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點頭同意,抓起裝備要走,卻又被和尚拉住了。
還以為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沒交代清楚,誰知他摸了摸鶻鷹的腦袋,用手指勾勾它的下巴,儼然一副逗狗的架勢,怎麼看也不像個專業的馴鷹行家呀!
看他和鶻鷹親密的樣子很是好笑,我這才想起來詢問,他給這鶻鷹取的什麼名字。
聞言,見和尚一拍胸脯,正色道:“沙雕!”
“啥?”
“我說,它叫沙雕。以後,你叫它小沙就可以了。”
不是吧!這名字起得,能不能再沒水準點?知道的,和尚是在叫鶻鷹,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罵人呢!要是因為這鬨誤會,找誰說理去。
這會和尚已經從背包裡找出個皮口袋,把塞子一拔,立馬有股竄鼻子的酒氣飛出,聞之欲醉。
而和尚把酒倒進手心裡一些,竟然直接放在了沙雕的嘴前。
當我正目瞪口呆,不知道該不該勸他彆做傻事時,隻見沙雕尖喙一張一合,就像飲水一樣,三兩下把手心裡的烈酒喝了。隨後大嘴一張,叫了幾聲,那眼神明顯是意猶未儘的模樣。
隨後和尚又喂了它整整四手心,直到沙雕滿意地起飛,搖搖晃晃掉進一片茂密的樹冠裡為止。
和尚這會舔了舔手上殘留的烈酒,笑道:“村長這老家夥釀的酒還真不賴。好了,咱們出發。”說罷將背包背起,轉身就走。
“誒!”我一拽和尚,指指沙雕掉落的那片樹冠問,“你……你不管它了?”
和尚看了看,似乎習以為常地說:“管什麼,它就那樣,酒醒了自然會在附近徘徊等候我的指示,不用操心。”說罷,大跨步走了。
見他如此放心,我也安心不少,馬上小跑著跟上並追問道:“你說它會在附近徘徊?剛才從你吹笛到它出現時間不長,該不會早就在附近了吧?”
“對啊,要不然你以為呢?它就算再厲害,也不是像雷震子那樣的神物,隨叫隨到啊~”
聽到這話我心裡那個氣啊,拉住和尚叫道:“你的意思,穆綿成這消息早就來了?”
“嗯,對……對啊。”和尚想到了其中利害,底氣都不足了。
“那你不早點叫它過來?要是能早點,咱們也不至於被動了吧?現在湯一局兩人失蹤,死活不知,都是你的錯!”
和尚見我暴怒,趕緊掙脫了我的手,跳向一邊:“我……我也想早點叫它過來的,但條件不允許。”
“什麼條件?”我問。
和尚攤開手掌給我看,那正是他剛才喂沙雕烈酒的手掌,我一下就明白了。
是酒!
怪不得和尚與我們第二次見麵,在確定彼此身份後,竟會主動分擔行李,原來他是趁機找酒來著。之所以到現在都不敢叫沙雕過來,是因為他沒酒,使喚不動那家夥!
聽了我的分析,和尚大膽伸出雙手拇指,故意學電視裡的腔調,說道:“高,實在是高!到底是軍醫加大聰明,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
等我們再次回到二黃澱,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似乎被和尚猜著了,村裡靜悄悄沒有一個人。
雖然我不知道昨晚村民們開會討論些什麼,但村子裡有孩子無辜枉死,又是村長的孫女,他們還會如此鬆懈,一點戒備心都沒有,難道不奇怪?
可現在我們已經進來了,而且很順利,接下來怎麼辦?繼續畏首畏尾?
“咱們還分開,我去辦公區,你去倉庫。”
說罷要走,和尚卻不願意了。
“誒,你小子少來。自己本就沒什麼保命技能,如果遇上危險了怎麼辦?”和尚瞧瞧四周,取出水壺猛灌兩口說,“目前的情況很奇妙,我總感覺有種請君入甕的意思。
小藥啊,還是彆分了,咱們一起吧!欲速則不達,小心能駛萬年船。你明白?”
聽他說得堅決,我沉吟良久後,最終還是答應了,於是兩人決定先去倉庫瞧瞧。
因為這次的目的就是確認湯一局和小花在不在,其餘的不管,所以按照我的猜想,進度應該很快。
二黃澱的倉庫很大,起碼有四五百平的樣子。
我曾聽木棉說過,這裡一半是存糧食的,一半放置了村中的雜物,內部空間應該不會太複雜才對。
當我倆來到倉庫門前,就見一道大鎖在上麵攔路,看著挺嚇人的,卻是個紙老虎。
和尚主動上手,不知從哪摸出一根小鉤,在鎖眼裡捅乎幾下,當聽到哢吧一聲時,大鎖應聲而開。
我對此投來讚許的目光,由衷地讚道:“厲害啊!和尚,看樣子平常溜門撬鎖事沒少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