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想要我離開,但我終究與靳家同根。
我也有私心,我不想看他因為我,又留在那不開心的地方,同那些傷害過他的劊子手周旋。
所以。
是不是隻要他不“愛”我,就好了。
鬱書憫無聲地拿起一根肉串。
她嘗了口,和記憶裡並沒什麼區彆,隻是好像多了點難下咽的苦意。
……
那一夜,靳淮錚沒再回來。
兩天後,綜藝節目開始錄製,鬱書憫聽組長的安排,去季昀驍的休息室找他對台本和走流程。
扣門兩聲。
得到允許後,鬱書憫輕手輕腳地推開緊閉的休息室門,富有節奏律動的音樂傳入耳中,也一眼看到坐在沙發,由著造型師打理自己頭發的季昀驍。
他低頭看著手機,夾克擱在一旁,僅穿了件無袖白T和黑工裝褲,脖頸上掛有好幾條金屬項鏈,耳廓綴有兩三個耳釘。
“季老師你好,我是負責跟你——”鬱書憫說話時,季昀驍懶洋洋地掀起眼睫,辨認了兩秒,頗為意外地拎起笑,“咦,怎麼是你?”
他經紀人是位三十來歲的短發女人,聽他這麼一說,也不由得看向鬱書憫,投以打量端詳的目光。
鬱書憫也沒想過他還記著自己。
不過眼下錄製重要,鬱書憫笑了笑,依舊順著工作的話題說下去。季昀驍也很配合,全程沒再提之前的事情。
直至結束,鬱書憫準備離開。
走之前跟他說:“那一件外套我帶回來了,等下次錄製,我送還給季老師,謝謝。”
季昀驍了然一笑:“好。”
待她離開後,經紀人問他,他琢磨了會兒,說:“嚴承訓的侄女,之前碰到過一次。”
經紀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再追問。
隨季昀驍去往錄製現場,和其他嘉賓進行彩排。
待到開始,鬱書憫終於能休息。
與同為實習生的女孩找了塊空地,默默看場上的選手battle表演。
大概真是她對這類音樂提不起很高的興趣,在周圍人為表演興奮歡呼的時候,她仍安安靜靜地站在那兒,心不在焉地盯著舞台。
場內燈光變換,映在她的臉龐。
隱約察覺到目光,她懵懵然地扭頭望去,隻看到季昀驍坐在領隊席位,看似很認真地觀演,偶爾還同身旁的嘉賓聊幾句。
她的錯覺嗎。
可能吧。
本次是連著兩期一起錄製,中間有兩小時的休息時間,鬱書憫與同組的實習生一起去食堂吃飯,路上兩人就節目聊了點。
“待會就要組隊了,我預感會有很多人選擇LiC。”鬱書憫聽她的猜測,認同地點點頭,畢竟是極為專業的大前輩,好多選手直言是衝他來的。
事實上,也如此。
第二場錄製開始,晉級的選手1v1搭檔即興表演,四位領隊做出選擇,若有多個領隊選擇,則由選手反選。
鬱書憫默默地看著。
同另外專業出身的前輩相比,季昀驍確實不占優勢。節目組連著安排五位心有所屬的選手,仿若就是在為後期製造話題,挑唆兩個圈子的矛盾。
但後邊,還是有幾位熱門選手願意加入季昀驍的隊伍,勉勉強強錄完這一期。
鬱書憫掃了眼手機鎖屏的時間,已經是深夜了。
但當她再抬起頭的時候,季昀驍早就不在原來的位置,她疑惑了片刻,隨後又拋之腦後。
她在現場忙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