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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熾冷靜地用翅膀把妹妹擋在了身後,將藥水喝了下去,開口道:“有事找我。鳶不喜熱鬨。”
見兩崽一副麵對洪水猛獸的嚴肅神情,傅尚夏微微皺眉,應了聲,深覺和兩隻蠻蠻崽溝通不易。
重明鳥崽和鳴蛇崽對視一眼,經過這幾天重明鳥崽鍥而不舍得偷明藥的藥水,並且主動承擔了試藥的職責後,兩隻物種不同語言不通的崽相處還算融洽。
至少一個嘰嘰喳喳另一個嘶嘶的嘀嘀咕咕已經可以做到無障礙交流了,就像此時,兩小隻都對畢熾的話表示懷疑。
乖崽:“啾啾,啾啾啾。”畢鳶不是最喜歡湊熱鬨嗎,我隔好幾個山頭都聽過過她這個小魔頭。
藥崽回應:“嘶嘶。”是這樣的。
乖崽又叫:“啾啾,啾啾啾啾。”你不躲一下,他們兩個一出現就不知道要電閃雷鳴還是發大水了。
兩隻畫靈出現得突然,也沒像以前在山海界那般驚天動地,明藥一愣,才反應過來蠻蠻的特性,忙進了係統空間。
同為鳥類,蠻蠻崽們還是能基本聽懂乖崽的鳥語的,雖然不知道這隻山海界獨一隻的重明鳥哪來的怪口音,畢鳶挺了挺胸脯,翅膀拍拍自家哥哥,暗示他分散主人注意力,隨後才小聲對乖崽道:
“你哪來的怪話,我可不是魔頭,你敢說我魔頭?”
畢鳶看了他一眼,一道“你敢說說你就死定了的眼神”眼神掃到重明鳥崽身上。
小金團子不說話,縮了縮翅膀,他才不是怕這女魔頭,雖然她攻擊招數好痛,但是自己的幻境也可以困住她,就是現在開打,不公平,對,就是不公平!
真不知道,這女魔頭怎麼方才表現的那麼緊張,乖崽心想。
要是傅尚夏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可能會解釋一句,那大概是社恐吧,與人打交道會緊張害怕。
感應到乖崽波動的心情,傅尚夏扭頭看了眼,畢鳶安安靜靜地站在原處,沒動。
他沒有注意到兩畫靈之間的暗流湧動,畢竟就體型來看,兩隻蠻蠻崽體型都比乖崽小一圈,畢鳶比她哥還小一圈,況且有那身青色的、流光溢彩的羽毛的畢鳶不動說是擺件都不引懷疑。
應當不會讓乖崽產生害怕的情緒,傅尚夏心道。
剛才,畢熾突然用翅膀指向窗戶,對他道:“大暴雨,我們比翼鳥是水災的象征。主人你最好彆在同一區域待過五天。”
循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傅尚夏便見窗外的天空已經變成暗沉沉的黑色,烏雲翻湧,狂風吹動院裡的樹木,攪動墨黑的雲朵,在醞釀著一場巨大的酣暢淋漓的暴雨。
五天,足夠了。
畢熾沒說話,他和妹妹是比翼鳥族內新生一代中最出色的一對青赤,比翼鳥帶來的洪水暴雨的危險程度視能力而定,所以,要不是這個世界天道有限製,這場暴雨的聲勢會更浩大。
畢鳶甜甜地朝自家哥哥“啾”了一聲。