腔酸楚,強顏歡笑地打趣他:“哇,叔叔是最近發現自己喜歡商儀姐的嗎?”
“我不喜歡她。”他無能為力地歎聲,從鬱書憫手中接過掃帚,放置在一旁。
轉身的刹那,他像是在自我洗腦,喃喃自語:“但我應該會嘗試著喜歡她,不然,很痛苦。”
見慣了陸商儀爸媽的分崩離析,靳淮錚在想,如果他真要和陸商儀結婚,如果他們有孩子,一定不要孩子也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